“奉清是喜歡少女還是少婦啊?”郭文斌神情微醉,話題也逐漸露骨起來。
“郭兄。”三人開始以兄弟相稱,“女人之事非我所長。”
“你大多時候在山裏,知道的少些也正常,為兄為你細細解來!”郭文斌調了調身姿,“少女未經人事,多青澀、惶懼,體膚緊致,仿佛......仿佛這盤中的魚膾,緊實彈牙,口感上佳。”
“少婦就不同了,眉眼之間秋水含情,既婉約又奔放,而且少婦多豐腴,剝開之後那一身白肉,讓人沉醉其中啊!”
“妙解!妙解!當浮一大白!”
杜瀾停箸叫好,舉杯就要同飲,這時聽見亭外有人道:“這是誰在大談男女情欲之事啊,如此夜色,也不怕煞了風景!”
“睿哥來了!”郭文斌聽出來人的聲音。
楊睿與幾人示意之後徑自坐在為自己預留的位子上,侍女隨後為其擺上酒菜,楊睿開口道:“不好意思啊,有些事耽誤了,我自罰三杯。”
齊奉清搶在郭、杜之前開口:“當罰!”說著身形略有不穩地站起身來,“但睿哥剛任職大理寺,擔少卿重任,忙些也是應該,我等自然要陪一杯。”
齊奉清一手持壺,一手舉杯,來了一個先幹為敬。其他兩人也舉杯附和,見 氛圍至此,楊睿也爽快地連幹三杯,隨後問道:“葉老板呢?沒有來陪奉清喝幾杯麼。”
還沒等杜瀾開口,帳外已有侍女回應:“小姐說了,請幾位大人先聊著,她稍後就來。”
楊睿聽完,笑對齊奉清道:“這葉老板可是有身價的人兒,平時我們幾位過來,她都未必有時間作陪,這次可是要看你的麵子啊,要是再能觀賞一回葉老板的舞曲,可就算沾了你的大光咯!”
“睿哥可是折煞我了,與你們相比,我算粗人一個,喝酒吃肉還行,禮樂歌舞實在瞧不出其中的妙處。”奉清玩笑著推脫。
“奉清過謙了,我聽說流雲觀所教甚為龐雜,經史子集、天文地理乃至醫卜星相都有涉獵,區區歌舞應該不在話下。”
“嗬嗬!”齊奉清笑了笑,“睿哥說的不錯,但是這裏麵可沒含著鼓樂歌舞,況且萬象山哪能碰到城裏這般精致的美人兒,盡是些鄉野村婦,體格子比我都壯實。”
“哈哈哈......”
齊奉清一言引起眾人大笑,連幾人身旁的侍女都禁不住抿起了嘴。
“要說起樂舞,探花樓秋清雅的舞腰可算京中一絕啊,隻可惜香消玉殞......可惜啊。”杜瀾惋惜的連歎兩聲可惜。
正題來了!齊奉清心裏清楚,這三個人遲早要把話往秋清雅身上引的。
“確實可惜,不過才子佳人生死與共,也算是一段傳奇佳話。”郭文斌接道。
楊睿似乎是借著話題突然想起來一般,對著奉清問道:“我前幾日在大理寺聽說,陛下對順天府的案奏並不滿意,還下旨讓你協查,可有結果了。”
鋪墊了半天,突然的轉場還是有些生硬啊。
齊奉清來的路上就已經有了打算,問什麼就說什麼,實話實說。
“順天府的案奏還是基本屬實的,隻不過少提了一個關鍵的人,此人談不上有罪,所犯之錯也可大可小,郭兄剛剛所言‘傳奇佳話’,我也十分認同,可是這傳奇裏麵是不是還有一個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貴胄子弟,逼良為娼、棒打鴛鴦,致使一段良緣魂歸地府。”說到這,齊奉清對著郭文斌舉杯,“是吧,郭兄。”
郭文斌麵色有些慌亂。“奉清,沒這麼嚴重吧。”
“沒有!”齊奉清笑著擺手,“不都說了嘛,是‘傳奇佳話’,自然是要渲染加工,以使其更加精彩嘛。”
杜瀾幫忙開口道:“奉清,想必也瞞不了你,三皇子和郭少與此事有些糾扯......”
杜瀾話未說完,齊奉清便接過話來:“我知道,三皇子與秋清雅相識是郭兄引見的,郭兄不必擔心,秦國新律中沒有帶皇子逛青樓這一條罪過,況且新律中隻有禁止在職官員開設青樓、賭坊這一條,可沒說不讓逛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