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3 / 3)

洗完腳,駱雁又服侍駱英解盡衣服,駱英道:“雁兒,在玩兒會兒。”駱雁低眉道:“是,老爺。”就仰麵躺下了。駱英心裏挺不喜歡,卻還是趴了上去。

直到雲雨畢,駱雁連動也沒動一下,隻是流眼淚。駱英挺不高興,問她她也不說話。他也累了,就先睡了。

夜裏,不知什麼時辰,恍恍惚惚聽見有人在哭,駱英以為在做夢,就未加理會。

第二天,駱雁早早起來做早好飯,又來服侍老爺起床梳洗畢,小心翼翼的問:“老爺,還練劍麼?我去給老爺拿寶劍來。”駱英道:“不練了。雁姐姐,你到底怎麼了?”駱雁道:“我—沒怎麼,服侍老爺是妾身份內之事。”駱英道:“我不用你服侍!雁兒,別說我還沒做官,就是做了,我也不給你當老爺。雁姐姐,咱們還跟以前一樣,行不?”駱雁道:“不不,賤妾不配老爺如此疼愛。老爺,今晚你跟綃兒圓了房罷,讓她做老爺的正室夫人。”駱英要待再說,駱雁道:“我給老爺燙酒去。”躬身行禮,出了臥房。

飯桌上,駱雁更像個奴婢,駱英百般勸說也不濟事,隻好由她。

幾天下來,駱雁徹底變了一個人,駱英無論軟語相求,還是拔劍相嚇,都無半分效用,便也不再勸。

經過駱雁細心照料,駱綃的病早好了,梳洗打扮之後,果然是一個大美人,而且眼看就要滿十四歲了,真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一般,駱英每天麵對她,再想想跟駱雁圓房之夜的遺憾,現在又變得行屍走肉一般,不免時不時對這位貌若天仙的小妹子心有所動。

自從駱綃病好,駱綃就搬離駱雲臥房,到駱雁那間臥房去住,駱英則跟駱雁又搬了進去。這晚,駱雁服侍駱英行房畢就睡下了,駱英卻睡不著,就悄悄起身穿衣下炕溜了出去。

駱雁臥房,炕上,駱綃已經睡著了,火盆裏的炭火發出微微亮光,映著她絕美的小臉兒。駱英輕輕坐上炕沿,看了好半天,終於忍不住輕輕掀開被子,把手伸向了她領口衣扣兒,眼看就要摸上了,冷不防駱綃一把死死抓住他手腕,睜開一雙杏眼怒目而視。

駱英大為驚駭,駱綃卻立刻又把手鬆開了,臉上的驚怒也一現即逝,又變成了那副呆傻模樣。

既便如此,駱英也已知道這個小妹子並沒有瘋,“她沒瘋,不僅沒瘋,方才一抓這份手勁兒,顯然還練過功夫,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駭然多時,就問:“綃兒,你是裝瘋的麼?到底是為啥呀?”駱綃卻隻剩下一臉的呆氣了。

駱英不死心,心念一動,就又把手伸到了她領口兒,“你不說,本帥就破了你的身子,反正父帥也把你許給我了。”駱綃猶似不聞,駱英也有些火兒了,“我數到三,你再不說實話,我就動手了。一,二,三。”一看還沒有反應,駱英就解開了她上衣,小衣,一眼看見她雪白的肌膚,初隆起的嫩乳,不由得一下就驚呆了,“你,你可真美。”

不想駱綃卻早流下了兩行眼淚,臉上還是呆氣,眼神卻極是淒苦。駱英看了,不由得心頭一震,趕緊把衣服給她係好了,“綃兒,你別哭啊,我隻是想試試你是不是真瘋了,對不起,我再也不試了。”說完就起身匆忙跑了出去。

駱雲臥房,駱雁卻醒了,“老爺,回來啦?幹完了麼?”駱英臉一紅,“沒,沒有,我,我沒幹她。”駱雁問:“為啥呀?爹爹不是把她許給老爺了麼?”駱英解衣鑽進駱雲的錦被,道:“父帥有事瞞著咱們,我要好好想想,你先睡吧。”

半夜,駱雁一覺醒來,卻見駱英還沒睡,就問:“老爺,怎麼了?”駱英道:“沒,沒怎麼,你睡吧。”駱雁道:“老爺有心事麼?”駱英道:“沒有。”駱雁也沒再問,合眼睡了。駱英卻忍不住,看看她,猶豫了好一會兒,叫道:“雁姐姐,你睡了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不許告訴父帥。”駱雁問:“老爺請說罷。”駱英道:“當然我現在也隻是猜測,我看綃兒沒瘋,她是在裝瘋。”駱雁一愣,道:“我不信。”過了一會兒有自語道:“她幹啥要裝瘋呀?再說她還那麼小,這都多少年了,她能不漏一點破綻?”駱英聽了,覺得也是,心道:“難道剛才隻是巧合?”駱雁又勸道:“老爺,你就娶了綃兒罷。爹爹這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女人早晚都得過這一關,過一夜就沒事兒了,你還是去綃兒房罷,她是老爺的正室夫人。”駱英道:“不了,我累了,睡罷。”就躺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下起了大雪,駱英就在書房看駱雲的兵書,駱雁端來生的正旺的炭火盆,放在案側,過來就要往駱英胯下跪,駱英伸手拉住,“雁兒,別再這麼侍候我了,來,坐老爺懷裏,陪我看兵書。”駱雁就輕輕坐在了他腿上,“我給老爺倒杯茶。”駱英看她低眉順眼的樣子,心裏頗不是味兒。駱雁在駱英懷裏坐了一會兒,還是輕輕滑下去,跪在了帥案下他胯前,解下寶劍,解開了白玉帶。

一陣風吹來,窗子啪的打開了,駱英轉頭一看,就見院子裏駱綃正站在牆角那株臘梅前看花兒,臉上還掛著一絲淡淡的笑。駱英趕緊道:“雁兒,你看,一個瘋子,能看花兒看得這麼入神麼?我再去問問她。”駱雁道:“老爺,還是別打攪她了,就讓她高興一會兒罷。”鑽出來過去輕輕關上了窗子,回來鑽到了帥案下。

沒過一會兒,駱英氣息變粗,就在帥案上顛鸞倒鳳,雲雨幾度。

傍晚,駱雁自去準備晚飯,駱英也累了,就起身出了書房。院子裏,駱綃還站在那兒看梅花,姿勢一點都沒變。駱英好奇心起,就悄悄過來,試探著問:“綃兒,你不冷麼?”駱綃呆呆不語,駱英又問:“你站這兒看了好幾個時辰了,這株梅花有什麼特別之處麼?”本以為駱綃不會搭言,卻不想她輕聲道:“我在想我的爹爹媽媽。”駱英大驚,道:“綃兒,你說話了,你終於開口說話了。我和雁兒也想父帥了。”駱綃卻道:“我說的不是駱雲,他不是我爹爹。”駱英一愣,“那誰是你爹爹呀?”駱綃並不答話,反倒自言自語的道:“我姐姐小時候,爹爹經常在這株臘梅前摘花兒給我媽媽戴,也給姐姐戴,還抱著我姐姐,親啊,疼啊,媽媽愛看花兒,爹爹就一直陪著她,還有姐姐,直到天黑再也看不見。”

駱英聽著,忽然覺得有些瘮得荒:綃兒沒瘋是肯定的了,父帥不是他爹爹,那他爹爹又是誰?這中間又有什麼是非恩怨,以致她小小年紀就要裝瘋?她心裏倒底有多少秘密?

正要再問,卻見駱綃冷的一哆嗦,駱英便道:“綃兒,回屋吧。”駱綃道:“我不,你先回去吧。”見他不走,又看他一臉懷疑,便冷冷的道:“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要想讓綃兒死,就跟駱雲說去罷。”駱英忙道:“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綃兒,你放心,大哥再也不會讓你受半點兒委屈,隻要有大哥在,就沒人敢欺負你。”說著就輕輕抱住了她,又把英雄大氅裹住兩人身子:“大哥陪你看梅花兒。”

過了一會兒,駱綃忽道:“大哥,雁姐姐也是好人,隻是投錯了人家。她很可憐,你一定要好好待她。”駱英道:“我知道,你放心罷。”

天漸漸暗下來,駱英正待再相勸,卻見梅樹上一朵梅花漸漸展開花瓣,悄然綻放,接著第二朵,第三朵,隻片刻間,滿樹的梅花競相開放,駱英忍不住讚道:“真美!綃兒,我給你折一枝罷。”就走過去,駱綃急道:“不要。就讓它們在爹爹媽媽懷裏好好開著罷,折下來它們就枯死了。”

駱英聽了,不自主的心裏一酸,“好,就讓它們在爸爸媽媽懷裏好好開罷。”回到駱綃身後,再次把她抱進自己懷裏,也不再說什麼,隻是雙臂緊了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