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長道言道:“適才看你情形,你所懷內力,與本教內功有一定相似之處,日後應為大礙,何況還有小兄弟相助。我實不忍心讓你二人與我葬此墓中。”言畢,一把抓住耶律子寒,用盡全力,將自己畢生修煉之功傳於耶律子寒。
耶律子寒頭昏腦漲,眼冒金星,隻覺一股強大的氣流遍入全身,體內神腑巨震,血氣翻騰。
丘長道撤回雙掌,臉色慘白,麵容枯黃,仿佛蒼老了十歲。本就身受重傷,此時內力盡失,已是奄奄一息。
將手慢慢移至懷中,掏出一冊卷宗,對耶律子寒低聲說道:“這是本教最高武學修為《封神密典》的第十卷。你是有緣之人,收下此物,於教於你,是福是禍,就看天意如何了。”
趙凝和耶律子寒均是一驚,之前與尤半濃對決之時,已將此書銷毀,如何還在丘長道手中?
“本教武學至尊,我怎能輕易撕毀。尤半濃心術不正,我縱然一死,斷不會將此卷落入他手。”
趙凝暗想,老先生果然周到,剛才在尤半濃麵前不過是移花接木的小伎倆,就騙過尤半濃。
“當年我入避日教,承蒙東方教主看重,傳授聖門武學,我勤加練習,大有所成,盡心為教,竟然做到了教中首位護法的位置。一次爭鬥中,中人暗算,跌落山崖。也就是在此時遇到然兒,她醫術高明,不但救好我的外傷,還對我的內力進行調理。”
說著,又劇烈的咳了起來。
“被然兒救治之後,相處多日,我對她心生愛慕之情,情願避開江湖一切,與她長相廝守。我在教中多年,不想就此消失,便回到教中,想向教主呈明因由,退出教中,與心愛之人逍遙江湖。”
趙凝想到,老先生和師姐情投意合,如若隱去,做一對神仙眷戀,豈非人生之一樂事,再看眼前形勢,二人定然未能如願,師姐終是英年早逝,陷入黃土隴中。
丘長道繼續言道:“世間最難測之事,莫過於人心。我回教中,教主已閉關,教中諸事交於另三個護法。三人本就對我不滿,趁此機會,竟誣陷我與外教勾結,召集眾人,對教中不利,欲殺之而後快。我遭眾人圍攻。然兒為了救我,為我擋了萬鵬飛一掌,危在旦夕……”
“我……我現在就要……就要去見然兒了,我死後,將我放到然兒的棺柩之中……”話未落音,溘然長逝。
趙凝已知再無力回天了,心下不免感傷。
“我們還是完成前輩的遺言,將他葬入棺柩中。”耶律子寒此刻心情複雜,今日之事太過突兀,自己無意之間,已身受別人內力,還握有魔門武學的最高卷宗。這避日教倒是聽說過,是武林第一魔教,傳言教主東方綽是世間絕頂的高手。如此說來,手中這本《封神密典》第十卷是中原武林人士夢寐以求之物了吧。不曾想到,這部卷宗會落入自己這個遼人手中,說不定日後大有用途。
轉身又看了看已到棺柩旁邊的趙凝,暗想,今日發生一切,這個小兄弟一清二楚,如若此時不將他除去,終留後患。隻見小兄弟神色黯然,舉手投足間,卻又說不出的風致俊雅,心下震動,莫名的感覺湧入胸中。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自己這是怎麼回事,身負太後和師傅重托,卻一再不能控製自己的感情。來宋時日不多,先是對救治自己的白衣女子心生好感,現在居然對一個剛認識的小兄弟又生出說不清楚的感覺,枉費自己身為七星之首了。念及至此,心下狠心,欲對趙凝不利。
趙凝抬頭言道:“這棺木沉厚,我移它不動,你幫一下。”
耶律子寒一想,這位前輩畢竟有師傳之誼,還是安葬了再說吧。當下推開棺木,將丘長道安置其中。心中又想,如何出手,才能將趙凝一擊而中。
耶律子寒心中所想,趙凝自是不知,言道:“不知前輩所傳之功,你能否運用。”
耶律子寒聞言,又是一怔,“留他或許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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