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等不到白榆的回答,溫衡的眼中浮現出清晰的嘲諷:“白榆哥哥前麵和我打賭的時候,不是說:你們雄性獸人向來說話算話嗎?”

白榆嘴唇一陣蠕動,半晌方才麵帶難色,可憐兮兮的道:“小雌性,我們換個懲罰吧!烙奴印這個懲罰太重了!”

頓了一下,見溫衡表情沒變,他又打起了感情牌:“我不讓青梧往馬背上放東西,也是為了我們幾個人的安危著想,不管是青梧還是你,受傷了都不好!”

如果是之前白榆說這話,溫衡是不相信的,但昨天被青梧打了以後,態度一直都很誠懇,所以此刻白榆說的話,溫衡是相信的。

但,那又怎樣?

他後麵不是答應了賭約嗎?

原本自己還想著,這幾天他有改過自新的趨勢明顯,考慮放這獸人一條活路呢。

但他要是耍賴的話,自己完全可以讓他死在兌換湖鹽的路途上。

溫衡點點頭:“白榆哥哥要是不想履行賭約的話,我也不會勉強的。但於我來說,我如果輸了,反正是不會像白榆哥哥這樣抵賴的!”

這番以退為進的話,是溫衡留給白榆的最後一次機會。

看著小雌性臉上的嘲諷消失,白榆發現自己心裏不但沒有好受一點,反而莫名有些發怵。

獸人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他最好照賭約去做。

深吸了一口氣,白榆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雖然他不認為自己拒絕接受賭輸的懲罰後,小雌性能拿他怎麼辦,但白榆還是答應了。

“那兌換完湖鹽之後,你們便同我一起去狐族吧!”

溫衡看向他:“怎麼,你這是要履行賭約了?”

白榆攤手無奈的看向她:“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能怎麼辦!”

溫衡忍不住笑:“你可以繼續拒絕啊!”

“那你不得嘲諷我很久啊!”白榆覺得這雌性是真的會氣人,但忍不住歎氣:“我懷疑你從我阻撓你的第一時間,就想坑我了!”

溫衡沒接話,自己這哪裏是坑他,自己分明是在給他活路。

畢竟,按照白榆之前的行事,自己早就將人殺了。

現在天氣炎熱,說不準屍體都臭了。

當然,若非他和青梧是朋友,青梧當初給自己找來的草藥裏麵,有可能有白榆的指導,溫衡也不會讓他成為這個例外。

從所住的山洞到出穀的這段路,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這段路算不上崎嶇,但有些地方相對逼仄,溫衡招來的那匹野馬,在通過這些路段時,根本無法轉身。

更關鍵的是,這路上,溫衡還遇到正在捕獵的老虎,以及成群的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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