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一連串的提問讓我下意識地找了個自認為比較靠譜的借口:“因為我想心無旁騖的好好學習,所以就沒有跟任何人聯係啊。”
忍足氣極反笑:“你這個理由說出去,哪個人聽了能夠相信?”
其實當我說完那句話的時候我就後悔了,這話說出來我自己都覺得站不住腳,更何況別人了。可是話都說出口了,我又不能收回……都怪我剛沒經大腦思考就說出來了,這下可怎麼圓謊啊?
就在我大腦拚命運轉的時候,跡部開口了,他看著忍足又看了一眼一直在一邊乖乖吃飯沒有動靜的向日,然後聲音盡量壓低了一些,說:“龍櫻是因為我母親的緣故才離開的……”
話一出口,忍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跡部:“你一直都知道?”
跡部點頭:“龍櫻走之後的第三天我就知道了。”
“那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們?讓我們這樣揣測擔憂了兩年?!”忍足的眼裏滿是責怪。
“你要我怎麼說出口?”跡部的眼神暗沉下來,帶著一絲絲的陰鬱,“難道要我昭告所有人龍櫻離開是因為我母親把她趕走的嗎?我說得出口嗎?”
忍足平靜了下來,沒有再說話。
跡部繼續說:“我說不出口,所以我隻想著等我能力足夠了,我就直接去美國把這個臭丫頭給我找回來。隻是沒想到,她居然在我找她之前先回來了。”
“咳咳~”我幹咳了兩聲,以此提示跡部他口裏的“臭丫頭”現在還在他的麵前呢,說話多少注意點吧,然後我還是替跡部涼子爭辯了兩句,“其實你母親也沒有趕我走,離開日本是我自己的決定,跟你母親沒有太大的關係……”
“行了,”我話沒說完,跡部就打斷了,“你不用替她說話,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裏清楚。再說這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回來了,我也不想再追究了。我隻想再問你一句……”
說到這裏,跡部雙手撐著餐桌站起,隔著桌子俯視著我:“你這次回日本,還打算離開嗎?”
“這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不太好說。”
“什麼叫不太好說啊,你自己會不會走你都不知道啊!”這時,吃完了飯沒事幹的向日終於插嘴了,“走還是不走就一句話,你別吊人胃口啊!”
我無辜地聳了聳肩,看著向日說:“我是真的不清楚所以才不好給答複啊,現在剛回來我肯定是不會走的,但是以後會不會走也不好說,肯定要看情況的。”
還沒等向日再說什麼,跡部擺了擺手:“算了,這個問題就先放著。”
然後跡部看著我,語帶威脅:“不管你走不走,你要是再敢一聲不吭就消失,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給拎回來!”
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縮完之後我才反應過來——為什麼隔了兩年,跡部的威脅還是會讓我覺得很有效啊~~~~蒼天啊~~~不帶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