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2)

王寶貴頓時大驚,瞪眼打量孫魁半天,不見孫魁似在說笑,忙道:“大人可有受傷,可曾看見此人麵貌?”孫魁略微搖頭道:“幸虧我有些功夫底子,未讓那人得手,但也未看清那人麵貌。”遂把那時情景稍微描述了一下。王寶貴心中也是一詫:沒有想到孫魁竟然有如此不錯的身手。但麵子上故作惶恐道:“屬下失職,屬下這去安排查辦,並派些人手過來,以保護大人。”他亦沒想到孫魁來此不到兩日,就遇到有人刺殺,當下也不敢大意。

孫魁遂點頭同意,看著王寶貴匆匆離去,他感到自己已經卷入了這場政治漩渦中,要想抽身是不可能了,如今之際唯有增強自己的實力,而他唯一可以倚持的也就是劉璋對他的信任,所以他才讓王寶貴繼續呆在身邊,再則他也無心反叛劉璋。

當晚,王寶貴果然調來大量的侍衛駐紮在孫魁府上,並在孫魁身邊安排了一隊二十幾人的貼身侍衛,孫魁到未曾想到王寶貴有如此大的權利。

一夜無事,第二日一早,孫魁練功起身,正要洗漱,見門外王寶貴匆匆趕來,稟道:“柳先生已在書房恭候大人了。”

孫魁隻得匆忙抹了把臉,疾步來到書房,嗬嗬笑道:“柳兄來的好早。”柳胥銘站起作揖道:“到是打擾孫兄清夢了。”說罷,一臉關懷的道:“方才聽你的管事說,昨日有人襲擊孫兄未成,可由此事?”孫魁點點頭,道:“是有此事,孫某剛到這裏兩日,也不知無意間得罪何人,竟容不得孫某。”柳胥銘麵露憂色,欲言又止,良久方道:“孫兄,此地不比鄉村民風,許多事情不可以常理論之,望孫兄以王爺大業為重,保重自己。”

孫魁理解柳胥銘不便言明的難處,故哂然一笑,指著外麵二十多人的侍衛道:“柳兄放心,有這些人在旁,我想沒人再敢如此大膽行凶了。”隨後,頓頓再道:“不知柳兄一早有何事?”

柳胥銘心中十分器重孫魁,認為隻有此人能夠幫助劉璋完成大業,所以非常不願看到孫魁有何閃失,如今見到孫魁身邊已經加強了保衛,心中安定不少,遂道:“昨日下午,我已安排下麵掌管礦業的人,把所有鐵礦彙攏,待孫兄的人到來,即可運往南雲郡你處。還有八萬軍隊在今日即可整編完畢,明日你與二公子、顧詹培可前去閱軍。”

正在二人詳談正事的時候,下人來稟:“方才王爺派人了,讓二位大人到王府一趟。”

孫魁與劉胥銘不敢怠慢,趕緊起身前往。待到王爺的西園書房,隻見劉敏紅腫著雙眼噘嘴坐在一旁,劉璋見二人到來,笑臉相迎。

孫魁見劉敏在此,心中明白,這位小姐惡人告狀了。彼此寒暄一陣後,劉敏按耐不住,嬌呼道:“爹……”滿眼不悅,憎惡的看了孫魁一眼,一旁的柳胥銘已經明白孫魁得罪了這位小姐,同情的看了眼孫魁,含笑不語。

劉璋則是一歎,故顯不悅道:“孫將軍怎的得罪了小女,使得小女一夜未睡好,一早向本王哭訴孫將軍的傲慢無禮?”說罷,趁劉敏不注意,向孫魁使了使眼色。

孫魁明了劉璋是在哄其女兒,但是心中還是不是滋味,如此寵溺隻會不斷助長劉敏胡作非為。但見劉璋如此,不得不站起來到劉敏麵前,抱拳賠禮道:“末將昨日一時衝動,說了不該說的話,現向小姐負荊請罪。”

劉敏忽的轉首,站起道:“既然負荊請罪,怎的不見你背著荊棘。在我爹麵前你竟然也敢胡言亂語,口是心非,你平日裏辦事也定是如此欺上瞞下。”說著,轉首對劉璋,氣鼓鼓道:“爹,這種人不好好懲治,將來定會反了天了。”昨日,孫魁把她氣的不輕,今日有他父親撐腰,更是肆無忌憚。

孫魁聞言頓時色變,不再看劉敏一眼,轉身向劉璋作揖道:“末將無意開罪小姐,請王爺定奪。”

劉璋也是知道自己女兒過分了,已經使得孫魁心中不悅,原本打算哄哄了事,但此時他的臉色也變得相當難看,正待開口。

但劉敏正在出惡氣時,不懂觀顏察色,又恨聲道:“爹,他連女兒都不放在眼裏,想來心中對你也相當不服,將來指不定……”

一旁的柳胥銘一聽如此指控,那還了得,連忙賠笑道:“小姐,話不可亂說,孫兄怎會如此,你消消氣,改明兒,我讓孫兄果真負荊請罪,如何?”

劉敏並未領情,冷哼道:“你也不是好東西,整天嬉皮笑臉,不知道心裏打著什麼鬼主意。爹你也防著點。”聽得劉胥銘笑臉瞬間凍結,他心中又怒又氣,但也納悶:孫魁怎得讓這位小姐生這麼大的氣。

劉璋再也看不下去,一聲怒喝:“胡鬧,固然孫將軍先前有所得罪,此時也已道歉,敏兒怎可如此不知輕重,連胥銘也不放過。我看你是越來越不象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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