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誌穩定下來，聶清歡接著道：“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想好了再回答。”
楊誌點了點頭，額頭上的冷汗流進眼睛，都不敢動一下。
“聶家軍剩下的人呢？”
外麵傳言，在聶雙身死後，聶家軍剩餘遣散。
但是她卻不信，那些人既然能殺了她，怎麼可能還會放過聶家軍。
楊誌聲音顫抖道：“大俠，當初我隻是奉命打開城門，至於聶家軍如何，我是真不知道。”
“奉誰的命？”聶清歡冷聲道。
誰知楊誌卻死不開口。
“大俠，我要是說出背後之人，早晚也得死在他人手下，您要是再追究下去，不如一刀殺了我。”
聶清歡還想問些什麼，門外卻傳來腳步聲。
楊誌顯然也聽到這聲音，他麵色一喜，正準備大聲喊叫聲音剛到嘴邊，卻被聶清歡打暈，直直地躺在榻上。
在腳步聲停在門口時，聶清歡快速回到隔壁芍藥閣。
緊接著，一聲尖叫從牡丹閣傳來。
聶清歡將臉上的東西扯下來，塞進胸口，接著故作醉態，一手拿著酒壺，從屏風後搖搖晃晃走出。
“這是怎麼了，擾爺清淨。”
芍藥也停下手中的琴，在聶清歡快要倒下時，快速起身，扶住聶清歡。
“公子稍作歇息，待芍藥出去查看一二。”
不到幾分鍾，芍藥便回來了。
聶清歡抬眸，目光飄忽，聲音一頓一頓，“怎，怎麼了？芍藥，你怎麼，出去一趟，變成三個芍藥了？”
芍藥走到聶清歡身旁，輕聲道：“公子，剛剛牡丹閣遭了賊人，現下已無礙了。”
聶清歡剛剛下手刻意去了幾分力道，眼下她須在楊誌清醒之前出去。
聶清歡聽到“賊人”二字，立刻清醒，撐著胳膊站起身，搖搖晃晃往外走。
“你們這滿春樓怎麼還會有賊人，要是本公子有什麼閃失，就是十個滿春樓也賠不起。”
“公子……”
芍藥跟在身後想扶住聶清歡，卻被聶清歡一把推開。
樓外，隨著楊誌的侍衛將牡丹閣包圍，樓內眾人人心惶惶，紛紛奪門而出。
聶清歡趁機藏在人群中，順著人流走了出去。
不過聶清歡沒有走遠，她來到滿春樓對麵，找到一個能清楚看到滿春樓的視角。
不一會兒，楊誌捂著脖子，在一眾侍衛的保護下滿春樓跑出。
聶清歡跟著楊誌，一路來到楊誌的家。
沒想到，楊誌換了身衣服，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從後門出來。
他專門避開人群，在人煙稀少的小巷穿梭，走了能有十條街，來到一處門口，他停下腳步，先是向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後，這才抬手，在門上有節奏地敲了幾下。
聲音剛落，門便被人從裏麵打開。
聶清歡看了看這個方向，要是沒猜錯的話，能住在這個地方的人，絕對是朝中二品以上官員。
屋內凶險未知，但聶清歡卻不想失去這條線索。
最終，她還是翻牆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