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惹你了?”
“對我動手動腳算不算惹我?”祝餘眼皮都懶得抬的開口。
這句話一出,祝詞眼神一點點變冷,握著杯子的手慢慢用力。
“你先去休息,明天我送你去學校。”
“不是說了嗎,不準去!”祝餘隱隱變得不耐煩,漂亮的眉眼都染上了佞氣。
“不告訴姑姑和姑父,我幫你解決,就像以前一樣。”祝詞蹲下來,安撫的哄著祝餘。
“阿餘乖,先去休息。”
祝餘看著他,哼了一聲,起身上了樓。
等祝餘上了樓,祝詞靠著沙發沿著祝餘喝過的地方將牛奶一飲而盡。
把玩著手中的玻璃杯,祝詞眉眼冷漠,眼神幽暗。
良久,他把杯子放在茶幾上,杯底碰撞發出輕響。
何家......嗎?
——
翌日。
清早,祝餘的老師給祝詞打電話說是暫時不去學校而是直接去醫院。
“祝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何軍何老師在醫院廁所不小心摔斷了腿,所以能不能法麻煩您帶著祝餘來一趟醫院協商呢?”
劉靜語氣帶著討好,她是見過祝餘這位哥哥的,看著溫和內斂卻無端的讓人感到害怕。
“可以。”祝詞語調緩慢而溫和。
在一旁吃著早餐的祝餘頭也不抬:“你去就好了,我去學校。”
說著把吃剩的早餐推到祝詞麵前,起身往外走去。
“就吃這麼點?”看著盤子裏還剩很多的食物,祝詞斂眉。
“被惡心到了吃不下。”
“你等我一會兒我送你去學校後再去醫院。”
“不了,李文錦在外麵等我,我跟他一塊去。”
“少跟他混。”聽到李文錦的名字祝詞就下意識的皺眉。
“我樂意,你少管。”
別人怕祝詞,祝餘可不怕。
祝家門外古典奢華的邁巴赫上,李文錦手搭在窗戶上,一邊看著門口一邊問司機:“昨晚讓你處理的事處理好了嗎?”
“少爺,都處理好了,您放心做事的人手腳幹淨,沒人發現。”
“嗯,順便警告一下何家,讓他們安分點。不該說的話就給我爛在肚子裏,明白嗎?”
“好的。”
何軍是何家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子,平日裏在他們麵前跟條狗一樣,在學校裏穿上白大褂才算個人。
本來也就是個小玩意,李文錦從沒放在心上。
沒想到,膽子倒是挺大的,主意打到祝餘頭上了。
既然不想做人,那就繼續做狗吧。
李文錦想。
看見祝餘走過來,李文錦下了車打開車門,手熟練的擋在上方以免祝餘不小心碰到頭。
祝餘剛上車就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沒睡好?”李文錦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淚水,問。
“嗯。”
“做噩夢了,睡不著。”祝餘說著又打了個哈欠,這話不假,他夢到自己被關起來了,直接嚇醒了。
這話聽在李文錦耳裏就是昨天被何軍嚇到了,想到這他眼神暗了暗,不過沒表現出來。他幫祝餘調整了座椅,拿了毛毯蓋在他身上:“睡一會兒,到了叫你。”
祝餘點點頭裹著毛毯靠著李文錦便睡著了。
“開慢點。”李文錦吩咐道。
“是,少爺。”
——
祝詞優雅的解決完早餐這才開車去醫院。
到了病房,他就聽到了動靜。
“憑什麼要我忍?他祝餘算個什麼東西,平時捧著他順著他還真就把自己當做祝家的小少爺了!”
祝詞腳步不變,身後的助理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埋進地裏去,好讓自己什麼都聽不見。
“那你說說,他算什麼?”
祝詞不疾不徐的走進去,抬眸看著病床上的何軍。
何軍在看到祝詞的那一瞬間聲音戛然而止。
“祝.....祝少.....”何軍低下頭,顫抖著聲音喊道。
“繼續,你說說阿餘他怎麼就不是祝家的少爺了?”
祝詞好整以暇的坐下來,雙腿交疊,看著何軍。姿態優雅從容,語氣溫和內斂,身上卻帶著令人心悸的壓迫和氣場,總讓人不自覺的低頭。
“祝少,他就是氣頭上,口不擇言了些,今天我就讓他跟小少爺道歉。小少爺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絕無二話。”
何軍母親白著臉求情,姿態放的極低。
“不必了,免得髒了阿餘的眼。”
“既然不會說話,那以後就都別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