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蘭爾幫我拿著包袱,不停地囑咐我說:“妹妹,你這是去皇宮,不可再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好在木公子之前打聽到,妹妹是浣洗司的宮女,隻要規規矩矩地做事,用不著費心地伺候主子。”
“浣洗司?”我總算知道自己在哪裏做事,浣洗司不就是洗洗刷刷的地方嗎,媚蘭爾真是了解我,我寧願做些累活,也不願費心思去伺候胡攪蠻纏的主子。
“妹妹真的很有天緣,你看這天多好。”媚蘭爾把我送到門外,一輛馬車正停在那裏候著。
我抬頭看著冬日裏的暖陽,是啊,已經入冬了,今日的太陽還這麼暖和,真的是個好天氣,也是個好預兆吧,我期許。
我依依不舍地坐上馬車,掀開車簾對媚蘭爾說:“這一進宮,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媚蘭爾會不會忘記我?”
“傻瓜,我怎麼會忘了妹妹呢?”
“若是我想你了,怎麼辦?”
媚蘭爾歪著頭想了想說:“妹妹若是想我了,我就過來看你,你忘記了,我有功夫的。”我想起媚蘭爾正是會武功才在山上救下自己,隻是皇宮守衛森嚴,又那麼大,她能安全地來看我嗎?
媚蘭爾一邊放下車簾一邊對我說:“趕緊走吧,別耽誤時辰了,相信姐姐會來看你的。”
感覺到馬車開始緩緩地行走,我忍不住再度掀開車簾,望著漸行漸遠的四合院,高出牆外的梧桐樹,還有那扇半掩的木門,我心裏升起濃濃的憂愁。透過半掩的木門,我隱約看到有位翩翩公子玉樹臨風立在梧桐樹下,吹起悠揚的簫聲,正是昨晚自己對媚蘭爾唱的那首‘愛江山更愛美人’。
再見,不知是再次相見,還是再也不見,木公子,多保重,我忍住心中淡淡的憂傷放下車簾。
坐在馬車裏麵,禁不住想起自己早上躺在木公子的床上,又被他強吻的事,這不免有些荒唐吧。我絞盡腦汁,記得自己最後一個記憶是出了媚蘭爾的房門,沒站穩往前摔的時候,抱住一根柱子,難道那根柱子就是木公子?自己居然還抱著那根柱子睡著了,看來自己內心是多麼缺少溫暖,我搖搖頭,由衷地佩服自己昨晚喝醉酒後的舉動,好在木公子也算是個正人君子,雖然強吻了自己,但對自己也不壞,要不然爛醉如泥的自己,昨晚是怎麼死的都不清楚。我再一次肯定自己是不會喝酒也不能喝酒。
“姑娘,到宮門了。”趕車人對我說。
“謝謝”,我下了車,望著眼前巍巍紅牆的一個小門,這古代就是尊卑分明,宮人隻能從皇宮的一個毫不起眼的側門進入。
“你們好,諾,這是我的宮牌。”我從包袱裏拿出宮牌給門口的禁軍看。
禁軍確認了宮牌是真的,便放我進去了。
跨進宮門內,我不禁犯愁了,這個浣洗司在哪裏?要是問禁軍的話,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你是蘇雯?”正在我躊躇不前時,走來一位宮女裝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