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教育改革
我這裏以教育改革為例。教改理應是全方位的,從教法到教材,從用人體製到考試體製,從教育目標到教育手段,從管理體製到後勤服務,從學生管理到課外活動,從勤工儉學到學分製。這樣談下去,未免多了,重要的是四個“解放”:後勤服務與學校分離,是第一個解放;學生日常生活與學校分離,是第二個解放;教員社會化或說自由職業化,是第三個解放;黨團組織活動屬地化是第四個解放。教育改革的內容複雜,不僅是學校的事情,還牽連到政府,牽連到社會。最基礎性的問題可以歸結為三個:第一,是素質教育還是應試教育?第二,是教授治校還是行政治校?第三,是學校辦學還是政府辦學?這三個問題相互關聯,一而二,二而三,既跑不了和尚也跑不了廟。最基本的內容當然是素質教育,最重要的因素還是辦學主體問題。再談因材施教。因材施教是孔夫子的主張,現在過了2000多年了,還有重提的必要。可見這問題之難。雖然過去了2000多年,依然有重提的必要,又可見這問題的重要。然而,曆史條件不同,對其內涵也有不同的規定。就現實情況考察,因材施教,應確立三個指標,即:義務教育的必要性;個體差異的合理性;終身教育的迫切性。討論因材施教,為什麼還要談義務教育的必要性,因為雖然是因材施教,也要有一個基礎的標準,這標準,對於所有應受教育的對象而言,是人人都該達到的。作為中國受教育對象的基礎性標準,就是九年義務教育,這是有法律作根據的。因此,不論什麼人,天才也好,歪才也好,大才也好,小才也好,九年義務教育,人人有權接受,人人必須接受。九年義務教育,進行的是構成公民文化素質的基礎標準。當然這個標準也不是永遠不變的,但在現階段,達到這樣的教育,就可以OK了。需要強調的是,現行的九年義務教育的內容,還需要大加整合。一方麵,堅持九年義務教育的必要性,一方麵又要認可受教育對象的個體差異的合理性。其實,就是義務教育,也得承認個體差異的合理性。但那主要是表現在教育方式上的,而不是教育內容上的。不消說,義務教育之外的教育,如高等教育、職業教育、技術教育等,就更得注重個體的差異性了。不承認個體差異,就思維方式而言,是僵化的,不合乎科學邏輯的。就道德層麵而言,也是不合情理的,沒有人情味的。就達到成才的目標而言,是會延誤成才甚至會毀壞人才的。教育需要模式,但模式不能僵化,不能像站籠一樣,入得門去,隻能服服帖帖,不能輕舉妄動,動一動,就有針刺你,就有刀碰你,讓你身體、精神大受傷害。僵化的模式,隻能對一部分人適用,瞎貓碰死耗子,正好與這模式的要求相符合,對另一部分人就不適應。其中反應小的,將就將就,也就算了。反應大的,即成為嚴重問題。如果教育者執迷不悟,不合標準就不讓進門,進門也不讓畢業,甚至中途開除,那就很有可能因其執迷不悟而毀了天才。因材施教,雖然是老話題,但就其現代意義而言,還存在一個學校教育係統誰為誰服務的問題。是學校、教員、教材為學生成才服務呢?還是讓學生為學校服務,為教員服務,為教材服務?現代教育,學生應該無可爭議地成為教育的中心點。因為隻有培養出合格的優秀學生,教育才算最終取得了成功。那麼,教育模式就不該是僵化的,而應該是彈性的,教育大門不該是時開時閉的,而應該是每時每刻都在敞開的。這就聯係到了終身教育及其重要性與迫切性。所謂終身教育的迫切性,是說,當今之世,終身教育已經成為一種潮流,在這大潮麵前,隻能前進,不能後退,進者將興,退者將衰。終身教育,就是說無論哪個年齡段的公民,隻要你能夠達到受教育的水平,具備最基礎的條件,就可以選擇教育。18歲的青年可以上大學,80歲的老人也可以上大學。應屆畢業生可以上大學,在職人員也可以上大學。上大學可以一氣嗬成,也可以斷斷續續,停停讀讀,讀讀停停。不僅上大學,就是讀碩士,讀博士,都有自由選擇的權利,隻要你行,便歡迎你來。你某個方麵行,就歡迎聽某個方麵的課。教育為學生服務,無時無刻不在等候您大駕光臨。這樣的生活,該多麼誘人,又多麼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