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被她們哄的高興,也就將那些主仆之別丟開了。
隻是沒高興了一會兒,便有人來說,芳草園的那四位姑娘也過來給她賀壽了。
大好的日子,二娘也不願給她們臉色看。雖然淡了笑容,卻仍是將人請進來了。
“許久不見,二姐姐氣色越發的好了。祝姐姐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素心第一個笑著道。
二娘含笑受了她的祝詞,看著她手中的東西道,“這般客氣做什麼?來就是了,帶著東西像什麼。”
“雖然是偏了二姐姐的酒席,卻也不敢白吃的。不過是些自己做的東西,二姐姐拿著玩兒罷了。或是賞人也是使得的。做的不好的,二姐姐可別見笑。”
素心的態度太過自然,其他三人自然也緊張不起來。綠雲雖然不情不願的,仍是強笑道,“二姐姐生辰快樂。”
至於靈芝仙草二位,這卻是第一回見著二娘。這幾個月,她們被關在院子裏,好不氣悶。偏又聽得這劉二娘如何如何得寵,更是叫她們將一口銀牙咬碎,暗恨在心。
但如今見了二娘,也不得不讚歎一句,好個美人!秀眉難畫,朱唇難描,一舉一動,說不出的好看。
她二人自謂在宮中也是多有見識的,但看了二娘身上玉珠翠滿頭,彩繡輝煌,也隻有稱羨的份兒了。
“這是第一回見二姐姐,還請笑納。”二人對視一眼,同時上前,獻上賀禮。
從這裏便能看出這兩人與綠雲素心二人的不同之處了。是人皆有死心,她二人自然也不例外。但她們卻不會在外人麵前露出痕跡來。便是做事,也必定都是結伴一起的。
綠雲和素心之間的聯盟散漫,是因為她們並沒有人管,隨意想做什麼都成。而靈芝兩人,上頭還有個李德妃,她們隻能齊心協力,在這府裏站穩腳跟,再說其他。
二娘也是第一回見這兩個人。隻見靈芝穿了一身水紅,窈窕多姿,五官分明,帶著些許異域風情。而相比之下,仙草卻顯得精致多了,草綠的裙幅,頗有些江南水鄉的楚楚風致。
二娘心思轉動,麵上卻一點兒不顯,笑著道,“早聽說你們兩位,隻是一直無緣得見。卻原來是兩位這樣的美人,怪道殿下要將你二人藏起來不叫人見著了。”
她打趣的十分自然,這話其他人卻是不敢接的。誰不知殿下將人藏起來,就是為了不讓她見了難受?
靈芝仙草二人,更是在心中將她罵了個遍。若她真要見,哪裏會等到今日?
嘴裏卻是半點差錯不漏,“姐姐客氣了。妹妹們是哪個牌麵上的人物?就值得姐姐惦記了。這府裏的規矩,秦管家是早就交代過的。今日也是見姐姐的生辰熱鬧,這才壯著膽子湊過來。”
二娘冷笑,若當真覺得自己身份配不上,就該在她麵前自稱婢子!
從前春江幾人也是與她姐妹相稱的,然而她跟了趙德昌之後,那幾人不論心裏怎麼想,麵上對她都是恭敬的,一口一個婢子,絕不會叫人挑出一絲錯處來。
看來這兩位美人,對自己的怨氣很多呢!不過也是,說起來,她們可是關了半年了。
腦子裏想著這些,二娘嘴上笑道,“不必客氣,這裏人多,我便不招呼你們了。便當是在自己的院子裏一樣的。別拘束了才是。”
那邊綠雲和素心二人來的時間長了,原來的心氣也就沒了。雖然您還想著將二娘拉下來,伺候趙德昌,但卻不會正麵跟二娘頂著,因此聽了二娘的話,便找地方坐了。
隻靈芝仙草二位,雖然這半年極力打聽,奈何秦管家手段非凡,早將這府裏整治的鐵桶一般,她們得到的消息也有限,並不知二娘的得寵程度,因此還有些挑釁的心思。
那個叫仙草的柔柔一笑,對著二娘道,“原是準備的倉促,並沒有好東西能送予姐姐。還請姐姐見諒。我們姐妹,從前在宮中,倒是學了些技藝,不知姐姐可有興趣?”
二娘這半年過得太過舒心,這時候有人湊上來找樂子,如何還會不應,因笑問道,“不知是什麼技藝?”
“靈芝姐姐的娘祖籍是西邊的,家傳了一手舞劍的技藝,京裏十分少見呢!”仙草得意的道。
此話一出,周圍果然便響起一片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