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手八腳地剛把彭乾羽推出帳外的台階,彭乾羽便趁眾人在慌亂時朝一直站在大帳門外同來的大眼使了個眼色,大眼壞笑一聲,點點頭,將早就準備好的一盆涼水兜著彭乾羽的臉就潑了過來,頓時就把個彭乾羽澆了個從頭濕到腳,邊上的幾名親兵也跟著遭了秧。
正當這些親兵怒氣衝衝要將大眼按倒在地的時候,張耙子從大帳中走了出來,指著大眼曆聲道,“你小子敢對你們老爺不敬?來啦,替彭大人好好管教一下手下”
大眼卻也不慌張,說辭彭老爺早就交待好了,隻見他雙膝往地上一跪,委屈著道,“不不,將軍,這不是小的敢冒犯老爺,這都是我們老爺來實交待好的,他說一會若是在將軍軍營中因喝酒鬧了笑話,便讓小的拿涼水激他,老爺還說,隻要涼水一激他酒馬上就能醒”
“哦!還有這事?”張耙子看了看台階下的彭乾羽,隻見他正在抹著臉上的水,甩甩水,在那嘟囔著,“怎麼,什麼時候下雨了,大眼,大眼,老爺我的傘呢”
大眼忙起身扶著彭乾羽,“老爺,沒下雨,你忘記了,你剛才喝酒了,小的得罪,照您的吩咐給你醒酒呢”
“彭老弟?彭大人?”張耙子側目緩步朝彭乾羽走了過來,他還不相信人喝醉了酒能在一瞬間就醒了過來。
彭乾羽一回頭,又惦起腳看了看大帳中的慘況,連連墩足,臉上已為半點酒意,換上來的那是一幅後悔莫及的模樣,他歎惜拱手道,“呀呀呀,張將軍,我說什麼來著,我說什麼來著,都怪我怪我呀,幾杯黃湯下肚就不記得自己姓什麼了,對不住對不住了,你說,張將軍,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怪我呀,怪我”
張耙子還能說什麼,人家都提前告訴他了,現在出現這種後果他也隻能打掉牙往肚裏咽了。
“無事無事,不過就是倒了些桌椅,彭大人盡興就好,這時候也不早了,來呀,送彭大人回衙”張耙子硬是將苦水給壓了回去。
彭乾羽卻一擺手,“不不,我是盡了興那也不能讓將軍你掃了興不是,這樣,咱再連幹他三大碗”
張耙子一聽便折身大帳,“你饒了我吧,惹不起,我躲得起”
“別呀,將軍,要不換個地方喝,這城裏有家百年酒樓,叫壽春酒樓,那裏自產的酒可是一絕,香醇而甘烈,卻怎麼喝也不醉,將軍你不想嚐嚐?”彭乾羽知道這張耙子一向好酒,而且今天給自己這麼一鬧他壓根就沒喝上幾碗,肚子裏的酒蟲還在蠕動。
張耙子剛挪開幾步,一聽到有這種好酒,忙停了下來,去城裏那也好,反正要鬧也鬧不到軍營裏,便道,“這種好酒真的有嗎”
彭乾羽一抹臉上還在往下淌的水,“您把那嗎字給去了,真有”
立時這張耙子便把彭乾羽酒後大鬧中軍大帳的事給扔到了九霄雲外,回營換了便服,拉起彭乾羽直奔宿鬆城。
在城中湘菜樓的一樓窗戶邊,坐著兩個人,左邊為李順,右邊則是張耙子的手下李忠,兩人正在你敬我回,喝酒談天。
李忠給李順仰頭飲盡懷中酒,道,“李師爺,這地方的菜色果然不同凡響,菜好酒也好,正合我口味”
李順忙又給他滿了一懷,嘿嘿一笑,“那當然,剛才在軍營裏我一看你就像是個湘中來的英雄,那些菜口味太淡,這裏也是這幾日新開張,正宗的湘味,來,嚐嚐這回鍋肉,看看地道不地道,家鄉味足不足”
李順一邊給李忠夾著菜,一麵側目看了看窗外街對麵的那個大大的招牌‘壽春酒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