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叔叔,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到,我是菲兒的老師,我是說我是白夢菲的老師,也是白世奇的朋友,這個忙我一定會幫的。”說出了菲兒兩個字,劉清揚立刻改了口,他不知道白俊峰是否聽清楚,可他隻能那麼說,既然一直沒有承認自己就是劉清揚,那又何必去刺激麵前的這位老人呢?
“謝謝你,任老師。那就拜托你了,我先走了。謝謝你今天專門來聽我這老頭講這些。我現在是發現,這歲數不饒人啊!五十而知天命,我現在都五十一歲,也該知天命了,不服老是不行的。”
“叔叔,你不老,你還正當壯年,再說世奇還需要你的幫忙呢?”白俊峰站起來想說什麼的時候,卻沒有說出口,正當他起身離開時,電話響了,是邵康打來的,他告訴白世奇,邵莊的大舅子在省醫院可能不行了,邵莊的媳婦剛打電話來,說:“她大哥快不行了,說有事找我們談,你現在往省醫院趕,我現在往那邊趕。”放下電話,白俊峰看了看任重,想了想還是決定帶任重去一下,不管他是不是,在白俊峰的心裏早已認定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世侄劉清揚。
“任老師,你下午沒什麼事情吧!我的意思想占用你一點時間,陪我去趟省醫院,看一位病人。這位病人快要死了,也許他會告訴你很多關於我世侄的信息,行嗎?謝謝啊!”
“可以啊!反正我沒事,對於要死的人來說,如果我去了可以給他一點安慰的話,那也算是做好事,這又何樂而不為呢?走吧!叔叔,我陪你去。”
在去醫院的路上,白俊峰開著車,劉清揚坐在車裏,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其實他們倆個人心裏都很清楚,西北財經大學離省醫院也就十幾分鍾的路程,這會由於是上班的高峰期,所以一直在堵車,期間邵康打過一個電話來,問他們走到了那裏。在他們離省醫院不到一站路的時間,他們硬是在那裏堵了二十多分鍾。
真不知道現在的城市有什麼好的,人多,車多。本來人有人行道,車有車道,可人卻偏要走車的道,人車搶道,就造成了堵塞。這也跟地方政府的規劃有很大關係,本來路修好了,大家就可以暢通無阻了,各行其道,路是修好了,可今天是電信來修電纜,明天是移動來修,後來是聯通,再後來是水,電,氣,汙水管道。好好的一條路,又給弄得破敗不堪了。都不知道這些規劃著的腦子裏是怎麼想的,你修路的時候,把這些幾家聚到一起,商量一下,拿出一個方案來,這樣老百姓也不會怨聲載道的,政府的威信力也提高了,這何樂而不為呢?
可有位業內人員道出了其中的奧秘,修路,就是用化錢嗎?今天你修,化錢,明天他修化錢,化的誰的錢,財政唄!你預算了多少,我實際用了多少,這都是有規定的,可你很知道我實際用了多少,那位專家到現場後會親自用尺子量一下,可能嗎?還不是到現場看一下,去酒店吃一頓,然後大家都心知肚名。這樣坑害老百姓的利益,隻要上麵不追求,下麵就使勁地撈錢,反正撈多少,就上麵多多少少送一點,上麵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的過了。可苦的還是普通老百姓。
他們把車開到停車場時,邵康已經在那裏等他們了,看到劉清揚的時候,邵康明顯地愣了一下,劉清揚也是,一幅玩味十足的架式。白俊峰拉著任重走到了邵康的麵前。向邵康介紹著任重。
“兄弟,這是任重,年三十晚上,你們見過的。”
“你好!邵省長,我叫任重,西北財大的老師。”
“你好,任老師。別見怪,都是自己人。走過,我們去看看,別人他們等急了,我聽說醫生已經搶救好幾回了。看來這次是挺不過去了。”
“前幾天不是聽說他去北京了嗎?怎麼又住進省醫院了。”
“誰知道呢?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正開會呢?老二媳婦打電話告訴我,說她大哥快不行了,要見咱倆,當時我本不想來,可最後想想,他想見咱倆,肯定是和當年老大的事情有關,我就向省長告了個假,就給你打電話了。”
“他見咱倆肯定是當年的事情,還能有什麼好事嗎?以前我就煩他,他當什麼領導與我有什麼狗屁關係嗎?說實話,當年要不是他,老大會抓起來嗎?這中間少不了你們家老二的事情,你告訴你,如果以後這裏麵真有你們家老二的事情,你可到時候別怪兄弟我。”
“行了,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還那麼血氣方剛的,也不怕被年輕人笑話。”邵康看著任重對白俊峰說,白俊峰才不願意邵康這種活稀泥的態度。任重也是笑了笑,這兩個人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