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馬同行。至宋軍陣前,嶽飛大聲宣布:“各位兄弟,前次在九龍山,楊將軍大義歸順於我,當即領命前來賺戚將軍,今戚將軍又大義歸順。二位將軍皆係當世英雄,從今大家都是兄弟,速回大營設宴為二位將軍洗塵。”眾將歡呼。牛皋道:“大哥,原來你們早商量好了,卻令我丟了架夥。”嶽飛笑道:“我說了,你的兵器自會還你。”對楊再興道:“兄弟,不會錯吧。”楊再興笑道:“牛將軍,兄弟多有得罪。我昨日就說了今日還你武器的。”轉身從親隨手中接過鐵鐧,雙手遞與牛皋。牛皋接鐧笑道:“難怪你昨日和我打鬥,不如上次凶狠,原來你早是兄弟了。待會須喝我三杯罰酒,也為我的寶鐧壓驚。”楊再興笑道:“任聽牛兄擺布。”眾人笑聲中前進。
張保來報:“元帥,酒宴已經備齊,請眾位入席吧。”嶽飛道:“你先派兩隊軍士將所備之酒肉分送楊將軍和戚將軍營中去。以示歡慶。”楊再興、戚方忙道:“謝大元帥施恩。”
(16)內景:皇宮,嶽飛向趙構稟報。嶽飛道:“皇上,此次臣奉詔征剿楊再興、戚方之亂,已收全功,二人皆已降服,在征剿戚方時,楊再興首立頭功,請皇上賜予個職位,可仍在臣軍內任職。”趙構道:“嶽愛卿此次功勞不小,朕特賜你尚方寶劍一柄,號令天下,另賜你封官節符五十道,新任統製、總兵及其以下官員,可自行封授,不必報朕。楊再興既然有功,可封為都統製,戚方暫任統製吧。”皇飛道:“臣謝皇上恩典。”趙構道:“愛卿,此番雖連平兩寇,現尚有湖廣楊麼造反已久,未曾平定,近日地方頻頻告急,朕意欲由你率大軍旱路前去,再令韓世忠率水軍前去,合力平了楊麼,朕方能放心,不知卿意如何。”嶽飛道:“皇上,有道是君為臣綱,替聖上分憂,乃臣之責。隻需皇上一聲令下,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17)外景:潭州城外。嶽飛領眾將至。潭州知府徐仁率官員城門邊迎接。徐仁白須白發,卻很精神。嶽飛見了,急下馬上前。拱手相拜道:“老公祖,嶽飛世受老公祖栽培,豈敢驚動老公祖前來。”徐仁笑道:“不敢當,大元帥受皇命率大軍而來,地方官焉有不接之禮。”嶽飛道:“老公祖,大軍已在城外駐劄,隻在下同幾個主將前來拜訪大人,順便探聽寇情,向大人請教破敵方略。”徐仁笑道:“大元帥不必客氣,下官已在敝衙設便宴,與大元帥和眾將軍接風。並略備糧草,以備軍需。請大元帥入城。”嶽飛道:“請老公祖先行。”徐仁道:“理應大元帥先行。”嶽飛道:“豈有此理,嶽飛乃公祖門生,當年若不是大人栽培,何來嶽飛今日。門生斷不敢占先的。”徐仁樂嗬嗬道:“大元帥真乃至仁至義,難怪嶽家軍上下一心,所向無敵。好好,老夫jian越了。”與嶽飛並行入衙。牛皋、楊再興等隨後。
轉內景:徐仁大堂,嶽飛、徐仁及眾人坐。嶽飛對徐仁道:“老公祖,我想請張總兵將楊麼水寇近況通報一下,以便商定破敵之計。”劉仁道:“應當稟報。”潭州總兵張明道:“末將正欲向大元帥稟報。近幾年來,楊麼乘金人南侵,朝廷南移,顧及不遐,氣焰更囂,聲勢更盛,前時,宣撫使王大人率軍招討,被殺得大敗,末將與劉大老爺拚死守住城池,才得暫且免遭一劫。”
嶽飛道:“你且說說他現有多少人馬,部下有何驍將,怎們設防。”張總兵道:“他在君山島上建造宮殿,四麵島上分設東南西北四營,號稱兵馬五萬,戰船千艘,戰將百員,驍勇知名的有東勝候王佐,西聖候嚴奇,大元帥伍尚誌,長沙候羅延慶等,皆有萬夫不擋之勇,另外,聽說這嚴奇有一子嚴成方,少年彪悍,勇猛非凡,無人可敵。”嶽飛聽罷道:“好了,請總兵加強防務,保住地方,免受水寇騷擾。”對徐仁,“老公祖,我等來此,多有叨擾之處,糧草供給給大人增加麻煩,還請老公祖多多支持。”徐仁道:“這個自然,老夫早已布置各縣備糧,即將陸續解到。”嶽飛道:“如此多謝了,門生就此告辭了。”徐仁道:“豈有此理,老夫已備下薄酒,那能就此空腹離去。入坐吧。”嶽飛道:“老公祖如此客氣,恭敬不如從命,就依大人吧。”劉仁道:“各位稍坐片刻,在下去去就來。”嶽飛道:“大人自便。”劉仁起身出。嶽飛與楊再興等在院內閑步。嶽飛對楊再興道;“兄弟,據剛才張總兵所講,這羅延慶有可能就是你昔日兄弟,你我倒有一個故人在此哩。”楊再興道:“若果是我那兄弟,不需元帥費力,我自收他來降。卻不知元帥有何故人在此。”嶽飛道:“就是這王佐,當年我在東京挑了小梁王,回家無事。他曾受楊麼之托,邀我入夥,先卻不說,與我也有八拜之交,當他說及入夥之事時,被我嚴詞斥退,不想今日又在此對陣。”楊再興笑道:“不知王佐將如何麵對元帥。”嶽飛道;“你我都讀過聖賢之書,知曉國法大於私情的道理。隻要他棄暗投明,自然還是兄弟,若執迷不悟,就講不得兄弟之情了。”楊再興笑道;“大哥真英雄也。”
一官員過來:“大元帥,酒宴已備,劉大老爺在後廳恭候,著小的來請大元帥和各位將軍入席。”眾人入內。
(18)外景:湖邊,嶽飛與牛皋、楊再興、張保、嶽雲同行,暫近湖邊。
湖內,眾多水軍船艦停靠。船上旌旗飄揚,可見“敕封靳王、大元帥韓”官旗。
嶽飛來至岸邊,隨從軍士上前叫道:“嶽大元帥前來拜韓大元帥,請開水寨。”
稍傾,眾兵船讓開,一艘畫舫大船在兵船簇擁中近岸,火炮三響,韓世忠夫婦和韓尚德、韓彥直兄弟。立於船頭,出迎嶽飛。嶽飛等棄馬登船。
韓世忠大笑拱手:“嶽大元帥光臨,有失遠迎,快快有請。”嶽飛道;“靳王親率水軍前來,我軍聲勢大壯,在下理當拜訪,正欲向王爺請教破寇之策哩。”韓世忠笑道:“大元帥何必過謙,蕩寇之事,還聽大元帥統一節製,韓某定當鼎力相助。大元帥請進大艙就座。”嶽飛等相隨登船入坐,嶽雲與韓家二兄弟見麵,分外高興,攜手入艙。
嶽飛、韓世忠等入座後。親兵上茶。韓世忠道:“大元帥先到幾日,不知已與水寇交鋒否。”嶽飛道:“隻因此寇大多盤據水中,尚未與之交戰,正欲待靳王雄師,一起破敵呢。”韓世忠道;“皇上旨意明白,在下悉聽大元帥節製,如何破寇,大元帥定然已有城府,且請明示。”嶽飛道:“嶽飛jian越了,靳王,這楊麼近幾年乘金人南侵,朝廷多事,發展迅速,已鳥聚十餘萬人馬,占據島嶼數十個,兵分多處,形成拱衛之勢。楊麼在君山營造宮殿,稱孤道寡,封王賜爵,氣焰囂張。不過他過於狂傲,兵力分散,眾多島嶼孤立水中,不利於互相呼應,我等正好利用此一弱點,分割包圍,各個擊破,不愁他不附首就擒。”韓世忠笑道:“妙,大元帥所言極是,且請看你我如何分工破寇。”嶽飛道:“我了解過了,以君山這中心,周圍有東聖候王佐,長沙候羅延慶。楊麼身邊有元帥伍尚誌,嚴奇父子,皆係楊麼主力,由在下率軍破他。他外圍還有水軍元帥高老虎,潭州候鍾奇,德州候崔慶,互相呼應,我意請靳王分軍清剿,還需請靳王決斷。”韓世忠道:“如此甚好。我定當掃清外圍,然後與大元帥大軍在君山會合。”嶽飛道:“在下還有一事相求。”韓世忠道:“請說。”嶽飛道:“這潭州隻因緊連水寇,所有船艦,盡被水寇掠去。我軍無戰船可調,欲向靳王借用戰船五十艘,不知可否。”韓世忠笑道:“你我同食君祿,自然是同心同德,不必客氣。”對韓尚德兄弟道:“你二人各率戰船五十艘,聽候大元帥調遣,不得有誤。若有半點差池,自已綁了請大元帥處置。”二人高興道:“得令。”嶽飛道:“靳王如此慷慨,嶽飛感激不已,意欲派施全、湯懷等五位統製協助靳王,不知可否。”韓世忠笑道:“好,謝大元帥好意。就此定了吧。”嶽飛道:“好。”韓臣忠道:“我已略備薄酒,就請大元帥痛飲幾杯去吧。”嶽飛道:“多謝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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