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集 遭 誣 入 獄(3 / 3)

(14)內景:皇宮大殿。趙構與眾臣上朝。張俊出班奏道:“稟皇上,臣此番去鄂州視師,被那牛皋羞辱了一頓,未能完成聖命。”趙構道:“這牛皋曆來心直口快,講話沒遮攔的。”張俊道:“可他不肯交出帥印,說要朝廷補齊糧餉後方能交印。”趙構問秦檜道:“丞相,果真欠他糧餉麼。”秦檜道:“隻因他不聽調遣,闡自領軍北進,可能有些糧餉未發。”趙構道:“又被他占住理了。”秦檜道:“皇上,這牛皋乃嶽飛生死之交,一向桀騖不馴,目中無人,若不重加處治,恐遺後患。”趙構道:“剛走了一個嶽飛,又要處治牛皋,隻恐他們不服,暫時緩緩吧。”

(15)外景:皇宮內,趙構正與太監近待組隊玩宋式足球。趙構玩興正濃,秦檜入,見趙構玩興正濃,站在一旁觀看,不時為趙構喝采。打完一盤,見秦檜問道:“秦愛卿此時來見,有何要事。”趙構道:“臣接到幾封密報,急著前來秉報皇上。”趙構道;“是何密報。”示意眾人離去。二人在球場邊一亭子坐下。秦檜道:“是嶽飛部下有人告他擁兵自重,不聽朝廷調度,久有反意,並有克扣糧餉等諸多罪名。”趙構道:“我觀嶽飛近幾次入朝,態度大變,可能心有不滿,但還不至如謀反吧,此事須慎重對待。”秦檜道:“臣也以為此事事關重大,想叫嶽飛來京訊問,請皇上定奪。”趙構道:“叫來問問可以,你去安排吧。”

(16)外景:廬山山麓,嶽雲、牛通(18歲,牛皋子)、張憲(21歲,張顯子)、嶽雷(18歲)、嶽霆(15歲)五人圍獵,牛通、嶽雷、嶽霆十分踴躍,躍馬列隊向前。忽然林中鑽出一隻獐子,一隻野鹿,拚命向前方逃竄。牛通大叫道:“好架夥,快射啊。”順手拈弓搭箭,朝獐子射去,一箭未中,同時,嶽雷急射一箭,將獐子射中,嶽霆見野鹿未中,隨即一箭射去,將鹿射倒,三人大笑,牛通自嘲道:“這獐子本是我射中了的,隻是被那樹枝擋了一下。”嶽霆笑道:“牛哥空手可擒得虎,還在乎一隻小獐子,小弟不如哥哥。”牛通笑道:“你這小滑頭,哥哥哪比得上你。”正說間,嶽雲、張憲趕上,嶽雲笑道:“三位賢弟都長進了,曆來飛禽走獸最難射中,賢弟可算是武林精英了。明日我們可到底下那片開闊地比試器械吧。”

(17)內景:秋夜,嶽宅內室,嶽飛在燈下觀書。忽聞窗外幾聲貓頭鷹叫,聽來有些淒勵。嶽飛卷沉思,稍傾起身出門,

(轉外景):嶽飛在院內踱步,秋夜蟲蟄齊鳴,可聞鬆濤,嶽飛仰望星空,引發無數回想,

(插畫,輕音樂〈滿江紅〉哀怨聲伴奏):A、嶽飛與金兵鏊戰;B、韓世忠軍營與張俊爭執;C、皇宮趙構冷淡,秦檜乘機進饞言;D、江中大風,寶馬、王橫被惡浪卷去。

忽然一陣秋風吹來,嶽飛頓感一陣寒意襲來,轉身入內。

轉內景:室內,嶽飛挑亮燭光,鋪紙提筆寫道:

(特寫):A、宣紙鋪就,提筆瞧墨;B、舉筆略思;C、下筆快速、剛勁有力;D、紙上隨筆顯字:《小重山》(詞)

昨夜寒蟄不住鳴,驚回千裏夢,已三更。起來獨自繞階行,人悄悄,窗外月籠明;

白首這功名,舊山鬆竹老,阻歸程。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寫完棄筆,推窗望月,一聲長歎,眼睛濕潤,欲哭無淚。

(18)內景:秦檜府中內室,王俊對秦檜訴說:“太師,您抬舉小的去鄂州視師,被牛皋那廝羞辱得無地自容,他們跟本未把太師和朝廷放在眼裏,不僅不交大印,還責怪朝廷克扣糧餉,要治朝廷之罪。”秦檜道:“牛皋有勇無謀,諸將皆不足慮,唯嶽飛是我心腹大患也。”王俊道:“太師,何不就告嶽飛縱容部下謀反,再加上他克扣軍餉,擁兵自重等罪名,不愁皇上不信。”秦檜奸笑道:“哼,誰人告發?”王俊道:“小人願出首告發。”秦檜道:“此事非當兒戲,以後反不得口的喲。”王俊道:“小的知道,豈能出爾反爾,請太師放心,小的就是把命搭上,也決不反悔。”秦檜道:“好,就這三條,明日把折子交來吧。”王俊道:“小是遵命。”

(19)外景:嶽宅前坪,牛皋,王貴,張顯,王佐,羅延慶等下馬。嶽雲出門,見牛皋至,急行禮道:“哎喲,各位叔父駕到,也不事先通知一聲,未能遠迎。”牛皋道:“賢侄不必客氣,我等專來看望你父親的。快去通報。”嶽雲道:“叔父們請到前廳請坐,侄兒就去叫父親來。”眾人入內。

內轉景:大廳,陳設簡陋。牛皋等眾人坐下。嶽飛從側門入,上前迎住道:“各位賢弟遠道而來,愚兄不勝高興。”牛皋等急道:“大哥,近日可好。小弟們聞得大哥歸來,急忙趕來,一來看望大哥,二來請大哥給我們想條出路,這官軍是再不能當了。”嶽飛道:“兄弟,隊伍近況如何。”牛皋道:“快別講起,真把我氣殺了。前不久,張俊帶了王俊那廝前來視師,要收回大哥帥印,被我借題發揮,把王俊趕了出去,張俊也隻得退了回去。”嶽飛聽了大驚道;“兄弟此舉太過魯莽了,可記得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那句老話,王俊顯然是奉旨而來,受此ling辱而去,豈敢甘休。”王佐道:“牛兄弟當時也是義憤填贗,忍無可忍了。我等正想請教大哥該如何處置呢。”嶽飛沉思良久道:“軍中士兵和傷殘人員都安置了嗎?”王佐道;“都已安置,隻是餉銀未能全數發給,因朝廷已半年未給糧餉了,士兵們都知道,對大哥和小弟等並無怨言。”王佐取出包袱,放於桌上道:“這裏有些銀子,都是大哥所存俸銀和弟兄們俸銀份內揍了一點,請大哥收下。”

嶽飛道;“我的俸銀收下,弟兄們的斷不敢收。這些年,弟兄們隨我出生入死,我沒為弟兄們謀得什麼,弟兄們都能理解,今日我怎能要弟兄們的銀子。”牛皋道:“大哥看不起小弟等了。反正我們要它也無用,莫若大哥拿去散給南遷難民吧,反正我是再無收回去之理。”嶽飛道;“好,好,就依牛兄弟之言。”王佐道;“其它兄弟大都散去,施全兄弟與吉青等幾位去了太行山與金兵周旋。也有部份將士去了川陝投劉大元帥去了。我與羅兄弟想去潭州投徐節度,尚未最後定妥。大家都說了,隻要大哥複出,隨時都來跟隨。”嶽飛沉思道:“此舉雖好,但並未經朝廷同意啊。”牛皋道:“還提什麼朝廷,若不是聽大哥的,我早上朝廷把那昏君和幾個奸臣廢了。”嶽飛道“休得胡說。我想那王俊回京以後,必然要夥通奸臣向皇帝進饞,告我縱容下屬造反,禍事不遠矣。弟兄們須盡快離開。”牛皋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張俊、王俊是我趕走的。有事自然是我承擔,看他誰人敢來為難哥哥,管叫他有來無回。”嶽飛道:“你真糊塗。這樣恰好證明是我縱你造反,授奸臣以把柄。”王佐道:“牛兄弟,大哥說的確實有理,我們還是盡快離去吧。”牛皋道:“好吧,我看不如大哥也同我們一起走,到太行山去,我們保著大哥一起殺退金兵,自己做皇帝,也不必在此受這鳥氣。”嶽飛道;“一發胡說了,還不快與我走。”牛皋道;“大哥何必如此認真,他趙家老皇帝不也是帶兵搶了別人的江山麼。我們隻是同金人搶江山,是他趙家不要了的地方。”嶽飛大怒道:“各位兄弟,恕嶽飛在能奉陪,你們好自為之吧。”起身欲走。王貴、張顯急扯住道:“大哥息怒,牛兄弟也是一時咀快。”轉對牛皋道;“還不向大哥陪個不是。”牛皋十分不平,隻好道:“大哥,是小弟不好,惹你生氣,我們明日就走。”嶽飛道;“從今以後,你們一切行動與我嶽飛無關。”

(20)內景:嶽飛宅院。嶽飛正在飯後散步。隻聞門外一陣馬嘶聲,正欲出門,忽見幾個禁衛和一個宮使進院,高聲叫道;“嶽飛接旨。”嶽飛急上前跪地:“臣嶽飛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宮使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聞臣子當以忠君為上,茲爾嶽飛,恃朕寵信,不守臣道,擁兵自重,克扣糧餉,縱容下屬,藐視朝廷,為振朝綱,特著即刻來京聽審,聽候發落,不得有誤。欽此。”嶽飛如遭雷擊,無言以對。宮使道:“嶽飛,想抗旨麼。”嶽飛隻好道;“臣領旨。”宮使道:“那就走吧。”禁衛軍上前欲帶嶽飛走。

此時李夫人,嶽雲兄弟等齊出。李夫人道:“老爺,又是何事。”嶽飛沉痛道:“你別管,在家帶好孩子吧。”嶽雲、張憲怒目園睜,上前護住嶽飛。嶽雲對宮使道:“家父已經解除軍職,一個平民,朝廷還不放過,意欲如何。”幾個禁衛連退幾步,不敢上前。嶽飛喝道;“孩兒不得無理。”待我略交待幾句就走吧。轉身對嶽雲道;“孩兒,你是嶽家長子,為父一生忠君愛國,無愧國家民族。此番赴京,雖有許多凶險,但我相信公理自在,國法昭彰,總能明辨是非。你在家要好好敬奉母親,帶好弟妹和兒子,不可放縱自已,任何時候都須切記不可亂來。”嶽雲雙淚直流,哽咽道;“孩兒謹遵父命。”嶽飛又對李氏夫人道:“夫人,你我夫妻二十多年,沒能讓你過幾天安生日子。是嶽飛連累你了。”李氏泣不成聲,半日才說道;“老爺何出此言,也是妾身命不相夫,才惹下今日之禍,妾身在家日日盼望老爺早日平安歸來。”說完號啕大哭。

嶽飛欲哭無淚,長歎一聲,“走吧。”宮使和禁衛軍士押著同走。(插悲壯樂:《滿江紅》怒發衝冠------)

嶽宅院內,一片哭聲。李氏暈倒,嶽雲與鞏金花急上前扶住,扶往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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