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卷 第一百八十九章:小鬼爬竹竿(1 / 2)

正法必入聖境,然後著仙佛,邪法自陷魔道,而變成鬼妖,這乃恒古不變之理。

一個修煉邪法的洞君,說什麼人世間之法,不分正邪,隻看造作,這顯然是在詭辯,而且強詞奪理。

豈不說,他修成之後,造作如何,就看本初是建立在善與惡上,就已知道了發展方向。

其實豢養窀穸通,本來始於蠱術、茅山術、因為在豢養過程中,經過祭煉、施咒、豢養、施蠱等過程,這本身就占了邪法的大部分。

甚至有一些法師,為了增大自己的法力,自己動手殺害小孩,將其祭煉成窀穸通,為自己辦事。

自古都說冤鬼會索命,而這些法師不僅僅不被索命,反而可以驅使這些窀穸通呢?

由於這些法師,也有一種防止窀穸通報複的經文,這樣的經文也是來自暹羅國,法師殺人害命之後,害怕冤鬼索命,於是把這些經文刺在身上,窀穸通對他束手無策,隻能任憑他驅使。

因此,窀穸通的怨念愈積愈深,法師的辦事功力也愈來愈靈,由於做法太邪,危害人世間,因此官府一旦得知此人豢養窀穸通,必將捕來處死。

如此而來,迫使一些法師遠赴偏僻山區藏匿,而這樣的事情,在大清來說,眾生耳聞不得見,這就成了個駭人聽聞的傳說。

如今,在白蓮麵前,就坐著一位這樣的人,使大家無不驚異赫然。

洞君道:“我已十多年,不見人煙,就是在偏僻的山區,也是晝伏夜出。好在白蓮大軍攻陷洛陽,我才得見天日,故而一聽軍士打聽術士,就毛遂自薦來了,既然來了,定然幫助王教師辦好此事。”

齊寡婦問他:“洞君豢養窀穸通,你的家人同意嗎?”

洞君道:“當初把窀穸通領回家來,家人並不知道,隻是後來煉成之後,每一次吃飯,都要多擺一套碗筷,家人就漸漸的發覺了,僵持了一段時間,這事情傳了出去,官府過來逮捕,我就跑到深山裏去了。”

他一去十多年,這一次白蓮攻陷了洛陽,這才得回來。他道:“其實黃金白銀對於我來說,也不是那麼一回事,這一次來,我是要決定參加白蓮,為殺官府貢獻一份力量。”齊寡婦皺著眉頭道:“雖然請洞君前來,不曾知道洞君有此意思。”

她看了看軍中道:“我軍中和尚道士都有,就是魯班弟子、端公也不少,隻是豢養窀穸通的法師,第一次聽說,黃金白銀倒沒問題,隻是加入白蓮之事,我要與眾將軍商議。”洞君見她話如此,臉色有一些不快。

這時候,一位在坐下仔細聽的和尚,再也忍耐不住,站起來怒斥道:“滴血養鬼等如拜魔,自古以來就是邪道。想一想就知道隻有魔鬼才會嗜血,它還會反過來攻擊法師,如此害人害己,怎可到我白蓮聖軍之中?”

其實軍中大多數人對此,也是嗤之以鼻。和尚此言一出,帳下一片嘩然,都說不能讓洞君加入白蓮。

和尚繼續道:“養鬼之人太過迷信,佛門中人,完全不相信有這回事,我們相信心中有佛,因果輪回。一直追求欲望的人,他永遠隻會痛苦,所以我勸告洞君,應該正信佛法,遠離這類顛倒夢想。”

這時候,一個端公,大概二十八歲的樣子,橫著刀,進來道:“我們端公派,也認為豢養窀穸通是一種邪術,此人斷然留他在軍中不得。”

齊寡婦一看,此人臉形消瘦,高挑,精神,有仙風道骨之感。

齊寡婦笑道:“軍士屬哪個將軍摩下?可是要與洞君鬥法?”那人瞪著洞君道:“我是熊莽子將軍手下一名軍士,姓毛,名鍾輝,聽說有妖人在此,要進來與他一決高下!”

齊寡婦道:“毛鍾輝豈聽我說來,如今請得洞君來,他就是白蓮的貴客,既要鬥法,怎將了刀子進來?還不趕快收了說話!”

毛鍾輝回了禮,把刀子遞到軍士手中,一臉不消的對洞君道:“在下手下陰兵過千,願與洞君一較高下,還請洞君把豢養的窀穸通放出來,不要將那木頭疙瘩,擺樣子哄人!”

洞君笑道:“恐怕我的窀穸通還沒有出來,你毛鍾輝在蹬屍在帳下了,還不趕快準備準備你的花架子?”本來的閑談,此時立刻變成了一次決鬥,姚之富都感到揪心,如此而來,新安還如何破?

他拿眼睛看齊寡婦,希望她製止這樣無謂的決鬥,怎知齊寡婦假裝不見他的眼神,反叫毛鍾輝道:“若是想跟洞君鬥法,豈不趕快準備端公香案?”

毛鍾輝道:“好!請出軍帳,在壩子外麵寬闊得多,也好施展手腳!”眾人聞道鬥法,都燃了火把,在軍帳外的寬闊處,尋毛鍾輝想要的物品。

擺上香案,缽裏裝了米,他點燃了香,燒了黃表,口中念念有詞,好像是請了天上的幾位菩薩,他拿出翻蹬菩薩雕像,說是“曆代前傳後教一派宗師像”,是端公的開山祖師。

擺放了牛角號、司刀、寶劍、令牌、卦、印等法器在供桌上。

洞君的香案就在毛鍾輝對麵,香案上不同,隻是一些糖果、牛油、一些小孩的玩具,也都上了香,點燃了蠟燭,打開了他的柳木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