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鍾輝殺了洞君和他的兩個小鬼,回到軍營中,開始倒還害怕兩個軍士不守秘密,把此事說出去。
到了軍營後,把黑狗拉到軍醫處,到軍帳見齊寡婦。
進了軍帳,隻見齊寡婦關心的是他肚臍眼的傷,隻問尋到黑狗沒有,對於他們怎麼把金銀抬回來,好像覺得理所當然,根本不多過問。
可能對於洞君那樣的邪惡的人,大家都不討好,倒是希望他早死早好。
而毛鍾輝既然一刀把他殺了,也避免了他日後再禍害人間,
這樣的事情,其實大家都知道,若是追究起來,毛鍾輝這是違背齊寡婦的命令了:怎好把請來幫助白蓮的人,一刀就殺掉了?這不是讓天下人知道後,都說白蓮是忘恩負義之師嗎?
因此,都紛紛假著忘記了洞君為白蓮除去了神筆之害,而隻是關心毛鍾輝的屍傷。軍醫把黑狗殺了,放血裝在木盆裏,叫人燒水燙了狗毛,開膛破肚,讓人拉到河溝去,架了鍋,煮狗肉吃。
軍醫用糯米飯加了狗血,搗爛之後,敷在毛鍾輝的肚臍眼上,開始還火辣辣的痛,一會兒就變清涼了。
白蓮軍中都好道術,每當發現了一個高人,都要叫他表演,表演之後還要教他說法,即使不能傳授,或者傳授了,軍士們學不到,那倒也無妨。
因為大家都喜歡聽故事,說法自然沒有講故事精彩,但有神秘的誘惑力。因此,一旦公開說法,齊寡婦會給說法的人最好的待遇,那就是做教師的麵子。
當然,做教師並不是軍中的教主,隻是當一回做說法教師的光榮。
那就是在壩子上,用木頭壘一個高台,說法人坐在高高的法台上,就像寺廟裏的大和尚出山說法那樣,巍巍的,高高在上的樣子。
毛鍾輝坐在高台上,正襟危坐;高台下的白蓮軍士,都盤腿坐在地上。此時的毛鍾輝,那真的是萬眾仰慕,真的是從來沒有過的自豪。
齊寡婦大聲對眾軍士道:“我們請毛鍾輝軍士為大家說一說隱身術。”
可是,麵對成千上萬的人,就是毛鍾輝撕破了嗓子,他們也聽不見他說個什麼呀?大家別急,一般情況下,大和尚說法,他都具有千裏傳音的神秘功夫。
而這毛鍾輝有沒有這樣的神秘功夫?很遺憾,毛鍾輝沒有那樣的功夫!
那怎麼辦?利用回音壁吧!怎麼用回音壁?這新安城外,荒蕪無邊,根本就沒有懸崖可用。
回音壁可以利用新安的城牆,牆壁是用磨磚對縫砌成的,但是弧度不規則,牆麵也不光滑,根本不能折射聲波。
原來,這白蓮軍隊中,在將軍行令時,都有他們的方法,通常是用一塊鍍白銀的帆布,在高台的後麵,弧形拉開,台子隻留出一個口子,對著高台下的軍士。
將軍在高台上,被弧形的鍍白銀的帆布圍著,隻要一開口說話,聲音就被鍍白銀的帆布反射到口子處,就從口子傳出去了,高台下的人,就是在一裏之外,都聽得清清楚楚。
但是,如果偏挪了口子,不在口子的輻射範圍,聲音就消失了,就是在離高台很近的背後,高台上的說話聲,任憑多大,也是聽不見的。
因此,白蓮集會,將軍行令,教師說法,根本不用擔心軍士聽不到的問題。
這毛鍾輝因為第一次說法,自然激動萬分,而且他的聲音也很洪亮,傳到軍士耳朵裏,簡直成了天籟之音。
他道:“天下的大法師,無論他的法力如何高強,無論他是正是邪。就是他可以翻江倒海,顛倒乾坤,如果他沒有隱身術,必然會喪命於疏於防範之時。”
大家都看見了,在他與洞君鬥法之時,一瞬間隱身,使洞君大為驚駭,故而默默無聲,自認失敗;而洞君有小鬼的幫助,在疏於防範時,被毛鍾輝一刀殺死,這也是例證。
故而覺得他所說的隱身術,尤其重要,都豎起耳朵來,靜聽他神秘的法音。
毛鍾輝道:“隱身之術,也就是藏魂大法。”
這隱身和藏魂根本就不同啊!人,是真真實實的個體,魂,本是飄飄渺渺的東西。身,自然需要隱藏,因此隱身術,自然是一門神秘的玄學;魂本來看不見摸不著,何須藏起來?因此藏魂法,豈是有必要去研究的?
如今,毛鍾輝把隱身術和藏魂法,說成是同一種法術,因此大家都議論紛紛,當場就有人提出了疑問。
毛鍾輝道:“每個人都有三魂七魄,如果遇到打殺或者鬥法,除了武功之外,其實鬥的就是人的魂魄。”
他說,尤其在鬥法中,魂魄就顯得非常重要,因為,法師鬥法,就是魂魄在無形之中搏鬥,如果你把對付的魂魄控製住,就能把對方打敗。
而如果對方控製了你的魂魄,你自然在他的麵前束手無策,乖乖受死。他道:“所以,隱身術就在這時候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毛鍾輝道:“為什麼說隱身術就是藏魂法呢?如果藏了魂魄,人形自然隱而不見,藏不了魂魄,自然就隱不了身。所以說,隱身術也就是通常所說的藏魂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