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魚,這是我哥阿木。”
“你們終於來了!之前你們的隊友已經進山了,是我阿爸帶進去的,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我和我哥想進山找我阿爸,我們一起進山吧!”
我心底一沉,剛想問之前也有地質探險隊進山?
“好啊,你們應該知道他們去了哪吧?”
曹柯問阿魚。
阿魚點點頭:“我們隻知道大概的方向,但就算你們不來,我和我哥明天也會出發的。”
“他們去了多久?”酒仙張問。
阿木想了想,沉聲開口:“去了大概一個星期了,阿爸出門之前跟我說,目的地最多來回不超過五天。”
“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
我們跟著兄妹倆進村,駱哥走在後麵,低聲問我:“小川,這兩個年輕人說要和我們一起進山,你怎麼看?”
“駱哥,我們是來村子找本地的哈尼族人當向導的,現在這對兄妹願意和我們一起進去,這倒是省事了。”
“但是之前和他們阿爸進山的,很可能就是探寶公司的隊伍。”
“要是就這樣進山,很可能會和探寶公司的隊伍遇上。”
駱哥點點頭,說這也是他的顧慮。
我們走到一個蘑菇房前,阿木和阿魚邀請我們在他家裏吃晚飯。
當然,這是剛才談好價格之後的結果。
酒仙張說和兄妹倆一起進山,包括臨時在他們家裏休整,一起給五千塊錢。
聽到這個數字,阿木的情緒明顯好了不少,他主動的幫我們提行李。
阿魚家裏蘑菇房房頂很矮,上麵都是煙熏火燎的痕跡。
房隻有一根木頭主梁,靠近牆壁的地方,還掛了幾大塊被煙熏得漆黑的臘肉,做飯的鍋是鐵吊鍋,下麵有幾根粗木柴,劈裏啪啦的燒著,看起來非常原始和粗獷。
阿木幫我們把東西放好。
等他回來的時候,我才看到他手裏提著一個木桶,身後跟著一個中年男人。
這個男人同樣戴著那種黑色圓帽,麵相憨厚,進來後朝我們點點頭。
桶裏是一些滑溜溜的黃色野生大鱔魚,我看到了嚇了一跳,這鱔魚都快有蛇那麼大了。
阿木介紹道:“這是老巴叔,是他今天去田裏抓的鱔魚,你們有口福了。”
“我們寨子裏的鱔魚,最上麵田裏的長得最大,下麵田裏的隻能長到拇指粗細,沒有多少肉。”
之前在山林裏,我就發現寨子的旁邊有一圈圈的梯田,想來這種野鱔魚就是這梯田裏抓到的。
老巴叔並不會說普通話,進來後對我們笑著點點頭。
他熟練的把鱔魚去頭,去骨,砍成幾段遞給阿魚。
阿魚往鐵吊鍋裏舀了幾勺凝固的豬油,又放了一些切碎的酸辣椒、十幾片醃臘肉、兩勺辣豆醬,最後才把帶血的鱔魚放進去煎。
煎好後,她往裏麵加了一些井水,沒過一會兒,香氣就冒出來了。
“我去,阿魚,你做飯肯定很好吃吧?這香味真讓人上頭啊,要是再來點酒就好了。”
曹柯在旁邊搓了搓手,一臉認真的看著阿魚做飯。
阿魚噗嗤一笑:“你還沒吃呢,也許我做的不合你的口味。”
“那哪能啊!”曹柯笑道:“你們這裏的食材都是純天然無汙染的,讓我天天吃我都願意,就是我老曹沒這個福氣啊!”
“天天吃……”
駱哥挑了挑眉,阿魚似乎也聽到這話裏有歧義,俏臉彌漫一抹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