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道:“聽你的說法,這個哈桑當時是年輕人,可現在應該早就死了吧?”

“如果他們在哀牢山深處還成立了村寨,那為什麼還要冒著危險來祭祀寨神?”

“畢竟,山裏的路是很危險的。”

我之前聽完酒仙張的話後,一直想找個機會把話題往哈桑當年那批人身上引。

“這個是因為……”

阿魚和阿木也沒有隱瞞,大概和我們說了一下。

其實,還是和那尊白瓷寨神雕像有關。

寨神雕像是象頭人身,根據阿木和阿魚的爺爺說,這尊雕像是白象神的化身。

除了曾經幫助哈尼族先祖的那頭神象外,清朝的時候,哈尼族寨子裏曾來過一隻白象。

這隻白象被哈尼族人視為祥瑞,十分聰慧,甚至幫助村民建造房屋,最後它衰老死亡,哈尼族人悲痛不已,從哀牢山外請了一位得道高僧來為白象超度。

這名高僧把白象鑄造成了白象神雕像,告訴哈尼族人一定要好好祭祀,最後飄然而去。

“白象神的雕像,寨子裏祖祖輩輩都供奉,這不是一個普通的雕像就能替代的。”

“當年哈桑雖然帶人出走,但他也沒否定自己哈尼族人的身份,所以這麼多年來一直都來祭拜白象神。”

“而且,白象神真的很靈!”

談及白象神,阿木眼裏滿是虔誠和認真。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砰砰砰!

屋子大門被人用力的拍打著。

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一陣陣憤怒的聲音。

我們都聽不懂哈尼族的語言,但我看到阿魚和阿木臉色一下子大變,兩人騰的一下子起身,去把門打開。

門一打開,外麵一下子衝進來二三十號人,有男有女。

我甚至還看到了今天在蘑菇房頂曬糧食的幾個大媽。

進來的人,都怒氣衝衝的瞪著我們,指手畫腳。

這些人一個個瞪著眼,大聲叫嚷,顯得非常憤怒,阿木和阿魚擋在他們麵前,試圖解釋著什麼。

阿木一邊指著我們,一邊指著自己,很明顯是在辯解。

“怎麼了!”

酒仙張臉色一變,沉聲問道。

阿魚用力解釋著,眼裏都泛出淚光了。

“你們好好說話!別欺負阿魚!”

曹柯站出來,一個人硬扛在阿魚前麵,但他臉上很快挨了大媽一個耳巴子。

曹柯敢怒不敢言,隻得用手護住臉,朝我不停擠眉弄眼。

這時,阿魚也得到了喘息,她聲音發抖:“出事了,我們剛才祭拜完寨神,寨神雕像就被砸了!”

“什麼?”

“怎麼可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腦子嗡嗡響,之前聽他們說了這麼多關於白象神的事,可想而知這雕像對寨子的重要性。

我們幾個外人,大晚上的去祭拜完寨神,寨神雕像就被砸了,這說和我們沒關係,誰信?

“阿魚,你和我們一直一起,我們是清白的!”

小櫻連忙解釋。

阿魚哭著點點頭,她不停的和族人解釋,但這些人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甚至要對我們動手。

這就是語言不通帶來的麻煩,我們連自己辯解都做不到。

這時候,我們除了弄清楚事情真相,沒有別的辦法。

我拍了拍阿木的肩膀:“你別和他們爭了,帶我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