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張沉聲道：“老族長，這白象神雕像真的不是我們砸的。”
阿魚大聲道：“是的！我可以證明！”
坦卡族長沒理酒仙張，挑了挑白色長眉道：“阿魚、阿木。”
“你們父親不聽我的告誡，不拜寨神就私自帶人進山，到現在還沒有歸來。”
“你們兄妹倆把外人帶進村裏，惹下了這樣大的禍事，竟然還不知錯啊！”
阿魚和阿木低下頭，眼裏有著不甘和無奈。
“他們沒錯，為什麼要知錯？”
我把碎瓷片握在掌心，站起身道：“地上的碎片，根本就不是真正白象神雕像的碎片。”
“有人借我們進村這個機會，把白象神塑像掉包，然後故意摔碎，嫁禍給我們。”
我這話說出來。
在場能聽懂普通話的人，都愣住了。
坦卡先是一愣，滿臉質疑：“這隻是你的猜測，你要拿出能讓我信服的證據！”
我點點頭：“好。”
我開口問他：“老族長，請問這白象王雕像，是什麼時候放在這裏的？”
坦卡族長想了想，回憶道：“在我很早的時候就有了，根據哈尼族的傳說，幫我們祖先開辟村寨的神象，還有清朝時進入村裏的白象，其實都是白象神的化身，白象神一直在大山裏保佑著我們。”
“至於這尊塑像，最早在清朝就有了，我少年時，還參與過這裏的修繕，當時就是我把塑像暫時抬到了屋外。”
我問他：“那當時，這尊塑像是幾個人抬的？”
坦卡皺眉道：“三個人。”
“當時兩個人抬，還有一個人扶住塑像，防止它倒了。”
我嗯了一聲，指著地上的碎片道：“可是這堆碎片，加起來能有二十斤不？”
“不到二十斤的東西，怎麼會需要兩三個人抬呢？”
此話一出，頓時坦卡族長表情一下子僵硬了。
他皺了皺眉，努力回想曾經的一切。
“對，對。”
“當時那尊塑像很沉，我一個人根本抬不動。”
坦卡看向我，目光柔和了一點，問道：“你說的很對，你繼續說。”
我點點頭，走到哈尼族大姐麵前，拿過她手裏的紅布。
掂量了一下碎片的重量，確認了，不到二十斤。
我說：“這些瓷片我看了，是剛燒出來的新瓷，底部圈足的火氣都沒褪。”
“阿魚和我說過，清代時，村寨裏來了一頭白象，這尊白象神的雕像，其實是來源於那頭白象，對麼？”
坦卡族長沉吟道：“對，這段曆史到現在也就一百多年，是真實發生的。”
我鬆了口氣：“那就能解釋了。”
“我之前祭拜白象神雕像的時候，大概能看出這具雕像應該是清代中晚期的風格，時間也都對的上了。”
“問題出在重量上。”
“如果要三個人抬起一尊一尺半高的雕像，那雕像一定是實心的，再結合當年是一個僧人鑄造的白象神雕像，那這雕像很可能用了‘裝藏’的方法製作的。”
我提到這兩個字，酒仙張、小櫻、曹柯、駱哥臉色都微變。
而其他人則一臉茫然，包括坦卡族長。
“老族長，村寨裏的人都來了嗎？”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