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後,梅前途將梅花枝放到桌案上,連灌了兩杯茶水後,揣著一肚子氣走到床榻上坐下。
用手扇著風,氣死我了!
白澤這個動不動就發瘋的神經病!
還沒等他氣喘勻呢,關著的門就被白澤一腳從外邊踹開了。
梅前途冷不丁地被嚇了一大跳,看著陰沉著一張臉的白澤朝著他這邊快步走來。
梅前途當即嚇得手腳並用得爬上了床榻,將自己整個人盡量往床榻裏邊縮。
“滾出來。”白澤站在床榻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梅前途。
“不要。”梅前途連連搖頭。
傻子才聽你的。
“那可由不得你。”白澤手一抬,梅前途就被一股力量拖著往外帶,一下便摔在了床榻邊上。
他顧不得疼痛,爬起來就想跑,還沒起身就被白澤抓住衣領摔回了床上。
“你以為你能在本君麵前跑掉嗎?”他不由分說扯下梅前途的腰封將他的雙手綁在床架上。
“不要!”當衣物被褪下的那一刻,梅前途身子止不住地發著顫。
“我不要再紋那個刺青,好疼!”
他後背的鞭傷還沒好全,刺青的時候疼得要死。
“由不得你,你不想紋也得紋。”白澤聲音冷寒,視線落在梅前途後腰下那一株隻上了一半顏色的梅花枝上。
他抬手撫上那株紅梅,指腹沿著梅花枝幹往下,最後停留於梅前途的腰臀處。
這道疤最為嚴重,用了上好的靈藥也無法消退半分。
沒辦法,他隻能在這上麵刺青來遮住那道疤。
看著白澤取出刺身的工具,梅前途的臉色唰的一下,全白了。
他當即掙紮起來,“我不要紋!”
白澤警告地拍了拍他的臀,“安分些,或許本君還能下手輕點,盡早完事。
你再亂動,擾了本君的心神。本君若是刺錯了位置,遭罪的還是你。”
下一瞬,腰臀處傳來劇痛,梅前途一下沒忍住,直接疼哭了。
他罵罵咧咧,“白澤你個王八蛋!仗著自己修為高就可勁地欺負我,你不是人!”
“閉嘴,吵死了。”白澤禁不住蹙起眉,手下刺青的動作卻沒停。
“騙子……你說過不會再讓我疼的……死騙子……又騙我。”身後疼得厲害,梅前途的眼淚就跟不要錢一樣,一直往外滾。
“安靜點。”白澤低斥,“再吵,本君就把你的舌頭拔了。”
“別拔,我乖……嗚嗚……”梅前途果斷認慫。
現在的白澤,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白澤。
經過這些天,從白澤對他的態度就可以看出。
白澤說會拔自己的舌頭,肯定也不是開玩笑。
“真聽話。”白澤微笑,“這才乖嘛。”
梅前途不敢再說話,隻敢發出小聲的啜泣,哭得一抽一抽的。
刺青真的好疼,尤其是還沒有麻\/藥,他身後的傷口才剛愈合。
這種滋味,簡直比淩遲還難受。
也不知過了多久,梅前途感覺自己的後腰都要疼麻了,白澤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好了沒?”他壓低嗓音,用僅存的聲線祈求,“……我快疼死了……能不能留著下次再紋….”
白澤沒理他,依舊專注地在他後背刻畫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