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杖打曾曰廣(2 / 3)

“這段兒咱大帥有微恙在身,沒來場上觀演,可是,咱上下大眾不能分心,特別是你們做哨官哨長的,一定要給勇丁們做出個樣子來,大家說對不對?”台下齊聲答對。

“那好,聽我的令,台下所有哨官哨長向前一步走!”蕭孚泗命令道。

好家夥,一個普通的營是4個哨官,四個哨長,這整個大營是20個營的建製,去除圍城前線的,其它地方駐紮的,常駐大營聽令的哨官、哨長也有將近百人之多。

蕭孚泗望著他們舉起右手,“聽我口令,所有在場的哨官、哨長一起大聲唱《愛民歌》。”說罷,他的右手向下一落,下麵一百多號人的歌聲就想了起來:

“三軍個個仔細聽,行軍要先愛百姓。

賊匪害了百姓們,全靠官兵來救人。

百姓被賊吃了苦,全靠官兵來做主。

第一紮營不貪懶,莫走人家取門板……

第二行路要端詳,夜夜總要上賬房……

第三號令要嚴明,兵勇不許亂出營,

走出營來就學壞,總是百姓來受害,

或走大家訛錢文,或走小家調夫人。。。。。。

歌聲剛唱到這裏,台上的蕭孚泗突然揮手喊停,台下的哨官、哨長們猝不及防,一時都愣在那裏。蕭孚泗點手問前排的一個信字營的哨官,“你給我大聲再念一遍,從‘第三號令要嚴明’開始。”那個哨官以為蕭孚泗是在考他的記性,就昂首挺胸的大聲念道:

“第三號令要嚴明,兵勇不許亂出營,

走出營來就學壞,總是百姓來受害,

或走大家訛錢文,或走小家調夫人。。。。。。”

“停!”蕭孚泗又是一聲斷喝,他看著台下發呆的人群,“誰能告訴本分統,這歌子是誰給咱們寫的呀?”台下舉起的手像突然竄起的小樹林一樣,蕭孚泗就對剛才唱歌的哨官點頭,那哨官就大聲說,“是曾大人給咱們寫的。”蕭孚泗緊接著問,“這歌子還是什麼呀?哨官回答的更加麻利,”還是咱通營上下的營規!”

蕭孚泗點了點頭,回頭又笑著看了看李臣典等人,再回過身來,就一臉秋霜,陰側側的向台下喊了一嗓子,“曾曰廣,你知罪嗎?”

絡腮胡子曾曰廣早就覺得氣氛不對勁兒,一直就在硬著頭皮撐著,現在喊到自己頭上了,也就豁出去了,他心裏合計,咱老曾大小是個哨官,而且是大帳的親兵隊管事的,你能把我怎麼樣?

想到這,就向上應答,“回分統大人的話,咱不知道犯了啥罪?”

蕭孚泗一聽這絡腮胡子竟然對答他問話時自稱“咱”就火往上撞,大眼珠子瞪得溜圓,回身對李臣典大喊,“還不把反賊曾曰廣給我拿下!”這邊李臣典早有準備,一幹親兵一擁而上,就把曾曰廣按到在地,蕭孚泗還沒等說話,早就憋不住了的李臣典走過來,照定曾曰廣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耳光,打得曾曰廣眼冒金星,耳朵鼻子都冒出血來,這還不解氣,李臣典又一腳蹬翻曾曰廣,然後一腳踏住曾曰廣的脖子,獰笑著問,“狗東西,你他媽的服不服?”曾曰廣被踩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憋得滿臉通紅,幾個大漢壓迫著他動彈不得。

台下一片轟然,蕭孚泗大聲宣布:“哨官曾曰廣夤夜私自出營多次,偽造大營通行關防,逼淫民女花氏,無故毆傷信字營哨長侯國超,帶護勇在營外過夜,惡行日來在營中激起憤慨,本分統今天就要拿他是問!”

話音未落,大家又是一片嘩然,很多人就想這曾曰廣前幾天突然走運,神氣活現,今天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上峰,這回好像要吃苦頭了。

這蕭孚泗就大聲說,“曾曰廣私自出營一罪,逼淫民女二罪,無故毆傷營內哨長三罪,偽造大帳關防四罪,此時先打他二百軍棍,以儆效尤,之後還要報與大帥,上呈營務處,四罪並罰,再做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