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場不遠的草堆裏,崔寒被氣喘籲籲的壓在了下麵,少女幽香,溫軟的軀體還帶著一絲酒意。
紅潤的櫻唇如疾風驟雨般落下。
“呼……呼,塔娜冷靜些,冷靜些。”女子的力氣要比他大的多,性感的麥色肌膚觸感光滑且富有彈性。
崔寒幾乎用盡了全力,才將女子從身上推開,氣氛陷入沉默。
良久,塔娜抱著修長的雙腿,把頭埋進身體,晶瑩的淚珠大顆大顆砸落下來。
“你是不是也和阿布一樣,喜歡中原女子?”
“並不是的,塔娜你很漂亮,是我在草原上見過最美麗的女子。”
“你騙我。”
“真的,比珍珠還真,我向騰格裏,長生天起誓,塔娜是我在草原上見過最美麗的女子,沒有之一。”
少女破涕為笑,可依舊梨花帶雨,追問道。
“那,那你為什麼不肯要我?”
“阿布說,我在這個年紀早該嫁人了,可我不想嫁別人,草原太大了,我怕我去了別的地方,就再也見不到你。”
崔寒笑了笑,伸手替少女拭去臉頰上掛著的淚珠,柔聲道。
“可我是會死的啊,這八百裏敕勒川,兩萬裏陰山,就是為我們崔家人特地定製的煉獄場。”
“你瞧瞧,阿西雅沒了男人,一個人帶著孩子日子多難熬,在我的故鄉,沒了父親的孩子一生都沒有歸屬感。”
塔娜忽而抬起頭道。
“那巴都爾,你也沒有歸屬感嗎?”
崔寒微微一愣,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茫茫草原,近千個日夜,他似乎都在安靜的等待死亡的降臨。
前世記憶和過往,被這方世界存在的現實,冷冰冰的截斷。
日複一日的守著這座牧場,好像那方世界的生活,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但他卻搖了搖頭,說道。
“我又不是孩子了,我歸屬於騰格裏,長生天。”
“歸屬於我的氈房,我的馬場和牛羊。”
“我死後肯定是葬在這片草原的,這就是我的歸屬。”
崔寒釋然一笑,前世已經無法追憶,他本就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
在這個世界生活了數年,就在剛剛,他驀然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
習慣了氈房中來往的牧民、邊軍,以及消愁的江湖客,落魄的讀書人。
那些偶爾來做客的摯友,構成了他等待死亡的歲月中,最有歸屬感的日子,使他每一天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正在活著。
塔娜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
她說,巴都爾不會死的,她會成為巴都爾的護道者。
看著少女認真而又決絕的神情,崔寒啞然失笑,她怕是還不知道這崔家魔神意味著什麼。
那是整個世界的頂尖強者,都聞之色變的存在,若要為他護道,起碼要有著可與天地抗衡的勇氣與實力。
但在此刻,少女的堅毅的眼神,便勝過了天下諸多強者,崔寒也不會知道,在多年後一名女子會攜天地之力,從草原而來,在整個人間的敵對麵上,毅然站在了他的身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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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一直還在等我的讀者大大們,我是萬萬沒想到啊,我連編輯都還沒找,想先發個封麵預熱,就被逮個正著(捂臉),實在是感謝大家的支持了。
從年關出來,前前後後寫了十幾萬字的廢稿,拖了這麼久,實在抱歉,但既然發書了,就沒回頭箭,我隻能努力更新(我是真沒存稿啊)。
至於更新的話,要等編輯提簽後才會趨於穩定,還是那句話,我盡力的去寫,希望大家看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