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穿越身體 第8章:不吃虧(1 / 1)

冷難纏是臭蟲家的東鄰,因為他夫妻倆幾乎天天吵架,並且,吵架的時間幾乎都選在黎明時分,就像公雞打鳴一樣準時。而東冷村呢,本來就是個小村子,男女老少加一塊才幾百口人。這村子小,一家吵架,全村人幾乎都聽得鼻眼清楚。所以,冷難纏夫妻倆偶爾的一次不吵架,整個東冷村的人都睡過了頭,連學生都耽誤了上學。

其實,冷難纏並不是他的真實名字,他的真實名字叫冷雜慧。東冷村的人之所以不叫他冷雜慧,而叫他冷難纏,是因為他的母親在村子裏很會罵大街撒潑,又會吸煙喝酒,還會串村說媒,也就是農村人所說的“女光棍”。一旦誰惹了她,她便哭街罵巷的沒完沒了,所以,村裏人便送她外號叫“瞎線繡”。所謂的線繡,就是村裏的婦女們用棉花紡的線綻。而瞎線繡,也就是亂做一團的線綻。就聽村裏人給冷難纏的母親起的這個仙號,就知道她平時在村裏的為人了。而冷難纏,因為自幼深受母親的潛移默化,從小他身上就體現出了他母親的遺傳基因,是偷雞摸狗、打架鬥毆,樣樣精通。

就冷難纏那德性,到了該結婚生子的年齡,竟然仗著他的瞎線繡母親遺傳給他的妖嬈相貌,也娶了一房漂亮媳婦。常言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冷難纏娶的媳婦,比他母親還難惹,好像是上天專門為他的瞎線繡母親而準備的兒媳婦。真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可是,一根枯樹枝上容不下兩隻母貓頭鷹。冷難纏的媳婦一進婆家,便充分顯示出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真言,很快就與冷難纏的母親和妹妹比起了武力——經常是在東冷村的大街上,扯著頭發滿地打滾的。而冷難纏麵對老婆與他母親和妹妹大打出手的時候,做為男人,他理所當然地站在了妻子這一邊。但他還是懂得尊老的,看在父親虎視眈眈的份上,他不敢對母親下狠手,卻把妹妹打得滿街跑。

沒辦法,他的父母便在東冷村的西南角處,也就是現在臭蟲家的東鄰,為他小兩口蓋了兩間茅草房,迫不及待地把他夫妻倆給分出來了。

被分出來的冷難纏媳婦,是天生好戰鬥的女巾國。她突然沒有了婆婆與小姑子這兩個武林對手,便把茅頭指向了自己的丈夫冷難纏。而冷難纏做為丈夫,他一點也沒有繼承他父親的怕老婆基因,而是全部繼承的他母親的“瞎線繡”基因,麵對妻子的宣戰,他比自己的母親和妹妹還來得歡,再加上他是男人,論武打吃不了虧,常常把妻子打得滿地打滾,學狗叫。有好幾次打架,他情急之中都掐著媳婦的脖子,差點把媳婦給掐得命赴黃泉。並且,夫妻二人過招的時間,幾乎都是黎明時分。

剛開始,他兩口打架交手的時候,因為他老婆被他打得鬼哭狼嚎的沒個人腔,左鄰右舍怕出人命,出於好意,急忙奔到他家去勸架。可一推開他家沒有拴的房門,隻見倆人赤身光體的在床上,正翻滾著撕打,並且,夫妻雙雙都把生殖器都暴露給前來勸架的人。害得去勸架的人是退也不是,上前勸架也不是,而是目瞪口呆的怔在那裏反應不過來。

而冷難纏夫婦,常常是打過架之後又和好如初。但因為被前去勸架的人看到了真身。於是,夫妻雙雙尋到前去勸架人的家裏,一齊動手暴打那勸架人。理由是,勸架人多管閑事,他們夫妻倆打架是家常便飯,鬧著玩兒的。

久而久之,冷難纏夫婦在天亮時的打架,便成了村裏人的報明兒鍾。而冷難纏從此也落下了“冷難纏”這個綽號。至於他原來的真實名字冷雜慧,是再沒人肯叫了。久而久之,也再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名字了,特別是比他年齡小的人。

此時此刻,豁子伯一聽說麵前的女人是冷難纏媳婦,盡管是初冬,立時便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是冷難纏的媳婦?”

豁子伯明白過來之後,趁著幾個年老婦女拖開了冷難纏媳婦的空隙,立即跳將起來,火急火燎似的跑到院子裏,驚魂未定的問周圍看熱鬧的人:“你們不去死臭蟲家的門口看熱鬧,圍到她家門口幹什麼?害得我豁子走錯了門,差點吃大虧……”

周圍人看到豁子伯那張被冷難纏媳婦抓傷的臉,大笑著說:“我們本來是來看死人的,但冷難纏打媳婦打得歡,冷難纏媳婦罵冷難纏罵得歡,他們兩家正好是鄰居,我們又看死人,又看打架,是兩不耽誤。你也是的,咱村就這幾戶人家,你怎麼會摸錯門呢?是不是新婚之夜睡老婆睡糊塗了……哈哈哈!”

豁子伯一聽,臉騰的紅了,他想起了冷難纏媳婦那對奶子,又摸了摸被她抓破皮的臉,心說:媽的,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