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蒙古包,走進草原,感受詩韻般的天空,踏出牧人的風采!
你從科爾沁草原民族中學的一個教師,到一個廠辦小報的編輯,從洋洋二十萬言的紮蘭屯市《史誌》,到零星報刊的詩文作者和重大體裁報告文學的獲獎者,從普通作者到“詩星”,從一個不起眼的小地方到《中國文化報》社駐內蒙古記者站站長,步履是那樣沉著、穩健。你從1979年開始文學創作,近30年來先後在《人民日報》《民族文學》《紅岩》《草原》等全國報刊發表作品200多萬字。2004年由內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了你的兩卷本文學作品集《縱酒踏歌(散文和詩歌卷)》,2006年5月榮獲內蒙古自治區第九屆“五個一工程”圖書獎,2007年由內蒙古教育出版社出版了你編輯的《成吉思汗中外畫集》,被譽為“填補世界文化史空白之作”。經過自己艱苦不懈地努力,已經成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攝影家協會會員。成長為一個著名的蒙古族作家。當一連串的桂冠和顯赫的頭銜蜂擁而來,你沒有停下腳步,繼續走向茫茫草原那綠色的暢想中……
多麼神奇、瀟灑呀,你常常說,人為什麼而活?生命的意義何在?麵對草原,何以滿眼生機?為什麼有人暴戾有人圓滑有人孤直,你將選擇哪一種?生活中許許多多糾纏不清的問題不斷湧現,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草原是一部明了而深邃、簡約而博大、視之無遮無藏、味之蘊含千古的書,每時每刻都給人以生命的詮釋。
二十多年後的今天,你多次撥通了我的電話,多次和我在網上交談,“剪不斷,理還亂”,道不明,說不清的那種人生感悟促使我們無限度的包容、理解、忍讓、虔誠、善良,心境如月如水,透明的像水晶般的無一絲雜物。你說:人生需要跨越三道門檻:一是出生以後,如何成長為父母親的唯一;二是隨著經曆和閱曆的不斷加深,讓自己成長,做家庭和社會承上啟下的頂梁柱;三是後半生如何教育子女健康成長,做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如此才能告慰先輩,回報社會,以慰平生。這是每個人必須跨越的三道門檻。如此說來,我們也正是盤點自己人生的時候了。對於你的話,我不能說些什麼,也無從說起,隻能回味在蹉跎的歲月中,讓傷透的情懷給靈魂平添一些理性的思考。
這些人生經驗隻能留給草原、留給我們的文學詮釋……
蒙古包,是草原一脈脈跳動的山脊,是草原的眼睛,讀日月星辰,望雲舒雲卷,看昆鳥鵬展翅,聽牛羊吽吽,盼騎手牧歸。
這是草原的精靈,大自然的傑作啊!你的人生何況不是從這裏起步呢?
無須多言,草原並不是每個民族的故鄉,但那裏生長牛羊、馬和駱駝,給人類的延續以生機,而蒙古族兄弟都是牧者,是馬背上強悍的英雄。
是呀,我們為何不走進草原去尋找曆史的根?天地之遼闊,草原之茫茫,我們並沒有忘記五十多個兄弟民族相依相存,親密無間的營生:放牧、種收、航海、打魚、狩獵,更沒有忘記戈壁沙漠,油田礦井,軍營哨所那蒙古包的遷移……
蒙古包,民族的搖籃喲!
我不是哲人,但我敢說:草原是人類賴以生存的歸宿,是綠色暢想的天空!是馬背民族自由馳騁的疆場!
我們不再沉吟“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詩句了。
並非我們自作多情,把草原想象成海市蜃樓般的仙境,但我敢言,草原戈壁、沙漠、黃土地、黑土地,都是炎黃子孫生長的土壤,有說不出無數名稱的野花和草,任你放牧,任你的思緒進入草原的懷抱,靜靜體味和捕捉那高貴透明的靈魂,在陽光下嘩嘩翻動著《草原大全》的頁章,舉目遠眺。此時此刻,看到草原上的畫麵不再是獵人的圖騰,而是中華民族的風大展——
草原,詩的海洋,
蒙古包,一尊愛的雕塑,
牧人,民族的驕子。
頃刻,我揮筆疾書,對遙遠的草原說:“世界生機無限綠,引吭高歌正當時”!
1992年初春寫於達溪河畔,2010年中秋重改,遙寄內蒙古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