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居在靈光普照的古靈台院內,三千多年的靈光猶如三千多年的日月光輝,把來自天籟的冥冥之音、氤氳之氣聚集一起,成為這古靈台院內特有的氣氛。我敢自豪地說,這是周文王三千多年前看準的風水寶地,自然有他別開洞天的優勢,心靈和靈光交織一起,神清目爽,蕩氣回腸。我早些年就有一種感覺,古靈台院內有一種氣場,隻有用心靈體味才能感覺得到它的神秘和深刻。對於從事藝術創作的人來說,需要這種“氣場”,這種“氣場”容易觸發靈感。古靈台院內的感覺和別處的感覺不一樣。進入創作狀態,要找一種感覺,找一種靈感和智慧完全來源於感覺良好的自然心態,方可進入佳境,或詩文或書法就有不同一般的造化。
我曾在文王身下的閣樓裏蝸居兩年之久。有一天夜裏,我夢見一條大龍擺身搖尾地向我遊來,盤附在頭頂的天花板上,文王在上,龍從文王身邊向我遊來。我靜靜地躺在床上望著龍。我一生做的夢不知有多少,夢見龍還是第一次。這是一次非常真實的夢,我敢對文王和龍說。這個夢簡直是我自然心態的一次真實坦露,夢見龍就夢見了天子,人們有“真龍天子”一說,夢見天子就有皇恩浩蕩,這浩蕩的皇恩會助你時來運轉、馬到成功,天子定然會器重你,時時會嗬護你,你會有貴人相助。這沒有絲毫的附會成分,更不能信口胡說。這個夢至今六年了,我沒有對任何人說,如今流淌於筆端,變成文字,寫進我的著作,讓更多的人知道,也完全是一種自然心態的表白,和到處亂講完全是兩回事,龍也會感謝我的,我更會加倍地敬仰熱愛龍。“文王在上,於昭於天。”龍在文王身邊遊動,向我微笑著遊來,我在床上真真切切地看龍,這完全是自然心態和真實的文王發生的一種感應。
為什麼有這種感應?潛意識裏總覺得,自己從小曆經磨難,飽嚐酸甜苦辣,憂患意識愈來愈強,同情、憐憫、軟弱伴我一生,渴望人間真情是我最大的願望,能唯一解脫困惑的就是我潛意識裏也就是我骨子裏的最本質的東西得到張揚,時時與自然親和,尋求心靈的慰藉。於是就選擇了詩文和書法,追求高古與清麗的自然心態。因此,20多年來,我是全身心地投入,宗教般的虔誠,不能有半點的虛偽和做作,更不能華而不實,應當腳踏實地用心血澆灌。人們都知道,高雅的藝術能揭示大自然中美的精華,汲取精華就像蜜蜂采花一樣在萬花叢中采集百花釀蜜,才能真正釀出蜜來。心誠則靈,就是這個道理。我對於藝術的癡迷程度,可以說達到了忘我的地步。父親癱瘓在老家,無人照管,我每周回家一次。洗衣、尋醫、做飯。妻子又在鄉鎮工作,每月都不能回一次家,我帶著兩個孩子,還要贍養年邁有病的父親。周末我帶著為父親做好的飯送回離縣城15華裏的家裏,單位房間裏留著兩個孩子。盡管如此,我努力地幹工作,承擔所有家務,玩命地在詩文、書法上下苦功。這些高雅藝術和我這個支離破碎的家交織在一起,我真正體會到了現實生活的無情,而純潔的藝術有情,生活把人磨得殘缺不全,而藝術能把人重新修複。周末回到家裏,土炕的這邊是癱瘓的父親,另一邊是我的詩歌和散文初稿。回到單位,一間僅有8平方米的房間裏有兩個不懂事的孩子無休止地纏著我,做飯的案板就是我的書案。生活和藝術是兩種操作方式,我一手操作著生活,一手操作著詩文和書法,生活鍛煉意誌,藝術磨煉心誌,二者既矛盾又統一。藝術更是一種苦行僧式的追求,這苦上加苦,就有說不完道不明的刻骨銘心的感受,能與自然貼緊的心態是二者完美的結合。苦受慣了,就覺得命當如此,不能怨天尤人,也無法找捷徑,解脫自己,應當麵對現實,正視生活,平平淡淡才是真。對於藝術這個行當,雖不能成為大家而名傳千古,不能登堂入室,但我想畢生精力和心血的付出能達到一種境界,也是不錯的。
時間長了,磨難多了,也就慣了。少說空話,多幹實事,多付出,不怕吃虧,不計較個人得失,什麼事都會迎刃而解,心態也就會平和坦然,處事得當。
大自然勃勃的生機和永恒的魅力在於四季的交替和春雲夏雨秋風冬雪的洗禮。陰晴圓缺,花開花落,生老病死是生命的規律。人亦如此。真正明白了這些,自然的心態亦如承載萬物的自然一樣真實可信。
心態的自然不能感天,也不能動地,不能泣鬼也不能降神。自然的心態是潛意識的思維過程上升到理性的行為習慣。這種習慣如風雲雨雪、日月星辰的活動規律一樣順其自然,因而心靈的感應是自然的律動形式。具體地來說,就叫“天人合一”。因為你的勞動和付出,符合自然規律,順乎天意,合乎事理,很容易與自然親和,就會出現與自然感應的現象。龍在夢中出現,是天子下凡,把吉祥帶給人間,會帶來福音,我命中多苦多難,一直想擺脫困境,因而思維中常常在追求幸福,渴望人人奉獻愛心,這樣的心態長久伴隨著磨難,夢中的龍是我思維意識裏最神聖的吉祥征兆。因而龍也會看見我艱苦的生活和沉重的勞作,龍也會被感動的。龍是中華民族的象征,代表了中國人優秀的品質,詩文、書法是屬於最高情操的思維,她是中華民族的文化精髓,應當和自身的生命融為一體,一生為之奮鬥。我的心血和付出的代價,感動了文王身邊的龍,龍也感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