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春說,滾!
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裏,莫春都以為鍾晴是個女色魔,要不她就是精神不正常。直到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還真有性心理學家這種職業。
當翻看了鍾晴出版的圖書後,她才咂嘴,說,四眼妹,看樣子我還真錯怪你了。這一年多來,我還一直以為我跟個女變態一起合租呢。
鍾晴白了她一眼,說,我就跟你說了,性學是一門跨學科的領域,它包涵甚廣,什麼生物學、醫學、心理學、統計學、流行病學、社會學以及……犯罪學!
說完,她斜了莫春一眼,期冀從她的眸子裏看到崇拜之情,然後繼續滔滔不絕道,所以,我們性心理學家,真可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之博學,之多才,不是你能想象的!我們研究人類的性成長、性關係的發展、性交的機製以及性功能障礙等。當然,我們也研究性病理學,比如,性虐待……
莫春當時就差點趴在她麵前。
後來,莫春就搬出了合租房,房子裏就剩鍾晴和夏律了。不知道為什麼,此後莫春每當看到鍾晴和夏律,腦子裏就會蹦出“性虐待”這個詞。
當然,夏律是被虐的那一朵。
鍾晴說,她已經快見上帝了。搞了一下午,她和夏律才把那嬰兒送進了福利院。她說,你和姓蘇的老男人不是玩真的吧?你放著夏律這樣的嫩草不吃,你去嚼老菜幫,你心理變態吧。
莫春不置可否,說,我下周和蘇伯文回C城。
鍾晴倒吸一口冷氣,說,見你奶奶,然後訂婚?
莫春說,你想象力太強大了。
鍾晴說,莫春我跟你說,蘇伯文那就是荷爾蒙泛濫的一主兒。老花花公子!濫情!濫性!你可別以為他要為你洗心革麵了。女人,就是天真,以為自己有多特別!其實都一樣!你不聽專家的話有你好受的!
莫春說,好了好了,將你的觀點留著給專欄吧。我要休息了,晚安。另外,睡覺的時候請關好門,別忘了你可是跟一小花花公子“同居”呢,小心他獸性大發。
鍾晴冷哼一聲,很帥地說,跟姐比獸性,他們都差著呢!
莫春掛掉了電話。有一點她是確定的,鍾晴喜歡夏律,雖然她從不說。
因為太喜歡一個人,所以我們總是靜默,小心翼翼地陪在他身邊,陪著他瘋,陪著他傻,陪著他呆,陪著他去追逐他喜歡的女孩。
她也曾經這樣喜歡過白楚。
男人表示自己寵一個女人,會說,你就是要星星月亮我都能給你摘!而女人,說不了這等美麗的情話,她們隻會做更二的傻事——你要是喜歡別的女人,我都能陪你追。
04那我可就不告訴你,誰來參加我的婚禮了。
紀戎歌最近的工作日程被排得滿滿當當,他都有些懷疑女助理是不是被對手收買了,在故意整自己。
整整一周,自己一熱愛生活的大好青年被折磨成工作狂了。
整理好手邊的最後一份文件,他起身。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喧囂。
車水馬龍,不停追逐。
他端起女秘書送來的咖啡,味道很香。
忙碌了一上午,就這麼隨便一口咖啡,都讓人覺得人生格外愜意。他看了看手表,時間已近晌午,婚宴已經開始了。
他故意將電話轉至秘書台。朋友的婚禮他並非不喜悅,而且他也見過蘇澤,是一個很文藝清新的姑娘,發黑如檀,膚白如雪。
隻是,昨天,他收到了麥樂從澳洲郵寄來的明信片,是微笑著的麥樂和一隻袋鼠。那一刻,他又有些難過,為麥樂。
所以,大概是想找一個平衡點吧,他選擇了婚禮晚至。
張誌創的電話撥進來的時候,他已驅車趕到舉行婚禮的酒店,按下電梯按鈕那一刻,整個人還沉浸在上杯咖啡的香濃帶來的好心情中。
張誌創說,你搞什麼鬼,電話轉至秘書台!泡妞泡過頭了?起不了床了?
紀戎歌看著閃爍的電梯燈,騙他道,我在外地,忙。
張誌創幾乎奓毛,說,我婚禮,你居然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