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燃希望,將眼淚化作彩虹
看完電影《牧馬人》,我們都不會忘記主人公許靈均那坎坷的人生經曆。他被災難和不幸推到了生活的底層,把他從城裏的教師扔到祁連山下的馬棚。他孤獨淒涼過,他也失聲痛哭過,他甚至還想到過死:當他在馬棚裏向那似絞刑架的繩索走過去時,我們的心也跟著戰栗了。這是死神在向他招手啊!然而,他沒有死,生命在向他召喚,希望向他拋出了救生圈。他終於在同險惡的命運搏鬥中,提煉出了使他振奮,給他以信心的力量,他從孤獨、脆弱一步步地走向充實、堅強。
有人說:“不幸者的第二靈魂是希望”,也有人說:“希望是憂愁的最佳音樂”。希望像太陽,當人們向它行進時,苦難、不幸的陰影,便被拋在了後麵。希望是暗夜中的白晝之光,是生命的源泉,失去它生命就會枯萎。
有一位詩人這樣歌頌希望:
希望像一顆恒星,鑲嵌在波動的天際。
縱然鉛雲張牙舞爪,總摘不去它的光麗。
夜行者朝著星光走去,就會走進金燦燦的晨曦。
一個人有了希望,生命就有了活力,活著才覺得有意義,才感到有滋味。沒有希望的人生,就好像沒有生命的枯木。
人總是生活在希望之中。舊的希望實現了,或者泯滅了,新的希望的烈焰隨之燃燒起來。
希望是人生的無價之寶。有這樣一個故事,說亞曆山大大帝在犒賞功臣方麵非常慷慨,還在出征波斯之前,他就把國庫裏的全部資財分給了眾將領。內侍官驚異地問他給自己留下了什麼,他高聲說道:“希望!”後來的結果表明:他們戰勝波斯所獲得的財富,遠遠超過了所希望的限度。
希望,是人類獨有的一種精神活動。它不是盲目的樂觀,不是白日夢,而是建築在深刻認識了社會發展規律和人生真諦基礎上的一種最佳的精神狀態的先驅,是人的一種最深沉、快樂、幸福的基礎。美國有句諺語說,幸福就是有的可做,有的可愛,有的可希望。從一定義上來說,希望本身就是一種幸福,而且是這個世界給人提供的最廉價、最富有的幸福。這種幸福觀是建立在人生的意義在於奮鬥這個基石上的。在茫茫的沙漠中,唯有奮進的腳步,才是希望的象征。種子如果嫌棄泥土,不會發芽;希望,如果脫離奮鬥,也不會開花。希望,是人的一種精神追求,但它更應當成為人們從事實踐的強有力的動力。對理想抱有堅定信念的人,必定也抱有希望,這樣,奮鬥、追求,才有力量。如果對前途悲觀失望,就會一事無成。
預想明天的幸福,就能安慰今天的不幸;為了未來的快樂,才忍受今天的痛苦。沒有希望的地方也就沒有奮鬥,也就沒有幸福和快樂。
香港作家吳正20年前,他還很年輕,對真善美有執著的追求。在孤獨的深夜,他冒著殺身之禍秘密地寫下了包括《不,還是沉默》、《苦難還沒有流盡》等在內的數百首詩。在他被打成反動學生之後,為了巧妙地保衛自己免遭迫害,他以精神病患者的偽裝來保護自己,同不公正的命運頑強搏鬥,並抗衡和嘲弄真正瘋狂了的世界,付出了巨大的精神代價。但他對人生並沒有失去希望。“沒有橋的時候趴下,至少也要讓希望,從背上流過。”正是希望給了他無盡的力量。後來,他到香港經商,毅然拒絕資產巨富的父親在公司裏為他所作的盡善盡美的安排,獨自從報上的招聘中尋到月薪幾百元的工作。他仍不忘情於寫作,牽魂般地思念著故鄉上海,他經商大獲成功,還創作了長篇小說《上海人》,蜚聲海內外文壇。
還出版了詩集《起風的日子》、《愛的詩原》和《香港夢影》。
大陸讀者對他日漸熟悉,國際上數十家權威性名人中心收錄了他。英國劍橋和美國世界名人中心聘他為顧問,同時評他為1991至1992年度世界5000名傑出成就者之一。
希望是美好的、誘人的,令人神往、追求。但是,希望又常伴隨著艱苦、不幸、風浪和挫折。害怕艱苦的人,貪圖安逸的人,其希望不過是肥皂泡,是一種幻境。隻有能吃得苦中苦,不怕失敗和挫折的人,敢於和狂風巨浪拚搏的人,希望才會開出鮮豔之花,結出豐碩之果。希望,哪怕是渺茫的希望,也是有益的、美好的,對於青年朋友來說,尤其是這樣。希望好比晶瑩的珍珠,瑰麗迷人。不過,穿起這串珍寶,使它由閃爍不定的虛像而變成偉大現實的,卻不是什麼繒彩絲絛,而是平凡的有時是艱苦的奮鬥,不懈的追求和頑強的意誌。
對未來充滿希望,這是青年的一大特點。青年人熱情,有幹勁,喜歡建樹,不怕冒險。所以,在某種希望的支配下,易燃燒起青春的火焰,敢於破壞舊事物,開辟新道路。但是,青年人也有弱點,實踐經驗少,科學知識貧乏,人生的閱曆淺,有些希望不切實際,成了奢望,或者成了違背現實的幻想,飄忽不定。還有不少青年人徒有美好的希望,就是缺少行動,做事缺少韌勁兒,做著做著就覺得累,覺得苦,覺得煩了,於是把它扔在一邊。其實感到累和苦,正是有希望成功的預兆,再努一把力,也許就大有進展了。半途而廢,“行百裏者半九十”,終究一事無成。還有的青年朋友,在工作中、事業上,一碰到困難就退縮,就悲觀失望。實際上世界上的事,沒有完全無希望的情況,隻有對自己全無信心的人。據報載,卓有成就的青年科學家陳章良,1961年2月出生於福建省福清縣一個靠海的漁村。大海,給了窮困生活中的陳章良以吃苦耐勞的優良品質,也給了他寬廣的胸懷和澎湃的激情。在生活中,他最不怕吃苦,最喜歡的是迎接挑戰。剛上大學時,他連英語的字母ABC都不認識,一開口,那蹩腳的發音就讓人笑得前仰後合。
但他並未失望,經過超乎別人的艱苦努力,幾年之後,他卻以全校第一的優秀成績,考取了美國聖路易斯華盛頓大學的公派留學生。談及這段經曆時,陳章良說:“我在非常貧寒的家庭裏長大,放了學要去打魚、種田,我從不怕吃苦,什麼都自己掙。我覺得,做人要像個做人的樣子。”大學4年,家裏沒有給他寄過一分錢,他是靠微薄的助學金和課餘時間脫磚坯掙錢完成學業的。靠著這股子勁兒,陳章良留學兩年之後,便做出了受到國際生物界廣泛注意的“基因工程”成果,並連續兩次出席美國生物科學最高成就的會議——高登國際會議。1987年,他又完成了一個被國際同行專家鑒為“植物學研究裏程碑”的重大課題,提前一年半獲得博士學位,30歲時獲賈烏德·侯賽因青年科學家獎。
希望,在任何時候,都是一種支撐生命的安定力。一位哲人這樣說:
“希望是堅固的手杖,忍耐是旅衣。人,憑著這兩樣東西,走過現世和墳墓,邁向永恒。”有人認為,人生包括兩部分:過去是一個夢,未來是一個希望。在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是藉希望而完成。農民播種,希望豐收;學生讀書,希望獲取知識;商人經商,希望賺錢。盲人希望眼睛複明;病人希望早日康複;旅人在長途跋涉之後,希望早日回到家裏休息。死路一條的人,希望有一線生機;一敗塗地的人,希望能反敗為勝;身遭禍殃的人,總是希望災禍盡快過去;被卷進巨浪的人,則盼望著通過奮鬥搏擊抵達生的彼岸。在《鄧肯自傳》一書中,她寫道:“希望是一棵很難砍死的大樹,不管你砍掉多少枝幹,把它們毀掉,它總是重新發芽抽枝。”
希望與絕望之間是可以互相轉化的。但要把絕望變成希望,化眼淚為彩虹,則需要堅強的意誌和高尚的追求。希望產生勇氣,增強信心,希望大,則勇氣也大;而失望、絕望則生膽怯、生沮喪。
羅曼·羅蘭說過:“隻要你抱著希望,死去的意誌就會在你內心複活。”古希臘荷馬也說:“一個最困苦、最微賤、最為命運所屈服的人,隻要還抱有希望,便可無所畏懼。”誰對人生充滿了希望,他就能勇敢地將厄運的重擔挑起,即使遭受到再大的打擊和不幸,也會挺直身軀,迎接挑戰。
是希望的翅膀,載動著我們每一個平凡的生命在人世間翱翔。在漫長的人生道路上,不論你處在什麼樣的困境、厄運之中,也不論你遭遇到何種失敗和挫折,都不能泯滅進取的希望之火。我認識一位老新聞工作者,也是一位資深的革命者,他在《希望在呼喚》一文中,回味他的一生,真可謂“苦海無邊”,坎坷到了極致但他從未熄滅希望之火,因而能夠奮激劃向彼岸。在抗日烽火中,在槍林彈雨、血與火的廝殺中,他與一位戰友不幸被捕,慘遭嚴刑毒打,隨時都有被槍殺的可能。幾乎陷入了死亡的絕境。為了挽救垂危的民族,不淪為亡國奴,一定要活著出去!他倆念叨著:“萬一,萬一,萬裏有個一,就是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