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陳漢雄和江濤、白雪又找到了與丁貴住在一個工棚的張榮海,他說那天晚上,丁貴結賬後便回到工棚中收拾行李,帶走他裝物品的旅行袋,說坐晚上火車回老家。張榮海本想送送丁貴,但因晚上他在磚廠打更離不開,丁貴自己走的。
陳漢雄他們又找到李占山,李占山說在那天上午聽丁貴說他父親病重他要找廠長結賬回老家,後來聽說下午結的賬。因那天下午他到城內去給工地聯係水泥,直到深夜十一點才回工棚,到工棚後發現本是平素四人住的工棚隻有劉鐵江一人在睡覺。因張榮海每天是夜班當更夫,丁貴的床位卻空著,連他的行李也不在了。分析他是結完賬回老家了。
陳漢雄他們又找到劉鐵江,劉鐵江說,他和丁貴關係很好。聽說丁貴要回家,他本是等丁貴結賬走之前請他喝點酒的,但在那天下午磚廠小王在城區租了一所小房,求劉鐵江幫助收拾一下,忙到晚上十點多他們才吃晚飯,並喝了幾杯酒。當他回到工棚時,已是深夜十一點多。到工棚中,他發現工棚中沒有一人,並發現丁貴的床上行李和旅行袋已不在了,他想一定是李占山送丁貴去火車站了,丁貴連夜乘火車回老家了。直到半夜李占山才回工棚中。
陳漢雄又給丁貴的老家去了電話,證實丁貴的父親的確得了重病,現正在醫院救治。但丁貴仍是沒有回家。丁貴平時是個孝子,他出外打工就是想多賺些錢為父親買些好吃的。這樣一個孝子怎能結了賬不回家呢?
陳漢雄對磚廠的其他人調查,大家認為丁貴是個樸實而勤勞的人,待人熱情,並沒有與任何人結仇。但他結賬要回老家的事,除與他住在同一工棚的人知道外,還有磚廠老板和財會的小周知道外,磚廠中別人並不知道。人們這幾天沒有見到丁貴都認為他回老家了。
“隊長,能不能是丁貴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害死了?”江濤說。
“我看丁貴是被害了,但他沒有出小城或是沒有出這個磚廠就被人害死了。”陳漢雄說。
“但在這裏既沒有發現丁貴的屍體,也沒發現他的物品呀?”江濤說。
“走,我們到丁貴的住處去看看。”陳漢雄決定著。
丁貴住的工棚在磚廠廠部的西側,這裏共有二排工棚,丁貴住的是第一排緊挨工地,這是用活動板搭的牆,用石棉瓦蓋的頂的臨時房。第一排房共六間,丁貴等四人住兩間,另四間是倉庫。第二排也是六間,分三個室,共住十五個人。因秋收到了,今天磚廠放一天假,鄰近的工人都回家了,隻有遠處的幾名工人在此居住。在趙長順的帶領下,陳漢雄他們來到丁貴的住處,但工棚中卻空無一人。工棚本應有夜裏打更的張榮海,但他也沒在室內,也許上城內辦事去了。趙長順指著室內靠牆角的那張鋪說:“那張床原來就是丁貴住的。”
陳漢雄發現這張床上僅有光禿禿的木板,別無他物。他又檢查了床下,床有一雙破膠鞋,還有幾個方便麵的空包裝袋,還有兩個空碗和幾雙筷子,還有一個紙殼箱子,紙殼箱內有一個紅高梁牌空酒瓶,陳漢雄拿出空酒瓶看了看,發現裏麵有殘餘的酒。
“移開床!”陳漢雄說著。
“隊長,你看這是什麼?”偵察員白雪是個細心的女子,她發現牆角處有一個圓東西。
“這是一個棋子。”江濤拾了起來。
“一個棋迷,怎麼會丟失他最喜愛的棋中的棋子呢?”陳漢雄在思慮。
“隊長,你認為一個棋迷不可能丟失一副棋中的任何一個棋子。”白雪說。
“是的。但是,在匆忙中也許會這樣。可他沒有回家呀,能不能是他在這間室內被人強行架走或殺害,別人在收拾他的物品時不慎掉下了這個棋子?”陳漢雄在分析。
“但室內沒有什麼血跡或可疑痕跡呀?”江濤說。
“能不能是有人在此殺死了丁貴,搶走了他的結賬得到的五千多元現款?”白雪說。
“現在看有這種可能。”
“那麼是誰殺死了他呢?”江濤說。
“我認為極大的可能是他的熟人。下步我們要對與他住在同一工棚的人還要進一步調查,同時對工地中的其他關聯人員也要調查。”
陳漢雄又檢查了同室幾個人的床下,發現李占山的床下有幾瓶紅高粱牌酒,這讓他思慮了好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