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記憶中的雛菊少年(1 / 3)

下午放學之後,流夏按照朱裏奧的吩咐拿了三份作品打算回去交給阿方索。但半路上卻接到了阿方索的電話,說是現在他正在洛倫佐美術館,讓流夏直接將畫送到那裏。

當羅密歐將車子穩穩地停在了美術館前的時候,流夏又一次慶幸自己沒把昨天的晚飯吐出來,她忽然懷念起了那天早上搶來的小摩托,至少那個小家夥不會讓自己的腸胃抽筋啊。

在打開車門前,她還是不忘說了一聲謝謝。不僅僅是為了他每天的接送,更是為了他那天早上的及時相助。如果沒有他的話,她的作品可能已經失去評比資格了。

不知為什麼,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多,她對羅密歐的看法似乎也越來越不一樣了。

其實,如果忽略了他的身份,或許,他們會成為好朋友吧。

“口頭上說太沒誠意了,有空就請我喝個酒聊個天。當然,想要更深入的了解彼此也可以。”羅密歐笑的很曖昧,他向來說話口沒遮攔,即便對阿方索的心思了如指掌,在流夏麵前卻還是沒有什麼忌諱的。

不過流夏也已經習慣了他的這種說話方式,隻是對他聳了聳肩就下了車。

美術館的保安已經重新換了一批,流夏一到門口就被攔住了。新來的保安顯然戒備心極重,聽她說了阿方索的名字後還用通話機進行了確認才同意放行。

流夏穿過了寬敞明亮的長廊,看到了阿方索正在那個小房間裏整理著他的收藏品。他今天穿著一襲黑藍色的法蘭絨修身外套,流暢的剪裁和領口精巧的皺褶盡顯出他的華貴倜儻。微微斜著身子的他,不經意地露出了半邊無懈可擊的側麵。那沒有表情的臉上隱約流露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冷酷,而那完美的身體裏又似乎潛伏著某種令人產生異常危險的錯覺。

“阿方索先生,我已經把畫拿來了。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流夏將畫放在了桌子上就打算轉身離開。對於阿方索,她真的不知道該用一種怎樣的態度去對待他。同一屋簷下的日子看似平靜無瀾,平時伯爵對她總算是彬彬有禮,也沒有再出現過之前在波西塔諾強吻她那樣失禮的舉動。可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關在玻璃盒裏的小白鼠,一舉一動完全都在對方的掌控下,卻又不知真正的危險到底何時降臨。而對方顯然對已經無法逃脫的獵物極有耐心,似乎像是在尋找著一個最適當的機會吞掉自己的獵物,連皮毛也不剩。

“這麼急著回去?和我多待幾分鍾很難嗎?”阿方索轉過了頭,深邃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明顯有些不悅,“怎麼沒穿我給你新買的那些衣服?”

流夏抬起頭直視著他,“阿方索先生,我想我還有選擇穿什麼的自由吧。”

“自由?”阿方索的唇角勾起了一個優雅的彎弧,“流夏,你可以在學校裏安心的學習,愉快的和同學們出去吃飯聊天,甚至想要回國探望父母,我也可以陪你回去。你看,我已經給了你很多自由了。”

流夏冷笑了一聲,“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您施舍給我的這點自由?”

阿方索的眼底似乎有什麼冷冷閃了一下,但還是被他按捺住了。

“流夏,你想要更多的自由嗎?可以,隻要你想要的,我都會滿足你。但是我對你的要求隻有一個,”他仿佛歎息般的放低了聲音,語氣裏透出了幾分罕見的溫柔,“那就是——永遠也不許離開我的身邊。”

流夏也不知怎麼頭腦一熱,脫口就回了一句,“但這才是我最想要的自由。“

阿方索的臉色微微一斂,水綠色的眼眸驀的暗沉下來。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上前猛的扼住了她的雙肩,將她的身體用力摁倒在了圓桌的桌麵上,沒有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狠狠的就吻上了她的唇。

這是一個明顯帶著施虐意味的吻,看似來勢洶洶卻又深深隱藏著某種被傷害的失落。

流夏掙紮著想要躲開他的攻擊,無奈雙手被製,可以活動的隻有雙腿,但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下一步動作,先她一步用自己的雙腿緊緊壓製住了她的活動範圍。他的吻是那麼激烈,那麼肆無忌憚,猶如狂風暴雨一般令人心驚膽戰。

流夏現在隻恨自己太沒用了,明明學了那麼多東西卻根本無法對付他!就在她以為自己的雙肩要被揉碎的時候,他卻慢慢鬆開了手,那冰冷柔軟的嘴唇也停止了繼續肆虐。

“阿方索,你就非要用這種方式來證明些什麼東西嗎?在我看來,那就是你理虧沒有自信外加專製的最好證明!”一得到自由,她再也無法控製的表達出了自己的憤怒之情。

阿方索看著她那氣得通紅的臉,忽然輕輕的笑了起來,口吻裏似乎帶了一絲和他性格完全不符的調侃,“可憐的小家夥,體會到了不能反抗我的滋味了吧。”

“你……”她被他這種略帶輕佻的語調更是氣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