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集團已經出事後,他還在朗讀那個九大的名單,廠裏怕出事,最後連一般人多的地方也不敢讓他去了。
傻二進城有一件事倒是村裏的婆婆嬸娘們寬心,就是傻二當了中央委員後娶了個媳婦。他會不會弄那事兒,這倒讓這些長輩們著急。因為他都十四五了,見了婆婆嬸娘們大奶子或者更私密竟然渾然不覺。有時她們更挑逗一些,把奶奶頂在他嘴上,摸他的檔,看看有沒有反應。沒反應?有反應?這些婆婆們喜笑著。硬了硬了。娶了個媳婦,會哪事嗎?等新媳婦回到家裏,這些人趕快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問,你們圓房了嗎?媳婦問,啥叫圓房。婆婆嬸嬸趕快問問,晚上都幹些啥。他學習裏,婆婆嬸娘一陣失望,媳婦又說一句:然後硬的象個棍子一下捅到天亮。婆婆嬸嬸趕快問,捅哪兒呀,媳婦指指自己的**,要脫褲子把那玩藝漏給大家看,大家笑著趕快把她那寶貝地方捂住了,以後再也不準叫別人看,再看這地方就發黴了,生蛐了。那讓誰看?隻讓傻二一個人看。
傻二的消息傳到鳳凰峪後,村裏人倒是大喜,這孩子能背二百多個名字的中央委員名單,不是說明識數的能力大長嗎。幾個奶娘竟然激動地流下了眼淚,誰說我們的傻二傻啊,這不是能識那麼多的數啊!並且還到了北京不迷路啊,如果在北京迷路還能走回來嗎?
特殊時期後,傻二還在工廠裏上班,隻是憨乎乎的。又過了幾年。工廠裏搞改革,他的那個車間由於產品老化沒有銷路也就停工了,開始還發一半工資,慢慢又變成三分之一,慢慢又變成了零。最後還是村裏的老人們把傻二領回來了。村裏的老人們說,咱們村的傻子還是咱們村養吧。他來到咱們村,就是咱們村欠他的。
誰也沒有想到,一見村裏的牲畜,他眼睛裏有光亮了,好象人也活過來了。他竟然還能認出這些牲畜,這些牲畜一見他,馬上興奮地亂叫亂跑,馬上又把遠處的牲畜也引來了,這些牲畜都象見了老朋友一樣激動不已,好象為他舉行盛大的迎賓儀式。村裏的幾條狗也跑過來,圍著傻二轉悠,還用尾巴卷著傻二的衣服,這可是狗迎接人的最高禮議啊。一刹那間,領他回來的老年人也放心了,傻二不傻了。老人們看見他看見媳婦眼裏沒放光,挺擔心。誰都不想到,他竟然大白天當著好多人就要幹那事,村裏老人就把小孩子們攆遠了,罵傻二的媳婦,還不快把他領回家裏去?。兩個人急急地走了,還沒有進他們家那草屋的門,兩個人的褲子可早就脫了,村裏人遠遠看著大笑。房前屋後笑著議論了好幾天,也笑了好幾天。
在鳳凰峪這個大山裏,傻二又找到了自己的生存空間,找到他生命的樂。
現在過的挺好,一個人管著十幾頭牲畜。隻是村裏的紅白喜事,人們把他灌醉,讓他再表演一下他的朗讀九大中央委員和中央侯補委員名單的的本事,次序是從來不會錯的,村裏的娃娃們聽的多了也把這背滾瓜亂熟了。阿沛,阿旺晉美,**,額爾多尼,確吉堅讚,司馬義·艾買提,這幾個人的名字,娃娃們背得比城裏孩子對變形金剛還有一些歌星熟多了。你聽到村裏的光屁股娃會背這個人的名字,你一定會感到驚奇。其實在孩子們心中也就是幾個自己不能理解的單詞,在經過特殊時期的人們聽來會回到那個遙遠的歲月。這已經成了村裏紅白喜事的一個必備節目,一個常演不衰的節目了。
現在人們想讓他說說到北京當中央委員的事物,見過啥世麵,他不說話,逼急了,他學驢叫幾聲。他倒是生了一個孩子,不聰明但也不笨,上到初中畢業就到外地打工去了。隻是蛐蛐爺比較傷心,因為他的輩份最高,將來村裏續家譜他的輩份高,應該有個顯要的位置,可這個傻二,他媽的陳伯達給改名叫夏二的,是當過大官的,上過人民日報的,將來家譜中的位置對蛐蛐爺是個威脅。想到這裏,又在心裏把陳伯達罵了好幾百遍。
過些年,傻二,不,夏二的故事會成為一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