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那麼遠幹嘛?過來!”

前方忽然響起一道強勢的聲音,莊冬卿心頭一鬆。

當即應了一聲,低著頭往前去,緊挨著岑硯與李央身側站定。

岑硯倒是沒第一時間瞧莊冬卿,反而遠遠剜了李卓一眼,極冷淡道:“三皇子可是對我什麼事感興趣?有事直接問我便可,怎麼說都是一起長大的,也不必如此扭捏。”

李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李卓:“同莊公子說兩句話而已。”

岑硯不給麵子,“你們有什麼好說的?”

莊冬卿隻低著頭。

李央默默往他身前站了一步,怕岑硯轉頭來說他。

於是下一刻,岑硯轉頭想瞧莊冬卿,卻看見了擋在莊冬卿身前的李央,“……你又抽什麼瘋?”

李央:“?”

哂了一句便罷,並不糾纏,扭頭又繼續鹽場的巡視。

李央:“??”

不理解,但是很快被工作分了心。

後續李卓也沒那麼多時間盯著莊冬卿了,都是欽差,一道來的,岑硯將手頭事甩給部分給他,不重要,但是需要來回奔忙,算是變相將人撇開了去,李卓明白其中的用意,偏生之前洪災的時候他沒出什麼力,隻能一臉晦氣地應下。

到了午間用飯的點,岑硯才有空同莊冬卿說上話。

撇開了李央,自然問起早間的事。

莊冬卿一五一十說了。

岑硯夾菜的動作微頓,轉手將菜放進了莊冬卿碗裏,自然道:“應該是起疑心了。”

“我了解他,他也知道我,在畫舫上發作並不算高明,也不能一擊即中,他肯定生疑了。”

莊冬卿:“啊?”

岑硯敲了敲碗沿,“吃飯。”

“哦哦。”

莊冬卿捧起了碗,忙了一早上,飯菜入口……啊嗚啊嗚啊嗚,好香。

莊冬卿庫庫炫。

瞧見莊冬卿胃口不受影響,岑硯低頭笑了下,也把事情先放一邊,緊著先用飯。

等肚子填得差不多,話頭又才被提了起來。

岑硯:“你之前不是說他就問過你的身份嗎,懷疑你是安安的舅舅。”

“是。”

岑硯:“他就是這樣的,專盯著別人的陰私秘辛,但凡有不合理的,必定會留意。”

雖說明麵上兩人遠著些距離,但王府眾人對莊冬卿的態度是不可能改的,岑硯也不會硬要大家以門客的身份去對待莊冬卿,故而被李卓發現異樣隻是早晚的事,岑硯從一開始就清楚。

莊冬卿卻有些不自在,“那怎麼辦,就讓他這樣盯著?”

他總覺得,被看出來了不是什麼好事。

岑硯也清楚其中利害。

但沒有莊冬卿這般擔憂。

無關前景,性格使然。

岑硯定定凝了莊冬卿一會兒,驀的眼尾彎了彎,剛要說話,柳七腳步匆匆進門,麵帶焦急。

帶回來了一個消息。

岑硯聽了,重複了一遍:“今年祭祖由八皇子代勞?”

柳七點頭,“今日早朝剛宣布的。”

岑硯皺眉:“去年是誰來著?老三還是老四?”

柳七:“廢太子歿後,便選的長子,頭年是三皇子去祭祖的,次年為三皇子與四皇子一同祭祖。”

這次卻獨獨挑了上下不沾的八皇子。

看了眼周圍,岑硯壓低了聲音:“陛下`身體如何呢,煉丹的方士被陛下召見了嗎?”

柳七:“說是好了許多,近來都不怎麼用藥,精神奕奕的。”

“方士已經進了宮,至於有沒有召見,還不清楚。”

岑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