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愛我。”

“他誰都不愛,隻愛他自己。”

言月意識到她隻想傾訴,不需要她任何回應,她稍微站遠了一些,不想再和她有任何接觸。

這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傍晚,街道上人流不多。

言月還是那麼漂亮,膚光如雪,麵頰透著健康的緋紅。

是啊,她有許映白的寵愛,有錢,過著公主一般的生活,什麼憂愁都沒有。

這個世界是多麼的不公。

祝青雯唇緊緊抿著,她忽然難聽的笑了一聲,隨後,從她背著的那個巨大的黑色挎包掏出了一個什麼,緊緊握在手裏。

言月瞳孔擴大,她看到一把雪亮的尖刀。

她看到的時候,祝青雯已經握著刀朝她撲了過來。

言月腦子一片空白。

身上沒有傳來疼痛,時間似乎都在這一瞬間停止了。

祝青雯嘴唇顫著,似乎有些不能理解眼前這一幕,她鬆開了手。

男人修長蒼白的右手捏住了刀子,血珠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

祝青雯茫然失措。

這是她這輩子和許映白離得最近的一次。

她捅了他一刀。

那一刀,原本是要紮在言月身上的。

“我,我不是……”她聲音嘶啞,“我不是。”

女人頭發淩亂,臉色蒼白得像鬼。

很多人圍了過來。

祝青雯已經被其後趕來的溫睿和許家司機一左一右製住。

言月眼眶通紅,扶住了許映白,腦子裏似乎還在一陣陣眩暈。

“我一直很喜歡你。”祝青雯聲音沙啞,看著他扔下那把染著血的刀,“喜歡很久了。”

她忽然慘笑起來,“許映白,這樣你會記得我嗎?”

那一刀,會在他身上留下印記吧?那樣許映白每次看這裏時,會記得她嗎?

他垂眸看向她,輕輕說,“你算什麼東西?”

那樣冰冷的一眼,和最開始,她喜歡上他時一樣,高高在上、無比冷漠,即使他現在麵色蒼白,傷口還在湧出鮮血。

祝青雯癱軟在水泥地上。

言月眼淚含在眼眶,她顧不上祝青雯了,抱著他,顫唞著手摸出手機,要打120。

溫睿說,“我已經打了,他們在路上了。”

他略懂一些醫學常識,看了一下許映白狀態,知道沒什麼大問題。

言月抹了把眼淚,換了一個號碼撥打,“我報警了,我要找律師告她。”

她第一次這麼恨一個人,見到地上的祝青雯,那股遲來的,強烈的恨意,讓她頭腦有些發昏,眼睛發紅,一時間,竟然恨不得撿起那把刀,也去捅她一刀。

“不礙事,創口不深。”許映白安慰她,“沒有傷到動脈,恢複起來很快。”

即使沒有傷到動脈。即使可以恢複。

可是,也會疼啊。

地上彙聚了一灘血跡,流了那麼多血,都是許映白的血。

言月臉色煞白,幾乎要眩暈過去。

都是她的錯,是她反應不夠靈敏,讓許映白替她挨了這一刀。

場麵極為混亂,很快,救護車和警車都來了。

言月隨著救護車來到了醫院。來了不少人,許映白公司的幾個高管,他的秘書和助理。

溫睿一直陪在言月身邊,對來客說明情況,安慰她,“別太自責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言月,隻知道,許映白肯定是不後悔的。

醫生從急診科走了出來,“誰是傷患家屬?”

言月站起來,“我。”

“我是他的妻子。”

“來這簽個名。”醫生說,“需要做個小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