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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間時有人在後門喊了溫原的名字，溫原轉頭看去，就看見一個長相俊逸的青年笑著對自己揮手。
他一雙丹鳳眼笑意盈盈，幹淨而充滿朝氣的麵龐吸引了諸多目光。
溫原合上了書朝後門走去。
“怎麼了？”他問。
後門附近的同學都忍不住豎起耳朵。
來的人是他們這屆的音樂社社長，這個社團的規模是光他們班就有好幾個社員，剛剛才和來者打過招呼。
社長難道和這個轉校生認識？——他們彼此心照不宣地交流著情報，看著兩人邊走邊聊地離開了走廊。
20
“抱歉，”季黎平雙手合十，用著和他妹妹一樣的小習慣，低著頭卻忍不住抬眼觀察溫原的表情，“前不久真的太忙啦，知道你轉校過來我一直想找機會來找你，但是一直沒抽出空。”
他帶了一袋零食，應該是學校超市買的，是一堆粉色係包裝的零食，看著倒是很協調。
溫原看了看零食袋，又看了他一眼。
讀懂他眼神的季黎平耳尖通紅：“這是我拜托樂隊裏的學妹挑的。”
溫原挑了重點：“學妹？”
“嗯，我昨天下午排練結束後去買的，”季黎平說，“學妹排練完正好也去超市，我就問了問她的建議。”
“怪不得前幾天都沒有來找我，”溫原說，“原來在社團和學妹交流感情呢。”
這句話聽起來帶著半真半假的醋意，季黎平先是驚訝地看向溫原，而後搖搖頭。
“我和學妹說過是送給別人的禮物，”他很認真地解釋說，“學妹是知道我有喜歡的人的。”
溫原沉默片刻，有些不自然地收斂了笑意。
“這樣啊，”他說，垂眸思考片刻，“……抱歉。”
他未說出口的話是兩人的心照不宣。
21
他們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一樓靠近竹林的走廊上。這一層是圖書閱覽室，因為早上都有課的原因鎖了門，沒有人在，也很少有人路過這裏。
季黎平於是猶豫片刻，伸手牽住溫原。
溫原停下腳步，季黎平就湊近在他唇畔印下了一個吻，一觸即離。
溫原沒有拒絕，他垂眼靜靜地看著季黎平，牽著後者逐漸僵硬的手指，注視著他紅透的耳尖。
片刻後他伸出手指，把季黎平的碎發理到耳後，指尖就碰到了滾燙的耳廓。
他沒有開口。
22
等溫原再回到教室時，後門那個位置上終於坐了一個人。
沉默寡言的黑發青年一手撐著額頭，正補著作業，倦意覆蓋上他的眉眼，拿筆的指節好久才動一會兒。
他的右手手背上多了一條看起來剛愈合不久的傷痕，完美的藝術品被破壞了本應有的無瑕感。
溫原的視線在他的手上停留片刻後才走回自己的位置。
23
“從實招來，”王希明在他過來時就發問，“你和我們會長是什麼關係？”
溫原唔了一聲，慢條斯理地拉開椅子坐下。
“認識，”溫原指了指剛剛帶回來放在桌上的零食袋，“你有想吃的就自己拿。”
王希明的眼睛亮了起來，一邊說著這樣不太好吧，一邊就伸手真的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