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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溫原有些失眠。
在一片黑暗中，他不期然再次想起季黎平那雙將欲燃燒的眼睛。
他摸到了自己放在床頭櫃的手機。時間顯示23：42。
他猶豫片刻，在黑暗中送出一則簡訊。
溫原：如果你在看
他沒能打出下一行字。他還在猶豫。
隻是片刻，聊天框就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
溫原愣了愣。
季黎平：我在
季黎平：怎麼還沒睡
溫原：有點失眠
季黎平：因為我？
溫原彎了彎眼。
溫原：對
溫原：因為你，我的心跳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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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怎麼相處的呢？溫原忽然有些記不清了。他的戀人現在像薩摩耶一樣黏人又熱情。
“為什麼你是通校啊，”薩摩耶現在這樣抱怨著，“我們會浪費好多本來可以在一起的時間！”
溫原笑了笑，推了推對方埋在自己肩頸的頭。
“又在看書，”季黎平幹脆把頭埋進他的懷裏，完完全全擋住書頁，“我難道不比你的書好看？”
新出爐的戀人需要一點安全感。
溫原想了想，俯身在他額頭親了親。季黎平猛地一抬頭，又黏黏糊糊地湊過來。
溫原慣著他，直到聽見午間鈴聲打響，才伸出手指推開了對方。
“我還不想遲到，”溫原說，“你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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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後，數學老師已經在講台上站著。溫原從後門進去，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接下來發放了上次月考的測試卷，那時溫原還沒有轉校過來。
“這次班級成績還不錯，平均分段排名第一，”數學老師說，她抬眼看了一下後排的位置，“秦步夜，段第一名，一百五十分。”
隱秘的目光集中在那個人身上，溫原也瞥去一眼。或許對象不是秦步夜的話，這時教室裏或許會響起掌聲或驚歎聲。
說完這句話後，老師就不再多言，直接開始講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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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溫原照常收拾書包準備離去，昨天一麵之緣的那個寸頭就走到他旁邊。
“別急著走，”寸頭說，“待會兒和我們聊聊。”
王希明皺眉，在溫原還沒說話的時候就站起身：“你這是什麼意思？”
寸頭舉了舉手，表明自己沒有惡意：“嘿，隻是簡單說兩句。”
溫原看了一眼手機，思索片刻：“三分鍾。”
寸頭皺了皺眉，但是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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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有種生存法則叫不多管閑事吧？”
他們在樓梯間，隻有寸頭一個人在那等他。溫原前不久從王希明那裏知道他叫賀建業。
“要麼你學會和我們表現一致，”賀建業說，“要麼你就和王希明那種家夥一樣，學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溫原抬眼看他。後者站在稍高的台階上，溫原猜測對方或許想用氣勢壓倒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眼神平靜。
賀建業扯扯嘴角，挑著眉。有那麼一瞬他挑眉的動作讓溫原想起了Ean。不過明顯後者要更帥氣一些。
“你最好真的不知道。”賀建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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