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黎安沉默片刻，半天才回答溫原的話。
“如果是他，”她說，“我感覺我可能真的喜歡上他了。”
“我原本很欣賞悅悅大大方方表明她自己的感情，但是如果那個人是秦步夜同學，我覺得……我有點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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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麼大事，溫原想。
隻不過是已經被更改得麵目全非的命運仍存在影響而已。
“要我幫你們製造機會嗎？”他甚至有閑心開玩笑，“把他抓出來說如果不和你交往就揍他一頓？”
季黎安苦哈哈地幹笑兩聲。
“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她說，“但是如果你能讓我更了解他一點，或者幫忙約著一起出來玩？”
“遵命，”溫原說，“周末就綁他出門。”
季黎安眨了眨眼：“真的假的？”
溫原唔了一聲。
“說不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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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周日季黎平其實來過溫原的住處。
“不能公開啊——”他拉長了尾音，抬眼去看溫原的反應，“好過分，我難道是見不得人的對象嗎？”
“不是，”溫原摸了摸他的後頸，“但是公開的話總體而言弊大於利吧？”
“我家就不用說了，想想也知道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而且萬一你爸媽和小安知道了……”
季黎平皺了皺眉，的確有點苦惱。
“但是我們會繼續在一起的對吧？”他向溫原確認這一點，“就算真的被發現。”
溫原垂眸，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上次你說想玩的雙人遊戲，手柄已經送到了，”溫原說，“來試試手感吧。”
季黎平盯了他一會兒，然後誇張地歎口氣：“好吧，既然你那麼想邀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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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顯示紅色小人再一次拉著藍色小人墜入懸崖，仿佛它以為他們的終點就藏在這萬丈深淵下。
“……不許笑。”季黎平說。
溫原點頭，然後緩緩抬起手擋住自己的側臉。
季黎平有些惱羞成怒地去捉他的手，拉開後就對上溫原似笑非笑的眼睛。
“你好可愛。”溫原說。
季黎平耳朵幾秒之內就變得通紅。
“別隨便亂用形容詞，”他說，“你分明就是想說我菜吧？”
溫原湊過去吻了吻他的額頭：“我更想誇你總是富有探索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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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要上體育課時，溫原落後一步，在某個拐角等到了秦步夜。
對方已經找回了黑框眼鏡，斷裂的眼鏡腿被透明膠纏好，仍舊戴在鼻梁上。看見溫原時他的腳步頓了頓。
溫原看了他一會兒，垂眸在對方有些磨損的衣服上。
“和我走吧。”溫原說。
秦步夜手指微動，但是卻看了一眼前麵談笑著遠去的同學。沒有人注意這裏。
“去哪？”秦步夜問。
“醫務室，”溫原說，“你真的想這樣去上體育課？”
看秦步夜一副打算拒絕的模樣，溫原直接抓住對方的手腕。冰涼的觸感讓溫原詫異了一瞬。
“我沒有在給你選擇的餘地噢，秦步夜同學，”溫原說，他舉起手腕晃了晃，“現在，和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