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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室的門半掩著，裏麵傳來談話聲。這段時間感冒的人不在少數。
溫原推開門時上一個同學正好拿完藥，登記後刷了學生卡就走了。溫原示意秦步夜在椅子上坐下。
“早上他不小心摔了一跤，”溫原對校醫解釋道，“您看看這些傷口要怎麼處理比較好？”
秦步夜摔得不算很嚴重，隻左手臂和小腿有些擦傷，最嚴重的是被擦傷的膝蓋。不知道他當時磕到什麼了，有些滲血嚴重，到現在還沒結痂。
“是在跑道上摔的嗎，”校醫問了一嘴，“傷口裏還有些塑膠顆粒。”
秦步夜點點頭。
校醫消毒後簡單處理了前麵幾處傷口，膝蓋上的傷處理後用紗布簡單包紮了一下。
“早上是不是還撞到腰了來著，”溫原狀似不經意提起，擺明了就是一副很擔心同學的樣子，“要不然也看看吧。”
秦步夜抬眼看他。溫原靠著校醫桌，撐手看他，在校醫看不見的視野裏衝他微笑。
秦步夜於是低頭，脫下外套，拉起了校服下擺。
他早上被那個刺頭撞了一下，腰磕到了桌角，沉澱一上午，淤青已經發紫，特別是他生得白，這顏色就尤為明顯。校醫按了幾下，秦步夜表情沒變，也不說疼。
“可以抹點藥膏，也可以等自愈，”校醫說，“你們年輕人身體好得還是挺快的。需要藥膏的話我開點抹淤青的。”
秦步夜搖了搖頭，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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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原用自己的學生卡結了賬。秦步夜正穿好自己的外套，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見校醫扣了錢。他伸進外套口袋的手指於是頓住了。
“……回去我轉你。”秦步夜說。他們走出了醫務室。
溫原唔了一聲：“那我猜你得先加我好友。”
“……”秦步夜側眼看他，“你聽起來像故意的。”
溫原彎了彎眼：“怎麼會？”
他們穿過長長的走廊。
溫原想了想，又問了一句：“如果我在周末約你出來，成功幾率是多高？”
秦步夜沒說話。他看向溫原，似乎在確認他剛才沒有聽錯。
溫原於是補充：“再加上一個很漂亮的妹妹。”
秦步夜沉默片刻，移開了視線。
“拒絕回答是什麼意思？”
“……我比較忙。”秦步夜說。
意思是他不接受邀約，溫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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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溫原再回到學校，難得看見稍顯清靜的班級氛圍。
或許那天做的太過，秦步夜傷口被不知情的老師問過幾次，他回答是不小心摔的。缺少主語，因此這句話算不上謊言。
那些惡作劇便暫時偃息旗鼓。
與此同時是季黎安來找溫原的頻率變高——溫原猜測他們的作業一定不怎麼多。雖說名義上是來找溫原，但是每次都目的似乎都是為了多看幾眼後門的那個黑發青年。
在溫原出來那段間隙，她就和秦步夜聊天，雖然大多時候都是她在說，秦步夜偶爾應一兩句。
王希明有時候也會借故一起出來聊兩句，雖然在和溫原說話，眼睛卻時不時看向季黎安。溫原猜測季黎安一定有所察覺。他現在隻覺得他們的潛在戀情實在錯綜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