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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聖節那天季黎平難得來了一次溫原的班級。
他在早課課間來的，溫原那時剛接完飲用水要回教室，走廊上就看見季黎平拿了一個透明袋子，裏麵似乎是小包的透明磨砂禮品袋，裝滿了五顏六色的糖果。
不少人圍在他身邊，從他的袋子裏拿走一小袋糖果，歡呼聲和道謝聲不時響起。
季黎平看見溫原回來，衝他眨眨眼。
“社區送溫暖，”季黎平說，“來一份吧？”
溫原彎了彎眼，又看了看先前圍在他身邊的人。
“社團禮物？給我這個外人嗎？”
“當然不是，”季黎平湊近一些，笑著在他耳邊輕輕說，“你的那份在我兜裏。”
溫原笑了笑，對方呼出的熱氣讓他稍稍偏頭，目光就不經意對上了坐在窗邊的那個同學。
秦步夜收回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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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黎平給了他三袋糖果。溫原挑了挑眉。
“這是我給你的，”季黎平挑出一袋包裝深淺不一的小顆咖啡糖，然後又指了指那兩袋水果糖，“這是小安給你和你朋友的。”
糖紙是那種半透明的，光線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顏色。裏麵的糖果顏色不一樣。有那種鬆石綠的顏色，或許是薄荷味的。它讓溫原想起一雙眼睛。
畢竟季黎安總不會讓他帶糖果給王希明吧。
“所以，”季黎平雙手抱胸，“你的朋友是哪個。”
溫原忍不住笑出聲。
“妹妹長大了，你就別那麼操心好了，”溫原說，“難道你以後時刻盯著她？”
看季黎平眉毛一揚就要反駁，溫原又補充一句。
“我會吃醋的。”他說。
季黎平猝不及防噎了一下，偏了偏視線，嘴上咕噥著這怎麼能一樣，耳尖就已經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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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聲響起前兩分鍾季黎平就走了。
溫原進門時順手就把那袋糖果放到了秦步夜的桌上。
秦步夜抬頭看他，溫原已經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季黎安給秦步夜的糖果禮品袋裏有小卡片，溫原認為他應該能知道是誰送的禮物。
至於溫原自己那袋水果糖，他挑了幾顆紫色和紅色的糖果出來，猜測或許是葡萄和西瓜口味，其餘的就給了王希明。
某種意義上，有個不挑食的同桌的確很好。
“誰送你的，”王希明還認真看了看糖果，“感覺像女孩子挑的。”
溫原唔了一聲。
王希明在這一聲語氣詞中明白了答案，立馬把禮品袋也拿走，把那些溫原挑剩的糖果一顆顆裝了進去。
溫原沉默片刻，仿佛看見一個守財奴：“你不會等它化了才吃吧。”
“我才不吃，”王希明說，“我會珍藏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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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聖節之後第二天，季黎安宣布她以為的神秘戀人推論完全錯誤。
“那天阿源抱著一束巧克力花束過來，他遞給悅悅的時候我都懵了，”季黎安說，她在狹窄的花園小徑來回踱步，“這兩個人掩飾得也太好了吧？而且明明是萬聖節，怎麼搞得好像情人節一樣啊可惡。”
季黎平臉色很臭。溫原摸不準他是因為季黎安離譜的拉郎配而感到生氣，還是因為她現在自動加入了他們的午休花園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