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少辭蹙起劍眉,反駁道:“太子妃和太子成婚當日,太子就留在宮裏,二人連洞房都沒入,太子妃又怎會知道這東西的由來。興許這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是鄭大人趁亂帶進來的...”

鄭禦史臉色一變,厲聲道:“下官奉命辦差,在場諸位官員都看到這巫蠱之物是從太子府裏搜尋出來,十殿下怎能空口白牙汙蔑本官。”

“小王又沒親眼看見,鄭大人若真是秉公當差,為何要趁太子不在府時,深更半夜前來搜查?”

“本官收到告發信函,得到大皇子秘令,這才...”

“小王看你是覬覦太子妃的美貌,才會半夜裏闖進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十殿下休得血口噴人...”

眼見十皇子和鄭禦史二人快要嗆吵起來,蕭時晏及時出麵阻止。

“鄭大人,中書省沒收到任何起草詔令,故而禦史台無權扣押太子妃,至於鄭大人今日搜尋到的證據,亦需呈交給大理寺審理。”

男子眉眼平靜,聲音沉著有力,言辭間有理有據,駁斥得鄭禦史啞口無言。

“那...若是太子妃逃去北涼,日後陛下醒了,怪罪下來,這個罪責又有誰來承擔?”

“我來承擔!”蕭時晏和十皇子二人異口同聲道。

詹少辭拍了拍胸口的護心鏡,信誓旦旦道:“小王會派兵馬守在太子府,若是太子妃日後不見了,就讓父皇拿我是問!”

十皇子把話說到了這裏,又有蕭世子這位中書侍郎做擔保,鄭禦史沉吟片刻,決定還是先把今夜搜到的證據交給大皇子,於是不在此事上再糾纏,帶領人馬揚長離去。

經此變故,黑沉沉的天幕泛起魚肚白。

晨曦的日光灑在薑玉竹身上,卻無法驅散她心底的陰霾。

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

“十皇子,蕭世子,謝謝你們趕過來相助!”

朝陽下,女子周身仿若渡上一層金芒,披散的烏發在晨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澤,白皙無暇的肌膚透出瓷器般的光澤。

詹少辭望著美麗動人的女子,心中感慨九哥抱得美人歸,可惜卻是無福消受。

“嫂嫂莫要擔心,以我對九哥的了解,他絕不會做出這種事。”

太子手握北涼兵權,若他有心要謀反,早就率領兵馬逼得父皇讓位,才不會做這種無用的巫蠱之術。

他又意味深長地眨了眨,道:“咳咳,當然,嫂嫂既然入了皇室玉牒,若是九哥真出了什麼事,嫂嫂可千萬不要想不開,畢竟這玉牒上夫君的名字,還是可以更改的...”

薑玉竹:....

蕭時晏看向細眉微擰的女子,溫言叮囑道:“瑤君,你這幾日就不要出太子府,至於太子在宮裏的消息,我會派人告知你。”

“好,多謝時晏兄,你...這段日子在朝中,亦要多當心啊!”

薑玉竹不難猜到,今夜十皇子和蕭時晏能及時率領兵馬趕來營救,是太子早先與二人定下的謀劃。

不過今日之事後,蕭時晏算是和大皇子徹底撕破了臉。

———

禦史台將太子在府內施行巫蠱之術的證據呈交給大理寺。

在此期間,耀靈帝碰巧蘇醒了,聽說這個消息後,他氣得當場嘔出一口淤血,下旨將太子關押進宗正寺。

晏安宮,一股嫋嫋青煙從寢室中央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