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畫蛇添足的一句,聳了聳肩說:“沒誰啊,就回了條垃圾短信。”
她準備繞過他離開。
宴之峋不信,抬高音量:“言出,過來告訴你媽什麼叫做賊噓噓。”
她眼一橫,“你才做賊噓噓!”
“那你走路倒是別同手同腳。”
言笑收住勢,拿出手機,解鎖屏幕,不著痕跡地將與趙藍心的對話刪除後,點進短信,遞給他看。
【哥哥你好,我是xxx,22歲,和幾個大學同學兼職賺生活費,在你附近,可上門做服務,不接酒後和暴力,可以帶情趣|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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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之峋看了眼收到信息的時間,確實對得上,就是底下沒有她的回複。
見他一臉陰晴不定,言笑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本來想勸她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後來想想,又覺得不合適,她自己選好的路,我一個陌生哥哥可改變不了。”
宴之峋聽她胡扯完,準備把手機還回去,有消息進來,明知不應該窺探,還是無意識地瞥了眼,是李芮彤發來的,具體發了什麼,他沒看清,在那之前,他的手先伸了出去。
言笑接過,點開,李芮彤告訴她她唯一一部入了二世祖法眼的劇本將在下周二正式開始拍攝。
李芮彤:【拍攝地就在申城,我看了下,離你住所挺近,你要是身體行的話,要不要去看看?我抽個時間出來陪你一起。】
言笑:【再說吧。】
幾秒後她改口:【那二世祖不在,我就去。】
李芮彤:【行,我到時候打探一下他的行蹤,有消息了告訴你。】
言笑:【OK。】
她將視線從手機上挪開,發現宴之峋還站在原地,也還在盯著她看,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事跟他說時,他搶先控訴:“言笑,你最近對我是不是過分冷淡了?”
“我這身體也熱情不起來啊?”
宴之峋讓她別想歪,“我說的是態度問題,你到底在瞞著我做什麼?”
言笑張了張嘴,“沒——”
“雖然我早就已經習慣了,但習慣是一回事,傷心也是一回事。”
她抿了抿唇,選擇裝聾作啞,不問他在傷心什麼,“那你多吃點糖吧,沒煩惱。”
“我三歲嗎?”
“你哪來的三歲?”
宴之峋也開始選擇性屏蔽她的話,強調道:“你最近很冷落我,真的。”
言笑笑到不行,剛才背地裏聯係趙藍心的心虛被衝刷得一幹二淨,“你被古代妃子奪舍了?還冷落,你怎麼不說我把你打入冷宮了呢?”
“也沒區別了。”
住在女朋友家裏白吃白喝,他現在的情況和倒插門沒多少區別——雖然他已經把自己全部資產抵押到她那,連同從桐樓運回來的海絲騰床墊。
言笑沉默了會,“那你想要我怎麼對你?直說吧,最好拿出刺別人的那種狠勁,別再拐彎抹角了。”
宴之峋食指頂開她突然湊近的額頭,故作平靜道:“等你身體養好,我們去旅遊。”
不是什麼為難人的要求,言笑應得爽快,“行。”
她借這機會,見縫插針地一問:“下周二晚上,你能騰出時間來嗎?”
宴之峋差點脫口而出“你想做什麼”,幸好在這前一秒,他腦袋裏先蹦出來“她是不是現在就想跟我約會了”這種困惑。
浪漫需要保持神秘感,他願意裝傻充愣一回,端出無知且莫名其妙的姿態,配合她演出,“能,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