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奴轉身欲走,想起什麼又扭頭低聲道。
“對了,奴婢還聽說,為了籠絡侯府,太子殿下會在你們府裏選一位側妃,如今嫡女沒了,不就落到蘇小姐你的頭上?可別讓養女搶了風頭。”
上輩子太子選的不是側妃,而是太子妃。
隻可惜她被囚禁在皇宮,這好事自然被蘇楚玉搶了去。
這輩子有她在,別說側妃,那個賤人連侍妾都休想撈到。
蘇楚玉不是自詡嫡女高高在上,永遠將這個不起眼的庶妹踩在腳下嗎?
她偏要倒反天罡。
見蘇雅晴將這話聽了進去,眼裏還都是誌在必得的雄心。
蘇念奴福了福身,轉身退下。
“蘇小姐!”
一聲急切的呼喊在身後響起。
二人不約而同立馬抬眼。
一身紅衣勁裝的男子立在不遠處的柳樹下,玉冠束發,劍眉星目,身姿頎長,芝蘭玉樹。
他神色略微緊張,眸底充斥著不可置信。
對上二人的目光,他又癡癡地看了片刻,麵上的神情逐漸被欣喜若狂取代。
眼裏泛紅,眼神怪深情的。
蘇念奴擰了擰眉,覺得他有幾分眼熟,沒想起來是誰,匆匆一瞥,埋頭離開。
她現在蒙著麵紗,這聲蘇小姐叫的定不是自己。
蘇雅晴以為叫的是她,納悶之際還是畢恭畢敬福了福身。
“不知這位公子是?”
裴臨肆這才回神,他忙挪開視線整理下心緒,掃了眼蘇念奴離開的方向,踱步上前。
“忠勇將軍府小將軍裴臨肆。”
蘇雅晴略微一怔。
這次忠勇將軍府出征立了大功,好像已離開京城一年有餘,此前兩家也沒什麼交集,甚至都沒見過麵,為何會和自己打招呼?
心下納悶,她還是客客氣氣行禮。
“小將軍。”
裴臨肆微微頷首後打聽。
“不知剛才與小姐交談的是誰家的宮女?”
宮女?
好端端的打聽人家宮女幹什麼?
蘇雅晴疑竇叢生,“千歲大人殿內的。”
裴臨肆眉頭緊皺,千歲?
她為何會與千歲有瓜葛?
莫不是自己認錯了?
可那分明是他日思夜想三年的人,不可能認錯!
這邊的蘇念奴壓根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她正專心趕路呢。
“蠢奴才,沒看到本宮?還往哪兒去?”
一聽這陰惻惻的聲音,還有這欠揍的話,定是鳳行雪無疑。
蘇念奴腳步一頓,循著聲音看去,才見鳳行雪領著浩浩蕩蕩的宮女太監從東邊來。
她忙福身行禮,“見過千歲。”
言罷忙低頭上前站到他身邊。
今日他一身飛魚服氣度不凡,少見的戴了帽子,下巴玉珠晶瑩剔透,襯得那張臉更是俊美妖冶。
舉手投足,玉珠碰撞清脆悅耳,腰間掛著她親手繡的香囊,隻是臉色不太好看。
狹長的眸底滿是不悅,目光還似有若無掃向她身後。
蘇念奴不明所以,隻仰頭真心誇讚。
“千歲今日俊美無雙,真叫奴婢開了眼。”
鳳行雪睨她一眼,不再言語。
倒是旁邊的桑歌使個眼色,“宮宴快開始了,怎的還到處亂跑?”
蘇念奴笑了笑,眉眼彎彎往她身邊去。
明明尋常不過的宮女裝,穿她身上和別人就是不同。
胸前被擠出可觀的溝壑,寬鬆的裙擺也能襯得她腰身纖細個子高挑。
蒙著臉本意是不讓外人認出,卻平添幾分神秘,令人一眼難以忘懷。
桑歌都快羨慕死了,看了眼自己的平胸,滿肚子酸水。
蘇念奴不過也才十六歲,怎麼發育得這麼好?像個汁水飽滿的桃子,恨不得把她一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