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水溫合適嗎？”若如一半身子幾乎貼在祁晏之臉上，手心捧起一小捧水淋到祁晏之身上，眉目間都是風景。
夫人闖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不正經洗澡的樣子。
“你們兩這像什麼樣子？！”
祁晏之閉著眼睛懶得說話。
“夫人的眼睛果然透著水光，這看得奴家的心都快蕩起來了。即便是生氣，這瞪起人來也讓人覺得魂都給夫人了。”
“什麼下三濫的言語，少用我身上！”
“夫人是真沒讀過幾本書啊，這若若誇您都聽不出來嗎？”祁晏之抬手撫平了若如麵上的委屈。
夫人臉上青白交替，一時之間倒不知道怎麼去反駁祁晏之。
雖為正娶的夫人，但畢竟是續弦，端著夫人的架子卻也不敢真把祁晏之怎麼樣，所以隻能朝一旁的若如發難，道：“我這有正經事和小公子說，你一個下賤的青樓胚子還不給我滾出去！”
“公子。”若如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哪會就這麼被唬住，她對付這種假正經的所謂大家閨秀可謂得心應手，剛剛這一聲“公子”硬是喊出了繞指柔的濃情蜜語。
別說是沒怎麼應付過男人的夫人，就算是閱書無數的棠棠要不是因為沉在澡盆裏不方便動作早都上手搓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了。
棠棠真心覺得這個書裏隻比路人甲乙丙丁多那麼一丟丟存在感的舅姨娘真是水命或者今天水逆；這剛剛差點在個齊膝的池塘裏淹死，現在也快在洗澡的大木桶裏淹死了。
方才棠棠的衣服剛換到一半就遇到夫人不請自來，若如一把抓過還在和袖子糾結的棠棠就往祁晏之的方向跑了過去。
棠棠實在還是不太能整理清楚這繁複的衣服，剛穿到一半就被若如拽著跑，腳步跟不上，一腳踩到裙擺，直接摔進了祁晏之的澡盆子。
然後，就被祁晏之用腳壓到了水底。
真是命裏帶水。
“公子，你覺得水溫還合適嗎？”若如看著澡盆裏越來越密集的氣泡實在是擔心剛剛從水裏撈起來的棠棠真的淹死在澡盆裏，也怕她憋不住起身，那她和棠棠絕對不可能活著走出尚書府的。
祁晏之哪裏會聽不出來若如的弦外之音，他也急。水裏的那個女人真是一點都不老實，手正在到處亂抓呢。
“泡得差不多了，你和夫人一起伺候我穿衣吧。”言罷，祁晏之就準備起身擦水。
“放肆！”夫人的臉一下子漲紅了起來，忙轉身走到了外廳。
“公子，奴家去給你取衣服。”如若忙站起身去拿祁晏之的衣服，把之前擺好的幹爽衣服放到了祁晏之能夠到的地方。
祁晏之見夫人已經在前廳坐了下來，忙把已經快翻白眼的棠棠從水裏撈了出來。
一下子有新鮮空氣壓到肺裏，壓得棠棠生疼，但她實在是怕又被淹水，伸手緊緊攬住祁晏之的脖子不撒手。
“撒手！”祁晏之小聲警告棠棠，伸手去推棠棠，卻被纏得更緊。
“我不！”
“我警告你啊，我可是個正常男人，你要是再這樣我可要把剛才沒完成的事接著做完了。”
聞言，棠棠精神一凜，一臉尷尬地從祁晏之身上下來，眼睛也不知道往哪看，卻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