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獨尊”。
也不知薜穎是怎麼讓周纖纖這樣依賴的,我總覺得,這和紙嬰事件拖不開關係。
或許薜穎在那時發現了什麼,刻意接近,而周纖纖因為母親再次懷孕,有被拋棄的感覺,所以她對母親的感情,就這樣逐漸轉移到了薜穎身上吧。
“怎麼樣。
這下徹底信服了吧。
”不知何時袁吉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連忙重重點頭:“這簡直是奇跡,哦不,應該說是神跡。
我現在有點迫不及待想加入了。
”
袁吉嗬嗬笑道:“別急,很快聖女就會親自主持入教儀式,那時我們就同為神的子民了。
”
“我看薜上師和聖女很親切,就像是母女似地。
”我試探著說。
袁吉立刻搖頭。
微微作色說:“別亂說啊,聖女就是聖女,她是神的代言人,是不存在什麼父母的。
”
“不存在父母,這怎麼可能呢?”
袁吉正色對我說:“對於神來說,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
我心頭突的一跳,隱約間猜測到了黃織被殺的理由。
還未等我深想,袁吉碰了碰我的手臂,抬頭一看,薜穎在人群中衝我們點頭。
“我們過去和薜上師說話吧。
”袁吉說。
“啊……要不你先去吧。
我有點內急。
想先上個廁所。 ”
“那好吧,不過你得原路走回去才有廁所。
”
我從人群中退了出去。
卻並沒有原路返回。
就在不遠處,有個可以爬上去的斜坡,那裏是一片玉米地。
我走到斜坡邊,趁幾乎所有人都圍著聖女地時候,迅速地爬上去,沒入了玉米地裏。
玉米高過我的頭頂,我撥開寬大的玉米葉,在玉米杆子的縫隙間往深處走去。
我當然不是為了尋個隱秘的地方好撒尿,我是要走出手機信號被屏蔽的範圍,和警方聯係。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警方這次地行動是勢在必行。
我相信他們應該有辦法知道,聖女薜穎和劉江洲都出現在這裏,一網打盡的話,這邪教就算是連鍋端了,再有多少信徒,也xian不起風浪。
但我就是要告訴他們,特殊情況出現了。
聽說會有神跡出現,和親眼看見神跡出現,所受到的震撼,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這樣的震撼,會讓一些想法全然改變,原本認為沒什麼問題或被忽略過去的地方,現在卻成了大大的危機。
在沒有搞清楚周纖纖特異能力的性質、發動條件、限製條件及克製方法之前,冒然采取強硬措施,會是極度危險的。
設想一下,如果全副武裝的警察衝進來,卻在周纖纖地麵前一個接一個消失地話,會是什麼樣的情況!這也許誇張了點,但讓周纖纖搞沒地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就衝這一點,得作好最壞的打算。
更何況,今天跟著大隊警察的,還有何夕。
我怎麼能讓何夕參與這麼危險的行動。
所以,今天的行動,必須停止。
等一會兒舉行了入教儀式,我成為聖女教的一員,就算是潛伏下來紮了根,肯定能接觸到更多的東西。
多了解一點,就多一分把握。
少一分危險。
應該差不多了,裝在養老院據點裏地幹擾裝置,功率不會太大的。
我把手機摸出來,看到上麵果然有了一格信號。
可沒等我把號碼撥出去,這格信號又沒了。
我暗罵了句,隻好繼續再往前走段路看看。
“再往前走點,應該就可以打電話了。
”一個幽靈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猛地僵住。
慢慢轉身。
嘩拉拉一陣響,一隻手拔開了玉米葉。
然後她的主人就出現在我麵前。
“如果要打電話,走出這片玉米地信號會比較好。
如果是找個地方方便,你走得未免遠了點,那多記者。
”薜穎盯著我說。
“為什麼一個男人去上廁所,薜上師你會跟上來呢?”我問。
顯然我已經暴lou了,抵賴是沒用的。
就我手裏的這隻手機,裏麵的信息記錄。
就有太多足以說明問題地短信。
“因為我有點奇怪,一個被神跡震懾,想要快點加入教會的人,會在這個時候去上廁所。
要知道,當時聖女就在我地身邊。
”
我歎了口氣。
沒錯,當時雖然是薜穎示意我們過去,但她一直都拉著周纖纖的手,一般的教徒。
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我這個渾然不信神不信天尊的人,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而且,袁吉告訴我,上一次你上廁所,時間並不太久。
本來我並沒有注意到你,但是神跡一結束。
你衝進聖屋的速度,是我從來沒在任何一個教徒身上看到過的。
我很好奇,本來以為,會有一個記者成為教會地忠實信徒,現在看來,如果不是記者先生年紀輕輕腎功能就衰退得厲害,那麼就是有些其它的打算了。
”
我聳了聳肩,暗自卻捏緊了拳頭,衝薜穎笑了笑,問:“所以薜上師就甩開信徒。
獨自跟上來看個究竟了?”
從剛才開始。
我就豎起耳朵,仔細聽周圍的動靜。
並沒聽見有很多人kao近的聲音。
走在玉米地裏,難免會發出“沙沙”聲,人一多,聲響是不會被風聲掩蓋過去的。
“獨自?”薜穎笑了,然後她的話讓我的心一沉:“我怎麼敢,雖然我信奉神,但防人之心還是有的。
”
她說完,身子往旁邊微微讓了讓,lou出另一個人地衣角。
這人剛才被薜穎完全遮住,隻因身型實在太小,而且生性孤僻沉靜。
周纖纖慢慢從薜穎的身後走出來,她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仿佛被毒蛇纏上了脖頸,冰冷滑膩,動彈不得。
我的心已經沉到了穀底。
薜穎既然這樣說,就表明在周纖纖的異能麵前,我沒有一點機會。
沒有機會我也要創造出機會,並不一定要和異能直接對抗,我也許會有其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