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普萊特小姐回答道。“可是盡管說他從來沒有成為一個我所喜歡的人——”
“——根斯,”莫爾頓又重複了一次。“這想起來就令人恐怖;一個狩獵圈子裏的成員——好心的老地主赫恩的女婿!你們巴爾福德那裏還有別的人名字的結尾是根斯之類的嗎?”
“還有一個叫傑克森以及哈根森以及布倫金索普以及戴維斯和瓊斯的。表兄!一件事情讓我想起來了——那就是為什麼哈根斯先生知道得這麼詳細,能夠在星期二的時候就告訴戴維斯先生發生在星期天下午的所有事情?”
再也不必添加過多的詳情了。那些神奇的攔路搶劫犯的奇異編年史中,又可以找到一個名叫哈根斯的疑犯也名列像克勞德.杜佛爾那樣一類的人之中了。凱特.赫恩的丈夫也是以攔路搶劫來收取他的所謂租金的,如同那些日子裏的許多別的“紳士們”一樣;然而不幸的是,在他的某次冒險經曆之中,偶爾聽說了被加以誇張的關於一個巴斯的老女士暗藏財富的事情,他就被從搶劫的路上誤導到了謀殺的犯罪行為中,並且因為所犯的罪行而在公元1775年被絞死在了德比郡。
他並非是一個不善的丈夫;他那可憐的妻子為了在他的最後時刻接近於他而在德比附近寓居下來——這真是他最悲慘的最後時刻。她那年邁的老父親跟著她可以到任何地方去,可是就是不肯進入到她丈夫的監舍之中;而且令她最最傷心不絕的是,他總是在不停地譴責自己的錯誤,因為是他容許甚至縱容一個自己所知甚少的男人和自己的女兒結婚。他最終放棄了自己的地主身份,而把它禪讓給了他的兒子納森尼爾。耐特由此富有起來了,而他那無助的、愚蠢的父親則對他毫無用處了;可是對他那個寡居的妹妹來說,這個愚蠢的、溺愛子女的老人卻是她的所有;是她的騎士,是他的守護神,是她忠誠的伴侶——是她最最忠誠、寵護有加的夥伴。隻是他再也不肯就職於顧問律師的辦公職位了——悲傷不已地搖著他的腦袋說道:“啊!凱特!凱特!要是我還有一點智慧可以建議你生活得好一些的話,你不應該這樣像是一個布魯塞爾流放過來的一個人一樣,畏瑟著不肯相見每一個英國人,好像他們都知道你的故事一樣。”
我就在不到一個月之前見過那所白房子;它正在那裏被發賣,可能已經是第二十多次了,自從哈根斯先生住在這裏之後;可是在巴爾福德這裏的風俗依然仍舊,說這裏曾經有一位攔路搶劫的大盜居住過,裏麵暗藏有數不盡的珠寶等項;說那些非法得來的財富依然儲藏在某間難以察知的臥室的夾壁牆中;可是究竟是在這所房屋的那一部份可就無人知曉了。
你們當中是否會有想要成為這裏的房客,並且試圖找出這間密室的人沒有?我可以提供確切的地址,隻要是有這個願望的人我有求必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