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既然你那狼皮不賣那就算了,這些豹皮我拿走了。”周扒皮伸手便要拿麵前的豹皮。手剛伸出去便被那朱公子攔了下來。
“慢來,慢來,人家小兄弟還沒有答應一定要賣給你呢,這些毛皮,不,這所有的毛皮我全買下了。嗯,這是野兔皮吧,不錯不錯,毛上竟然沒有沾上任何血腥,倒也可以用來製作衣服。”朱公子用扇區子攔著那周扒皮的手,拿起一張皮子看了看,自顧自地誇獎道。
“嗬嗬,朱公子這不是強人所難嗎,這些豹皮剛才我們已經談妥了,小兄弟也已經答應賣給我,所以朱公子的手可就伸晚了一步了。”周扒皮說著,還拿眼對著張鐵牛狠狠地看了一眼,意思是你小子如果敢不識相,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對不起周老板,五百個銅子實在是太少了,小子這皮不賣了。”張鐵牛裝作沒看到周扒皮的眼色,一口回絕了。
“你……你……”這話可把周扒皮氣得要死,激動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俺家周大爺看上的東西,你竟然敢不賣給我們……”跟在周扒皮身後的一個隨從習慣性地冷笑著,便想要動手。
“哼!周老板好威風啊?竟然還想要強買強賣?五百個銅子啊,嘖嘖,恐怕也就買幾張兔皮吧,嗬嗬,周老板,你要兔皮的話,我朱某人買下來送你兩張就是了。”朱公子對著那名隨從冷哼一聲,一口鮮血慢慢地便從那隨從的嘴角溢了出來,而那家夥剛囂張一下,便再也硬不起來了,瑟瑟發抖地站在那裏,一臉死灰。
“哪裏,哪裏,朱公子說笑了,老夫又怎麼可能做出強買強賣這麼沒品的事情呢,這一切都是這手下的奴才不好,嗬嗬。”周扒皮打腫臉充胖子道,雖然他並不害怕這個朱公子,不過如果強買強賣的事情一傳出去,對於自己以後的生意可就有影響了,他當然要找一個替死鬼了。不過看向張鐵牛的眼神中卻充滿了殺氣,話鋒一轉,厲聲道:“這狗仗人勢的東西,還不給我拖出去給我廢了。”至於朱公子後麵那關句搶白的話,他隻當是沒有聽到。
“是,老爺。”周扒皮的話音剛落,剛剛說話的那人馬上被後麵的人拖了出去,嘴裏慘呼聲越傳越遠,沒一會便啞了下去。
“小兄弟,別管他們,這是五十兩,你這擔東西我全都買了。包括這些毛皮還有這些獵物。”朱公子對著一臉鐵青的周扒皮笑了笑,然後大方地摸出一塊銀錠交給張鐵牛。
張鐵牛嘿嘿憨笑著,摸著銀錠,心裏一陣恍惚,簡直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自己竟然這麼容易就賺了五十兩:“這古代的錢也太好賺了吧?難道這就是自己身為穿越人士的好處?”
他卻不知道,這一擔的東西,其實並不值這麼多錢,畢竟這隻是粗加工的產品,毛皮再貴,那也是加工之後才能夠顯得出來。現在那金毫狼皮與金絲豹皮再貴,在市場上每張賣個一兩銀子已經足夠了。而那些兔皮根本不值幾個錢,幾十張,也還達不到一兩銀子,剩下的那些風幹的獵物,幾百斤下來也不過最多值個四五兩銀子。
之所以給了這麼多,全是因為他想要拉攏張鐵牛而已。他覺得張鐵牛既然能夠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的獵物,那肯定不會是一個人能夠辦到的,村裏肯定有著一支狩獵隊伍,如果能夠把這支隊伍拉攏過來,專門為自己的商鋪提供這些毛皮,那出兩倍的價格也算是值得的。
畢竟這兩種東西都不是隨便什麼地方都能夠有的,就算是遇到了,也不是隨隨便便地便能夠抓來剝皮的。渾然不知道張鐵牛隻能算是一個異數,一般的獵人根本就沒有他這樣的幸運。因為村裏幾十年沒獵戶的原因,那片原始森林裏麵的獵物已經繁衍膨脹到了一個可怕的數目,就算是那縣丞每年來上一次,也打不了多少的東西。而且張鐵牛打獵的時候還用上了那把絕世菜刀,隻要能夠近身,馬上就能夠一擊破喉。
“小兄弟,醒醒,小兄弟,你還得幫我把這一擔的東西挑到商號去呢。”朱公子嘴角閃過一聲嘲笑,鄉下人就是鄉下人,看到一錠銀子就傻成這樣。想到那毛皮與狼毫加工之後,起碼能夠賣上幾千兩,尤其是那金毫筆,可是深受那些符籙門派入門弟子的喜愛,隨隨便便地一支就把這所有的本錢拿回來了。至於那些獸肉,二叔家不正好開酒店的嗎,送給他們就是了。
“好,好,好的。”張鐵牛身上沒有任何可以放錢的地方,隻好扯過一條破布條把這錠銀子給包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放進懷裏。
“小兄弟啊,有一句話講得好,做人要厚道啊,哈哈,這一擔東西,最多也就值個二十來兩銀子,嗬嗬,你拿了人家朱公子這麼多錢,嘿嘿,小心別把自己給賣掉哦~~”周扒皮陰狠地丟下一句,轉頭就走。
“朱……朱公子……”聽了周扒皮那意味深長的那句話,張鐵牛意識到這銀子有些燙手,趕緊想要把它取出來還回來。
“不用取了,多出來就算我送你的了。”看到張鐵牛剛才用那油膩的布條包銀子,現在又想把它掏出來,心中說不出的厭惡,皺了皺眉頭,揮了下扇子道,“你隻要記得以後有這東西,都隻能賣給我家就是了。尤其是那金毫,有多少我就收多少。價錢是少不了你的,還是按市價的兩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