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說:“我也真服了這楊潑婦,每天三本上奏,什麼人也敢告,皇上過中秋也不讓安生。他真是不怕死。”
梅尚書說:“皇上聖明寬厚,才容得楊侍郎如此直言不諱。”
一個喝得半醉的說:“皇上這是明顯喜歡睿王啊……”
梅尚書馬上打斷他們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皇上的家事也是你們可以隨便亂說的?還不趕快閉嘴。”
大家連忙用酒堵住了嘴,又是行酒令,又是說笑話地混過去。
……
新婚回門,照理十三不能與葉裴青同住。他心中有些迫不及待,晚宴後恭順地告別了葉裴青,便要跟著趙姨去自己的房間過夜。
葉裴青拉住他的幹瘦的胳膊,笑著說:“夫人急著回房呀?”
十三說:“時間不早,世子也忙碌了一天了。”
葉裴青說:“第一次與夫人分開過夜,現在就開始寂寞了呢。”
十三咬牙說:“明早就能再見到世子了。”
葉裴青說:“那是明早的事了。今晚見不到怎麼辦?受不了的相思呀。”
十三心想:你若受不了就去自殺好了。
隨即冷冷地站在原地不說話。
此時眾人已經散了,葉裴青看四周無人,便把他頂在長廊柱子上:“梅鬱,你可聽過越不讓吃越想吃?我現在就是如此。”
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他的下巴。
趙姨忙低著頭避開了。
鼻間傳來陣陣酒氣,十三知道方才眾人輪番向葉裴青勸酒,他喝得有些醉了,便僵硬著身體讓他摸。埋在頸項間的喘息越來越粗重,耳下傳來濕熱的觸感,是緩慢的舔吻。
待要掙紮,卻被葉裴青的手臂扣得死緊,十三回身一轉以胳膊肘頂了他一下,用了八成力,立刻將葉裴青頂得發痛。
他悶哼一聲抬起頭,陰雲逐漸在麵龐上聚攏:“你打人是越來越順手了。”
他一手將十三的手腕合起來鉗住,撥開阻礙著兩人的衣物,不讓他掙紮。
有力的肌肉狠狠擠壓著自己的腿,十三不能動了。
葉裴青說:“梅鬱,今夜不許打我。否則我不知道會做什麼。”
十三沉默地望著他。
今夜的威脅比平時要真。
葉裴青低下頭吸吮他的頸項和喉結,又拉著他的下巴,強硬地將舌頭塞進他的口中。
葉裴青後來為這件事後悔了很久,但也已經晚了。
這一晚,他在這根柱子上,向十三翻來覆去地索吻。深秋的夜風寒冷,這人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雙腿哆嗦著卻不肯求饒,直到力氣不支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