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成長之路(1 / 2)

在小學裏,每次期末考試都是由全鄉鎮進行評比成績,我們村的成績,向來都是全鄉鎮的最後一名。盡管多年前校長就使用了增加學前班的辦法作弊,還是沒有擺脫成績倒數的命運。每期考試下來,村支書都把校長狠狠訓斥一番,如果成績再趕不上去,校長的烏紗帽就難保了。

考試前,校長開會倡導全體學生作弊,為了提高分數,大家必須相互“照顧”。如果誰沒有集體“榮譽感”,考試的時候不照顧學習差的同學,必須給予嚴肅處理。老師的角色應該是教育孩子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每逢期末考試,我們的老師一下子都變成了傳授作弊訣竅的專家。

班主任開會說:“考試期間,誰和誰坐在一桌,就是一對合作的搭檔,必須保證兩個人考的分數一樣多。現在是誰有任何本事都可以使出來的時候了,平時看你們一個個很機靈的,現在一定要把作弊的本事拿出來,為咱們村的榮譽爭光!”

我的學習成績一直是不錯的,真正學習好的人從不考慮作弊,凡是考試作弊的人大多數成績不好。社會上也是這樣的現象,越是沒有真本事的人,才會想其他辦法投機。越是有真本事的人,往往不做違反規矩的事情。

考試開始了,是鄰村的老師來我們學校監考,我們村的一部分老師去其他村子監考。我們班主任這次沒有出去監考,留在學校一次次跑到考場來給監考老師倒水。考試過後,班主任開會說:“我一次次的來送水,你們有沒有看到我手裏拿的東西?”

有幾個猴精的同學,忙著附和老師,說:“我們都看到了,老師你拿的是試卷,還寫上了答案,故意背在身後給我們看的。”

班主任瞅了我一眼:“曉光,你看到了嗎?”

我傻乎乎的搖了搖頭:“啊?我沒注意。”

班主任一下子火了,拍了桌子,衝我嚷:“你坐在第一排,我就是為了讓你看到的,你卻沒注意到?你長著眼睛幹什麼的?”

那幫猴精的同學們也開始數落我,說:“你長著眼睛幹嘛的?我們都看到了,你離得比我們還近,老師專門給你創造機會的,你都沒看到……”

我看了那幫家夥們一眼,沒有說話。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是坐在第一排參加的考試,當時隻顧自己答題了,哪裏注意她手裏的試卷呀?在我的概念裏,考試是憑借真本事的事兒,我從來沒有作弊的觀念。考試靠作弊的人永遠得不了高分,就好比靠賭博不能致富是一樣的道理。

接下來的日子裏,這幫同學們總是拿我這件事來調侃,不管他們說的是什麼話題,隻要我沒注意什麼事兒,就有同學說一句:“你長眼睛看什麼了?”

那一次的期末考試,我考了全班的第二名,之前總是在七八名徘徊,這次還算比較爭氣。那些“猴精”的同學們,他們一個個似乎都很有作弊手段,他們考得成績都在倒數。我可以肯定的說,即使老師把答案給了那幫人,他們也寫不正確。

班裏有個傻小子,考試的時候,同坐一排的人給了他抄題的機會,他卻把人家的名字也抄在了自己試卷上。我們那場考試盡管老師們使用了很多作弊招數,我們村小學的成績最終還是沒逃出考全鄉倒數第一的命運,村支書在無比憤怒之下把校長拿下了。

作弊是什麼?就是打破考試的規矩。在任何行業中,都有這麼一則規律,真正做事的人往往都是懂規矩的人。當一個人絞盡腦汁琢磨打破規矩去作弊的時候,基本上就是最後的垂死掙紮了。因為他們在作弊的時候,內心裏已經知道自己必輸無疑了。

孩子們放學後,除了在一起做作業之外,還常常一起出去玩耍。周末的時候,也有同學們到我家裏找我出去玩兒。我們去的地方常常是水溏,當地都是平原一帶,並沒有什麼山水,我們那裏的水溏就是下了雨全村的水都會排放到這種低窪地帶。

這種低窪地帶是怎麼形成的?不是天然的,而是當初村子裏人們蓋房子,使用很多土都從這裏開采,造成了這種低窪地帶。

下雨後,水溏才會有積水,平時是幹旱的。每次下雨後,這裏便有很多蛤蟆彙集於此,“呱呱”成宿的地叫,很多挨著水溏近的住戶嚴重被影響休息。村子裏的人尚且樸實,即使影響休息,也沒有人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們那裏的蛤蟆都是癩蛤蟆,也叫疥蛤蟆或者蟾蜍。青蛙大多都在河裏,生活在常年有水的地方。隻有這種懶蛤蟆在池塘裏,即使幹旱的時候,他們就生活在農田裏。有一天,我抓了兩隻癩蛤蟆,帶回家裏後不知道放在哪裏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