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相(1 / 3)

在後來的幾天裏,我也沒能夠去上學,就在家裏養病。自然家裏的每個人又是一頓問候,我娘又是痛哭流涕;而我又收到了那珍貴的資養品——燕窩;二娘又是一陣接著一陣的阿彌陀佛為我祈福;但這次動靜最大的卻是驚動了我的爹——花老爺,原因是,我回家三天後那位也還身在病中的八王子殿下的親自探望,這我才有幸見到我爹的第二麵。

第四天一大早,聽見有鳥在枝頭熱鬧地叫著。我推了推這幾天以照顧生病的我為借口硬要留下來的趙佳,問:“外麵什麼鳥這麼吵,你去攆走它們。”趙佳揉了揉那雙惺睡眼,向外麵喊道:“晴兒,小笨,看看是什麼鳥,吵得你家小姐都睡不好覺了,攆了。”不一會,從外麵傳來小笨憨憨的聲音,“小姐,是喜鵲。”“什麼喜鵲不喜鵲的,攆了。”我又說道。這時候就聽另一個清脆的聲音道:“小姐,喜鵲攆不得,這是給您報喜呢!”喜鵲報喜的話,我雖然不信,可看她們一副深信不移的樣子,我也懶得說什麼,也就算了。於是我說道:“晴兒,去弄點洗臉水來,伺侯小公子上學。”“是”,那個清脆的聲音答道。而趙佳那個臭小孩卻還在那裏膩膩崴崴,哽哽嘰嘰地不肯起床。我便用手來掐他的臉。總算是把他給弄起來了,起來後還嘟囔,說是自從認識我之後,臉胖了,身上倒是瘦了。切,壞小孩,真是被我慣得沒邊了,給個梯子能上樹,還敢來編排我。

臭小孩趙佳吃完早飯要上學時,對欲起來的我說:“你再躺會再起,病還沒好利索呢,晚上等我回來。”那口氣象極了要出門的丈夫,而我也象個等待丈夫歸來的小女人似的衝他笑笑,“嗯。”他象是沒想到我這麼乖,又愣在了那裏,半響方道:“吟月,除了我,你不要衝別人笑。”

什麼,我又不是把笑賣給他了,還不準我衝別人笑。呸,我笑,我還要衝每個人笑。於是那天,我把我的笑容送給了身邊的每一個人,連小笨那個笨笨的小丫頭都覺出了我那天的不對勁,還一門心思地問晴兒和馨兒:“小姐今天是怎麼了,那麼高興,都衝我笑了八回了。”

“八、八王子殿下好。”她剛說完那個‘八回’,就看見楚亙走過來。於是,趕忙給他施禮。“免了。”楚亙一揮手,帶著兩個小太監進了來。見我還未起身,就對我說:“吟月妹妹可大好,剛幾日不見,怎麼瘦了這麼許多!”哇,什麼吟月妹妹,我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妹妹了,可我卻不敢造次稱他為哥哥。便對他說:“殿下身子可好了,那天都是我不好,不該把殿下也拉下去,害得殿下也跟著生病遭罪。”楚亙帶著那病後未愈的憔悴麵容衝我說道:“妹妹真是見外了,不要總殿下殿下地叫,叫我的名字楚亙,或是亙就好。”聽見那聲‘亙’,我的心就抽了。天呀,這是多親密的人的稱呼呀。

似是見我抓著心口,蹙著眉的樣子不太好受,他趕緊又關切地問:“你怎麼了,還難受嗎?”我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是難受,隻是民女怎敢直呼王子殿下的大名呢!”不想讓兩個小太監聽到我接下來說的話,於是,我住前湊了湊,他也往前傾了傾,我便在他耳邊小聲說道:“請殿下收回那句‘妹妹’的稱呼。”似是也想到了他對我的稱呼的不當之處,竟象是個初次見到心儀的姑娘似的羞紅了臉。而我卻偏偏是個別人越是害羞,我越是喜歡逗弄的人。我便衝他笑了起來。而他,象是怕被別人看到他的窘態似的,附在我耳邊道:”不要再笑了,再笑我就把你吃掉。”我的笑容立刻就噎在了那裏,臉騰地一下子也紅了。小子,競敢搶我的台詞,而他卻得意起來。

此時,卻聽守在門外的晴兒、馨兒、小笨的聲音齊道:“老爺好。”話音剛落,就見我那爹——花家大老爺三步並做兩步地走進來。“叩見八王子殿下。”“尚書請起。“楚亙忙回身扶起我那老父。”殿下屈尊駕臨,真是篷壁生輝,不知殿下有何見教。”“啊,沒什麼,隻是前幾日遊湖時,小姐不甚落水,這幾日母後一直念叨,不知小姐身體可好,所以特命我來探望。”“啊,原來如此。”

我那父親一副了然的樣子,又對我說:“前二日己聽你母親說了,一直沒時間來看你,你的病可好了。”我回道:“已大好。”“那就好,有什麼缺的東西,待會叫人上你四娘那裏去取。”“謝謝父親大人。”我見父親來了,就不好再躺下去了,於是便要起身,卻被楚亙攔住,“你身體還未好,就不要起了。”父親也忙道:“是呀,你就再躺會兒,我同殿下還有事商議,你休息吧。”“是。”我回道。楚亙就這樣被我父拉走了。

他走之後,我就在那裏想,什麼你母後讓你來看看,自己想來就來唄,非得找個借口。心裏雖是這樣想,卻也不覺感到無限甜蜜。於是,這一天又在我的幸福感當中結束了。

結果,我在家整整休息了一個學時,才又同趙佳及成逸去上學。班裏的同學見到我自是萬分親切,這讓我享受到了在社會主義大家庭裏的溫暖。而那個十四更誇張,居然想來擁抱我,卻被趙佳用了一個太極拳的借力使力給頂了出去。而十三破天荒地衝我一笑,問我:“好了嗎?”我自然也是回以一笑,不想,卻受到了趙佳同學的惡目相瞪。

在午休的時候,我被綠拂和菡月拉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隻見綠拂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來香和香爐,對我說道:“自從姐姐上回同皇後娘娘說我是你的義妹,我便有心樊個高枝,真的認下姐姐做我的義姐。若姐姐不嫌棄我出身低微,就請認我做妹妹吧?”“是呀,我也有心與姐姐相交。”菡月也在旁邊說著。看來兩人是商量好了。多認兩個妹妹也沒什麼不好,反正家裏的那幾個也不親。我便說道:“好呀,我也正有此意。”於是,我們三人點上香,便這樣叩頭結拜了。因為我年齡最大,十八歲,所以是老大,綠拂十六歲,是老二,菡月十四歲,最小,排行第三。

在我們結拜完後,十三、十四、趙佳、楚簫等幾位同學就衝了過來,“好呀,你們在結拜

,怎麼也不帶上我。”大嗓門的十四嚷嚷道,卻被眾人哄走,臨走還嚷著,“為什麼他就不能拜?”而眾人道:“人家女孩子結拜,你湊什麼熱鬧。”於是,他又是一頓懊惱,似是後悔沒生做女兒身。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又是第四日的音樂課,果然是名師出高徒。雖然我宮商角徵羽尚未弄清,可這手該怎麼放,卻不曾忘記。我這次沒讓趙嘉來教我,我想,連二十二那個五歲的小孩都能學,為什麼我就不行呢。可後來一看,還真是趙嘉手把手教得好。

下午又是上武術課,趙佳這小子已經練出了小肌肉塊,晚上我是摸得出來的。初時,他剛同我睡在一起,倒也規規矩矩。可後來是不是青春期的萌動我不知道,反正是睡著後,手就不太老實了,開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於是,我忍無可忍,終於,在恢複上課的頭一天,成功地把他踢了出去。“嘻,滾回你自己的狗窩裏去睡吧。”這是我送走他時說的話。而他似乎是很不高興,同我生起了氣。於是,也就成就了這幾天的冷戰。

而此時,早就打算放棄這場戰爭的臭小孩抓住了我,道:“吟月,我是擔心我不在你身邊,你又會出什麼狀況。”“管好你自己吧,難道離開你,我就不活了。”我不領情,打算將冷戰進行到底。是呀,這個壞小孩可不能再這樣慣下去了。要不然總有一天,我會被他吃死的。

“吟月,你千萬不要再到荷花池去了,知道嗎。”我覺得這小孩越來越象我媽了。我翻了個白眼,甩脫了他的手,向此時正走過來的綠拂和菡月問道:“我們今天去那裏?”菡月上前拉著我的手“上回七公主見了姐姐,很是喜歡。這幾日一直問我,什麼時候能把姐姐帶去玩呢?”“好呀,那我們就去七公主那兒吧。”我這句話雖是對菡月說,其實也是要趙佳放心。而那個傻孩子果然就在那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