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聽她這樣說,紛紛露出好奇的神色。
她捏著華服一角,很是為難道:「其實,這次珍寧宴請諸位前來,是想請你們替皇姐想想,如何平息流言。」
我靜靜站在堂外,聽她杜撰了一個盛安長街上,我被醉酒的登徒子拖進暗巷調戲之事。
眾人唏噓不已,卻也目露懷疑。
「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等事。」
我不緊不慢踏進正堂。
眾目睽睽之下,陳珍寧看見我,麵上微微一愣,卻很快站起身來。
「皇姐,你都聽到了?那人犯了那等事,茶飯不思,還寫了請罪書,被珍寧攔下了,此時人就扣在珍寧的府中。」
我笑了:「你說他是醉酒行了不軌之事,若真有其事,他又如何在清醒之後,得知本宮是華安公主?」
陳珍寧麵有難色,仿佛斟酌良久,才道:「珍寧本是不信的,可他言之鑿鑿,還說……還說皇姐肩頭有顆紅痣。」
我心下一沉。
陳珍寧如此篤定,這樣的隱秘之事,隻會是魏景頌茶樓那日得知。
正堂有女眷偷偷打量我的神色。
「其實珍寧也不敢相信會有此事,不如皇姐,褪下外裳,給眾人一觀以證清白,否則……珍寧隻怕此事傳出去,沈小侯爺又會作何想?」
我正要開口,身後,卻倏然有人環住我的腰。
沈雲諫一襲紅衣,烏發高束。
「二公主不明不白的一句話,就想攀誣本侯的妻。」
當著眾人的麵,他笑得很招搖。
沈雲諫這個人,笑起來的時候,比不笑更可怕。
堂中多是女眷,被他陰惻惻的眼神晃過,無人敢出聲。
「肩頭的紅痣,這種隱秘之事,本侯怎麼不知?不過本侯也從幾個喝醉的酒徒口中聽聞過另一樁趣事,二公主的肩頭倒是有一顆紅痣。
」
我聞言不由微微側目,沈雲諫這廝,謊話張口就來。
陳珍寧的臉青白交加:「你胡說,我根本沒有。」
沈雲諫斜挑著眼打斷她:「怎麼,二公主也要褪下衣物,當著眾人的麵自證清白嗎?」
大庭廣眾之下,陳珍寧又羞又氣。
他握住我的手,不緊不慢道:「陳寶嘉不僅是我沈家婦,更是大燕的長公主。
「我沈雲諫所鍾愛之人,受不得半點兒委屈。」
言罷,沈雲諫抬手示意身後的親衛:「二公主胡言亂語,念她一介女子,隻杖責五十,以儆效尤。」
「放肆,沈雲諫,你膽大妄為!這是上京,不是在你們沈家軍營。」
陳珍寧慌了神,一步步後退。
可那些親衛並不理會她的話,當眾將人拖了出去。
外頭杖打的聲響伴隨著陳珍寧的哀號,淒慘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