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知道你懷孕的第一時間我就求你,我那麼求你,我說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通通都改,可你不給我啊……是你早就變了心,說什麼出軌,都是借口。」他咬牙切齒地抓住我的肩膀,神情痛苦猙獰,「看著你嫁給別人,我還要擠出笑臉喝喜酒,我什麼心情,啊?我他媽做了五年這樣的噩夢,你明白嗎平聽!」
保安見狀,立即從四麵沖過來擒住他。
空闊的大廳,趙落被按倒在地。他在剎那被剝去體麵和尊嚴,好像回到數年前的深夜,敲開我的門,什麼也沒有,隻帶了一顆坦率的心。
那時的我不知道,走投無路的浪子才會回頭。
就像現在,如果趙家沒有瀕臨破產,他還會這樣聲嘶力竭地要和我重新來過?
我疲憊轉身,忽然沖上來一群記者,長槍短炮對著我亮閃光燈。
「平小姐請問你和趙落什麼關係?聽說你們有私生子。」
「言先生死後,你即刻和前男友見麵,是為了轉移遺產嗎?」
嘩啦——
攝影機被人砸碎在地。
那個開口閉口說言秋浦已經死了的記者呆愣看著我。
12
「他死了?你親眼看見了?」
高跟鞋踩上碎片,我上前一步。那人下意識後退,被我一把拽住他的記者證。
「吃人血饅頭還要頂著記者的名號,你怎麼好意思的?」
我輕飄飄將他一推,他踉蹌幾步,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囁嚅:「你和趙落的私生子總是真的,他經紀人都承認了。」
和這種人沒必要自證什麼,保安將他們趕出去後,我走進電梯,對身邊助理說:「查查公關的人,輿論鬧得這麼兇,看來有些人坐不住了。」
助理連忙點頭,有些擔心:「言總不在,有些人是真壓不住。」
電梯上行,玻璃門映出我蒼白的臉。連日不眠不休,妝容也掩蓋不住疲憊,忙得像鬼也好,還能從言秋浦生死未明的陰影裏喘一口氣。
下一秒,我心裏突然翻湧,捂著嘴幹嘔了一聲。
助理疑惑道:「平總您好像最近一直……」
話音未落,電梯門打開,我忙在身後拽了助理一把,讓她噤聲。
外麵走廊佇立著各分公司的負責人,正裝林立,一雙雙冷漠的眼朝我注視。
他們紛紛頷首:「言總。」
我麵無表情走出去。
這個戰場刀劍無形,腳下懸著鋼絲,魑魅魍魎都在等著拽我下去。
可這個當頭,我竟然懷孕了。
13
才兩周。
言家的私人醫生指著影像:「胎兒還很小,看不出什麼。
你最近一定要注意休息,公司那些事等秋浦回來處理。